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宿罪

第237章 无奈的张恒

宿罪 月半墙 4444 2021-08-08 02:21

  下午三点钟,吐死鬼终于找到了张恒的联络方式,并和张恒取得了联系,对于三年前的那个案子,张恒说自己可谓是记忆犹新,下午四点钟,我们一行人在一个工地上找到了张恒。和照片上的张恒不一样,工地上的张恒又壮又黑,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如今的张恒在工地上开拉土车,都是开车的工种。

  我们在一处简易搭着的小棚子里谈话,张恒对于三年前的那一宗失踪案,表示自己很是无奈:“我和你们说,就因为这件事情,当时的女朋友和我分手了,你说我是招惹谁了,要我说,我当初就应该载她,也不会有那么多幺蛾子事情了。”

  我没有理会张恒的抱怨,而是直接问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记得么?”

  “记得,我当然记得。”张恒说道:“但是你要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以原原本本的给你们讲一下,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是晚上十点多钟了,我还没有吃饭,打算吃个饭再来跑活,可就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一个人在路口打车,看上去挺着急的,我一看女孩子嘛,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和我差不多大,我想着有共同语言,也看她是比较漂亮,就让她上车了。”

  张恒说道:“我甚至可以负责任的说,那个时候是晚上十点半整,因为我饿了,就看了看表,想知道自己跑了多长时间了。地点你们警察也都确认过,有监控,是在文景路上的车,这个大家都没有异议。”

  “上车之后她接了电话是么?”我问道。

  张恒用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说道:“是,上车她就说去人民医院,让我开快点。我一看就明白了,这是着急去医院啊,肯定是家里人有什么事情。我刚想告诉她别着急,冷静冷静,还没开口,她就接了个电话。”

  “知道对话的内容么?”我再次问道。

  张恒说道:“唉,这个我的确是不能全记住了,就大概知道两个人在电话里吵着很凶。虽然她没有开免提,但是时不时都能听到对面一个男人在吼她,我听了一段,大概对面是她爸爸。”

  “具体内容是什么?”我继续问道。

  “我记得不全,大概就是这女儿觉得吧,这钱不应该她爸爸出,好像是离婚了还是怎么着,对方又有了家庭,别人都不管,女儿说你管什么。”张恒说道:“然后我就听对面一直在骂,挺长时间的,后来女儿就挂断电话了。”

  张恒搓着自己胳膊上的黑泥:“因为一上车,她说去医院,我心想是急事啊,就想着给她抄一条近路走吧。人民医院嘛,在人民大街,我走得是中间的胡同路,虽然路况不好,道窄了一点,但是从这进去,能少至少二十分钟。看她挺生气的,我也没好意思说话了。就这么一直走,期间她还挂断了几次电话,不过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也就是说她一共接了两通电话是么?”我追问。

  张恒将黑泥球甩在地上:“可不是么。这通电话就比较温柔了,我也听不着对面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这个女的的,也没说什么有用的,就是嗯嗯啊啊的,像是在听对面的安排。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吧,她接完了电话,就说在这里停车,她就在这下。”

  “我说下就下吧,人家不去了你还能强把人拉过去么?”张恒说道:“不过她倒是给了我整五十,没让我找钱,就是问了我一下,从哪儿能进来,我就说随便找一条胡同,直直捅进来就行。一般司机不愿意给你走这路,对车的磨损比较大,也不能绕远,不赚钱。”

  “没等我说完呢,她就走了。”张恒有些无奈:“这胡同嘎啦的肯定没有人打车,我就从一条胡同钻出去了,大概用了五分钟时间,到了那个宝通寺那块,找了个路边摊吃饭。第二天我就和平常一样出去开车,结果当天夜里,一群人就冲进了我家。”

  张恒骂了一声娘,看了看我们,又悻悻说道:“我当时和我女朋友已经算是谈婚论嫁了,当天她就在我家住。结果一活儿人把我给压在床上,说我是什么嫌疑人,涉嫌杀了人,要我去公安局接受调查,我当时就傻了,我怎么杀人了我。”

