裳砂被元钰搂在怀中离去,对着雷虎将军盈盈一笑,这不过是个开始,她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让她陪着他好好玩玩吧。
雷韵儿被带走了,雷家的人也都消失在了场上,裳砂顿时觉着没什么乐趣,反倒是觉得身子有些乏了,想回宫歇着,没想到太雍王上身旁的贴身宫人竟然来请。
“王上请九王妃过去一趟。”
元钰挑眉,“走吧,砂儿,本王陪你去。”
那公公再添了一句,“王上只让九王妃一人前去。”
细腰在一旁也无事,本想离元钰近些,没想到自他们二人回来后元钰便离裳砂寸步不移,而她被起剑挡在一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元钰与裳砂亲近。
那公公明显看见元钰的脸黑了一黑,脸低的更低了,九王爷出了名的胡搅蛮缠。
“是吗?本王若是偏要去,你还要拿着绳子绑住本王不成?”
“这……”公公瞧了一样裳砂,企图裳砂能帮他说两句,而裳砂也并不愿去陪着太雍王上谈天说地,说实在的,她父王身旁只有她母后,而太雍王上有了三宫六院还不满足,身旁的那个德妃看模样与她年纪一般,而他硬是非要吃这口嫩草。“王爷,您就别为难老奴了……”
“若是偏要为难呢?”
“那、那……唉,那您就去吧。”老公公颇为无奈道。
元钰在路上交代道:“砂儿不必担忧,父王不敢拿你怎样的,你只要乖乖站着听父王说话便可。”
裳砂推了推元钰的手,想离他远些,太雍王上此时叫她不是为了留下她腹中这孩子就是让她自己让这孩子消失。
元钰有些气恼的捏了捏裳砂走神的小脸,“你有没有认真听?”
裳砂拍开,小眼神意味明显,“听见了。”
公公在前停下,“王爷,王妃请。”
德妃还在太雍王上身旁,而太雍王上似乎还不知裳砂与元钰已到,目光都停留在马场上,还是一旁的德妃摇了摇王上的手臂,“王上,九王爷与九王妃到了。”
太雍王上瞧了眼元钰,这孩子就这么放心不下他吗,还自己亲自陪着来,“钰儿,寡人有叫你来吗?”
元钰上前道:“儿臣来见父王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父王要赶儿臣走也是赶不走的。”
元钰这副无赖的模样可是将他母后的精髓学了个十成十,自己喜欢便是撒泼耍赖也要得到,得到后若是不欢喜了又要丢弃,不知这钰儿对裳砂是真喜爱,还是风花雪月场里的一朵,“哼,天经地义,当初你跑去桦沁私自定终身时可未想到寡人这个父王了!”
荔枝在一旁替王上顺着气。
元钰也不想让太雍王上知晓此时,将裳砂带入这是非之地,这不是备注赵真坏了全盘计划吗,脸一沉,“儿臣不管,儿臣的王妃可是您亲自封妃,哼,您若是对她不好儿臣可不会主要旁观,更何况此时砂儿腹中还有您的皇孙呢,您忍心下手吗?”
太雍王上此时心中可要叫冤了,他让荔枝侍奉在左右,元钰竟还担心他下毒手,只差跳起来去打元钰了。“寡人有对砂儿不好吗?寡人让砂儿来要给她些赏赐,你这么着急的上赶着,莫不是有些什么别的心思,还是想告诉寡人你那侧妃也有了身孕?”
真不愧是元钰的父王,一开口就让裳砂对元钰疏远了几分,太雍王上此时不提醒,她都要忘了元钰在他之前就已金屋藏娇了。
元钰看着离自己有远些了的裳砂,对上太雍王上的目光颇为幽怨,结果还未幽怨完便听着太雍王上开口道:“如今砂儿有了身孕,你身旁便就只有一个细腰侍奉左右,父王终不放心,乘着过年前便为你挑选些贵女,待你王府建好,便都送至你王府中,荔枝陪着砂儿一同挑选吧。”
元钰觉着裳砂看向他的目光都已结了冰,而他投向太雍王上的目光的也是一抖再抖,从前父王也未少给他塞女人,不过比起永利王后来说还是少的很,这次竟是让裳砂来替他选?
裳砂不知太雍王上这是何意,不过元钰的目光似乎颇为渴望?
荔枝在一旁调笑道:“王上,裳砂公主刚有身孕,如此操劳怕是对腹中孩子不好,不如缓些日子吧,王上不在的时候,臣妾在宫中也颇为无聊,正好有九王妃能陪着本宫解闷。”
“父王,儿臣府邸小,怕是容不下那些贵女们,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德妃娘娘在宫中若是烦闷的很便去御花园里走走吧,砂儿忙的很,若是实在想让人陪,便让十王妃来吧。”
裳砂未想到元钰对太雍王上说话竟如此生硬,而再一看太雍王上的神情,竟是丝毫未见恼怒。
荔枝的手却是一愣,亲耳听见元钰唤她娘娘竟是这般滋味,下一秒有些许委屈的附在太雍王上身旁。
太雍王上抬手去赶元钰,“今日这事是通知你,没事便下去吧。”
元钰在他面前属实能气死他,同他那母后一模一样。
元钰有些委屈的神情看向裳砂,裳砂视若无睹,行了一礼后便退下了。
元钰跟在裳砂身后,“砂儿若是不喜,不去便可,父王不过是嘴上一提罢了。”
“臣妾定会亲自为王爷挑些可人的贵女。”这样元钰便能少在她面前晃,她看着眼烦心也烦。
“砂儿此话可是出自真心?”元钰看着前面裳砂的手。
“真心。”
竟是未捏紧了手。元钰心中一阵失落,裳砂虽然嘴硬了些,可她总会有些小动作出卖自己,今日说这话时竟是一丝一毫都未有,元钰恼怒,“砂儿莫非是不想见他了。”竟忍不住又威胁起来。
前面的裳砂闻言步子果然一顿,“想。”
元钰勾唇,苦涩中又有些粉泡,“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裳砂站在原地想了想,再一抬头看向元钰,无奈的上前垫脚在元钰的唇上印下一吻,每次元钰带她去见王兄前都这般威胁他。
元钰方才心中还有的些许苦涩顿时又没了,他并非此意,却爱极了裳砂的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