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肚子大了吗。”裳砂丝毫不上心,“先让本宫穿上后再说。”
穿上后,裳砂看了眼自己的手脚和肚子,果真收身的衣裳显出了她的肚子,若说是让出来的小肚子怕也就能偏偏未出阁的小姑娘,“流烟,去给本宫寻几块棉垫子来。”裳砂眼睛一转,便计从心来,肚子大是否被显露出来还得看胸大不大,若是胸大便可遮住肚子了,裳砂将棉垫子在胸上裹了一圈又一圈,总算是认为撑大了胸的尺寸,流烟看着却是有些担忧,王妃虽未涂上厚厚的胭脂,可就凭一张脸便可艳压群芳,如今这胸厚了一圈后看着变扭的很,就似一个大水缸一般……
“王妃,这样……不好吧?”
“那如何才是好,你家王爷让本宫藏着掖着,若是不这样,本宫一碗红花药下肚便是最好了?”
裳砂一句话将流烟吓得半死,生生不敢再说出半句话来。
元钰回来后见着一本正经坐在桌前的裳砂眼睛顿时开了花,“砂儿这是会什么奇门异数,不过一个时辰未见便能圆润如此之多?”说着还想上前动手动脚,最终看着裳砂那冷冽的眼神后停下脚步犹豫片刻后又大步向前,“不如让为夫帮砂儿揉揉肚子,消消食可好?”
“那不如让本宫那匕首替王爷修剪修剪指甲可好?王爷的指甲可有大半个月未修剪了呢。”看着裳砂难得的笑脸,元钰悄悄将自己的手一藏再藏,裳砂哪儿是替他修剪指甲,怕不是替他剁手就好。
“此事不用劳烦夫人,为夫自己便可,夫人这副打扮,是已准备好要出门了?”
今日也算是天公作美,未有大风吹袭,参加个马会,出门活动活动筋骨自是好的。
“嗯。”裳砂迫不及待了,她想看看雷虎倒地会如何寻她的麻烦。
“可是为夫早上匆匆上朝,还未用过早膳。”语气虚弱,一顿饭未吃便会死的模样。
“本宫已替王爷备好了糕点,王爷在马车上吃便可。”
“可是为夫想要喝滚烫的热粥,吃热腾腾的包子……糕点留着回来吃可好?”
“不好。”裳砂皱眉,她一忍再忍,元钰竟越来越无赖。
“可若是不用早膳,到了马场,为夫便不能骑马一展雄姿,如此夫人便不能见着为夫另所有女人为之尖叫的时候了……”
裳砂什么样子的元钰都见过,此刻撒娇的元钰她还真未见过,脱下脚上的鞋袜就要向元钰的嘴中塞去。
“砂儿,你也是要做什么?”元钰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可等到裳砂气势汹汹的拿着鞋袜走至他面前时,他却突然将裳砂拉至怀中,抱个满怀,“夫人原来是现在同为夫亲近啊。”笑的如同吃人的狐狸一般狡黠。
裳砂长叹一口气,若不是元钰扣住了她握住鞋袜的手,此时元钰的脸上怕是要多出一道鞋印来了。
元钰想要同裳砂打闹,裳砂却是未有这个情趣,窝在元钰的怀里干脆假寐起来,等元钰用完早膳后他们终于磨磨蹭蹭的出了宫门,竟是没想到宫门口竟还立着一个细腰。
“臣妾见过王爷,王妃。”看着元钰与裳砂一前一后的出来,细腰屈身行礼。
这马会即是太雍权贵人士的游戏,想必带着侧妃的人也不在少数。
“细腰可等了许久?”元钰身旁贴身的奴才已赶紧将元钰从怀里递过来的暖炉送至细腰身旁,细腰一喜,接过后谢道:“不过候了片刻,多谢王爷。”
裳砂只是在一旁冷冷看着,他用在你身上的手段也会同样用在别人身上,他昨日对你海誓山盟,今日也能对着另一美人儿再说一遍。
流烟将手中的小暖炉送至裳砂手里,谁家主子谁担忧,她自是时刻注意着自家王妃的欢喜,若是她没有猜错,王妃不开心了……
也不知为何,候在宫门口的只有一架马车,若是不想在外挨冻,三人变得挤上同一辆马车,随着马车的晃动便是三人的呼吸声,细腰小心的瞧了眼裳砂后又瞧了眼元钰,终是选了个马车晃荡的时候一不小心身子便向前倾倒着要摔了下去,马车内空间狭小,细腰这一跌不是跌在元钰身上便是撞在裳砂身上……元钰的手一伸,细腰竟然意外的跌在了元钰身上。
细腰小脸通红,挣扎着几次从元钰身上起来,“王、王爷,细腰并非故意的……”
元钰但笑不否,“这马车简陋,细腰可要坐稳当些,若是摔了本王会心疼的。”
细腰闻言更是脸红的不行。
裳砂心中亦是有一辆马车在一不平之路上奔驰着,看来今日是她在这马车上碍着这二人了。
终于到了马场,裳砂第一个跳下了车,元钰在身后看着裳砂的动作心中一跳,眼刀子直直的割在了裳砂身旁的流烟身上,流烟的只觉着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便赶紧加快了扶着王妃的步伐。
马场旁的区域被一分为二,男眷们在一旁喝酒吟诗,女眷们也有一块区域品茶谈天,裳砂与太雍王宫贵族的妇人与贵女们都无相识,或许茗粒算是相识的吧,而她们又看不起细腰,因此当裳砂与细腰二人来后倒也无人前来与她们闲聊,虽然不乏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之人,但这些并不是裳砂所关心的,上次在太原王生辰宴上见过的雷韵儿似乎并未来,若是她未来,那她的父亲雷虎岂不是未未来,裳砂的目光将整个场子都搜寻一遍后也未见着雷韵儿的身影而觉着颇为遗憾,看来今日事白来了,就当裳砂失落时,她身前的雕花屏风竟然被人推倒了,若是旁人做出此等无礼之事,裳砂多多少少会恼怒的,可看清对方是雷韵儿后,裳砂则是喜出望外,那样的笑容看的嚣张跋扈的雷韵儿颇为不解,她本以为裳砂是九王爷的女人,谁知她竟然胆敢去勾引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