  “后来我才搞明白,就是昨天坐我车的那个女的,从我车上下来之后就失踪了,再也不见了。”张恒扯着毛巾的线头:“我才知道那个人叫做赵克柔,他爸报了警,说自己的女儿失踪了,警察在河边发现了她的衣服。”

  张恒将扯出来的线球绕成一团:“当时我的确是在榆州河附近,也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所以警方怀疑我是凶手。我真是冤枉,于是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警察,警察来我家查了好长时间,找不到证据,就撤了。”

  “可是这倒好,警察撤了,但是架不住别人的风言风语,你们都不知道邻居说些什么,有人说我是个强~奸犯,有人说我是杀人犯,一天到晚指指点点,虽然我和女朋友家人解释了,但是没办法,人家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闹掰了。”

  张恒将线球扔在地上:“后来公司也知道这件事情了,怕有人因为这些事情找茬,找了个机会也把我辞退了。我这才去学了大车本,过来给人拉拉土,至今还没找到女朋友。我早知道就不该趟这浑水。”

  “关键在第二通电话。”我说道:“她不会无缘无故下车,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而这个事情,比起给自己的妈妈送钱动手术还重要。你觉得,她接的是谁的电话?”

  “这个我可真不清楚。”张恒摇着头。

  “一点声音都没听到?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盯着张恒。

  “我要是知道我早就说了。”张恒将毛巾折了一次,又搭在了脖子上:“只不过我可以确定,应该不是她爸爸,要不然他爸爸应该知道这女孩下车了啊,怎么会说我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恒,墨迹什么呢,这边要用车了,赶紧过来。”有人喊道。

  张恒说道:“三年前警察来找了我一次,我丢了女朋友又丢了工作,这次我可不想又从头开始了,我估计你们也问完了,就这样吧,其余的我真是不知道了。你说他爸也是的,大半夜让一个女孩子去送钱,他是没腿还是怎么着,不说了。”

  看着张恒离开的背影,我说道:“那关键就是在第二通电话上了。”

  “问题是,这通电话到底是谁给她打的,为什么她会下车呢?”吐死鬼说道。

  “排除法。”我开口说道:“首先,肯定不是赵建军。赵建军和赵克柔两个人虽然谁都对谁有意见,但是两个人却很大程度上是同一种人。赵建军对自己的女儿十分严格,经常用命令的口吻和女儿说话,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女儿也是一个活生生的有思想的人。”

  “赵克柔同样也是如此,赵建军越是管得严,赵克柔就越是反叛,第二通电话,赵克柔不可能会如此平静,只说一些嗯嗯啊啊的表示明白的话,所以排除了赵建军。”

  我继续说道:“也不会是赵克柔的妈妈,当时赵克柔的妈妈正准备做手术,没有通话的可能。况且,从张恒的话来听,赵克柔似乎不认同自己的母亲。”

  闫知著说道:“资料上显示,赵克柔的母亲最后因为没凑够钱做手术,因此只能保守治疗,她组建的另一个家庭,她的新丈夫也不愿意出这个手术费,大概是一年前,赵克柔的母亲因为保守治疗的缘故,没有坚持太长的时间,已经死亡了。”

  温雅一边用脚踢着地上的石子,一边说道:“其实想想也让人唏嘘,赵克柔的母亲因为受不了死板严肃的赵建军,于是和赵建军离婚,抛下了年幼的赵克柔和赵建军相依为命,她自己和别人组成了新的家庭,可是最后,能一下拿出十万元给她做手术的,还是那个她受不了的赵建军。”

  闫知著叹气说道:“心里的爱和嘴上的爱同样重要,他们那一辈的人,明明爱却不把爱放在嘴上,明明为了你好却非要用一种你接受不了的方式。可你们仔细想想,如果爱一个人,却又让一个人感到难过的话,这到底是爱别人呢,还是爱自己呢?”

  做了父亲的闫知著,说出的话让我们,至少让我很难一时间琢磨清楚。我十分爱你,可是我又让你感到难过和愤怒,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呢?赵建军,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我开口说道:“不论如何,不是赵克柔的父亲,也不是赵克柔的母亲,那么你们觉得,一个可以让脾气火爆的赵克柔变成一只听话的小猫的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