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九王爷府里最没用排场的当属她这个九王妃了,细腰平日里出门身旁最少都是两个贴身丫鬟外带两个外院的,偏偏裳砂身旁最多一个流烟再带个平日里劈柴赶马车的小五,不过她身旁虽然人数少,但以质量取胜,瞧瞧每回小五一出院子那些小丫鬟的眼睛没没了主子一般,流烟瞧着那些丫鬟的眼神后总能生气小半会儿。
细腰揉着自己的腰,那身后可不知有多少丫鬟伸手小心翼翼的护着,坊间传闻九王妃有孕后姿色不足为看,接连被太雍王上与九王爷嫌弃。
如此这般小心还是细腰没有显怀的时候,而丁小书几个月的身孕倒是不矫情,在前面快步走着,没有想理细腰的意思。
既然细腰身子劳累都要来外面散步偶遇她,那么想必那个该着急的人不是她了。
走了不一会细腰便从开始的与她并肩调至了身后,半倚在身边丫鬟的身上喘着粗气,较弱宛如林妹妹。
前些日子细腰反常的来了她的院子诉苦,更是想同她结盟携手对抗顾鸳,以前细腰对付着她,如今顾鸳来了,这是给了她不少压力吧。
顾鸳动不得,最起码现在不可以,元钰将顾鸳宠上了天,今日更是因为顾鸳头疼就放下了公务,可到底有多宠众人是不知晓的,这底线她可没兴趣去探究。管元钰对顾鸳是真情实意还是逢场作戏,这一切说明顾氏现在对元钰有大用,她想不通得是即使将来要登上那位子,需要得是武将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扶持,为何这般殚精竭虑的要拉拢一个清心寡欲,并无多少实权的顾氏……
细腰身旁的丫鬟见自家侧妃这副模样,再看裳砂丝毫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样子,道:“王妃,你……等等我家娘娘!”
裳砂停下了脚步,“细腰侧妃既然是来散步的,何苦大步流星呢,本宫就不打扰细腰侧妃起了个大早散步的雅兴了。”
裳砂说完扬长而去,她可是见过顾臾的,那人面色深沉,生了一副偏偏公子的模样。她现在可没心思陪细腰去对付顾臾与顾鸳兄妹。
细腰喘着气,这些日子以来她的身子越来越不适,三番四次排查了院子里的东西后并无异样,听闻当今王上病重,连各方使团来了都还未进宫见过王上一面,雷家的几兄弟在外戍守边关,可雷虎将军死的不明不白,他们岂会善罢甘休,王上早就没心思理她这苦命的恩师女儿。听闻裳砂与新储君的王妃交好,与十王妃乃是密友,就算日后九爷厌恶她了,她亦可以在府里安稳的或者,只是她与顾家的嫡长女平起平坐,腹中还有孩子……再这样下去恐怕她迟早得一尸两命……
细腰如今满腹凄凉,有了孩子后倒是不想着怎么争宠求欢了,能和孩子平安的活下去就已知足。
元钰不让她出去,她呆在府中万分凄凉,没想到谷羽儿对待王兄竟是一片痴心,待各方使臣齐聚太雍王宫之时就是他们兄妹逃跑之日。
平日里流烟总会背着暖炉给裳砂,今天她让流烟回去歇着了,裳砂只能抱抱自己在外面冻着了的小手。
没想到的是不一会儿小五来了,手中还拿着给裳砂的暖炉。
“流烟睡前叮嘱过我您怕冷,让我给您备着暖炉。”
裳砂接过,“有心了。”
手中的寒冷逐渐驱散,见小五还没有离开道:“还有事吗?”
小五想了想后道:“您真想出门?”
这岂不是废话,若不是真想,她何必去顾鸳的院子里讨人嫌弃。
顾鸳的院子看着美,可是那也太冷了些,一点也不适合她去住。
小五见裳砂没有搭话
继续道:“我有办法。”
这话成功让裳砂亮起了双眼。
“你有什么办法?”裳砂在心里想着如果是狗洞可千万别指望她带着肚子里的球去一起爬。
“因为平日里的走动,我与各个院子里的人关系也还算不错,厨房管采买的老妈子子很是喜欢我,我可以将你藏在采买的篮筐里推出去。”
裳砂从前没看出来沉默寡言的小五竟是这样的高手。
“好法子!”
裳砂换了些素净宽大的衣裳,又遮了脸后便跟着去了。
小五所说不假,今日乃是厨房出去采买的日子,这九王爷府里的人手混杂,管采买的那个老妈子是得了恩典从宫里出来的,一辈子膝下无子,见小五模样标正,又不偷奸耍滑的,想学公里的太监认个干儿子,谁曾想自己看得起人家,人家看不起自己,说了好几次都装听不懂。
今日小五一过来看见那管采买的老妈子就脸上带笑的叫着干妈,叫的你老妈子心花怒放,几句话的功夫就答应了带着小五一起出去。
而裳砂则是乘着小五和那老妈子说话的功夫偷偷的钻进了放瓜果的篮筐里。
小五主动帮那老妈子推着车,那老妈子这才没有察觉篮筐变重了。
采买是厨房捞油水的重要渠道,这老妈子答应带小五出来了,可没答应带小五一起去采买,老妈子在前面走着,小五故意在巷子出街的拐弯处落后了些好让裳砂乘机溜出来。
老妈子在前面走着并未发觉,过了许久后才看见小五推着车在后面跟着,以为走快了些,便放慢了步子。
“好了,我们太雍的街市繁华,今日你便好好玩一番吧,到时辰了再来这儿等我就是。”那老妈子说着好掏了些碎银子给小五,看样子是真喜欢小五。
小五道过谢后就都收起来了。
那老妈子心满意足的走远后,裳砂才从暗处出来,她要是那老妈子也会喜欢小五的,毕竟看着斯斯文文,还有一副好皮囊。
小五看着裳砂在前面走着,提醒道:“王妃,那边不是去南逸王府的路。”
这赫连泽做了储君,按理说是要进宫住的,不过不知到底为何,这南逸王府依旧在,赫连泽也依旧住在南逸王府,只是偶尔在宫中代行公务太过劳累便未回府了。这猜测的人多了去了,裳砂瞧着这赫连泽大概是储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