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志铭上写着‘隋代大司马刘公镇廷建功二十载两袖清风世代永传...’。
李绍轩一边看,一边用白话文说道:“隋朝的大司马,刘镇廷,二十年当中,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是我们永远学习的榜样,他的这种精神,永远的被世人铭记在心。”
“看来,这个并不是赵守业的将军墓,要比赵守业所处的年代早很多。”
王鼎志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看着憋鱼儿。
憋鱼儿的脸上,并没有因为自己判断错误,应该出现的惭愧表情,反而是一种无所谓的状态,王鼎志心里似乎明白了,这憋鱼儿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找到‘镇墓灵符’,可他的目的到底会是什么呢?
李绍轩看了看他,直接问道:“鱼哥,这不是赵守业的将军墓,你判断错了,看来,你们就要重新考察山脉走势了,你的堪舆术,是不是出了问题呀?你说说你们堪舆术的大体教义,看看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是不是有差别。”
“李兄弟,那还请你先赐教吧。”憋鱼儿巧妙的还了一招。
“好啊,那就我先说,这达官显贵,一般的葬身之地,都要选在山势连绵,又很少陡峭的山脉间,很少有水能冲刷到的地方,都害怕被洪水冲毁墓葬,最好没有水,阳光不能太足,免得伤了他们的致阴之气,皇家的龙穴更是不能有太大的水气,水气大了,会影响后世子孙的皇位不稳。”
“呵呵呵...兄弟,你还真说错了,真正的龙穴之地要有山有水,山清水秀才对,所谓寻龙点穴,就是看山势,即为寻龙,龙主形。看地形,即为点穴,穴主气。大体形制为,左辅青龙入海,右弼白虎驯僷,前朱雀起舞,后玄武垂首,外挂前有双案山,这才是真正的皇家龙脉的寻龙点穴。”
李绍轩心里明白,自己胡乱的一说,引出来的这一段话,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他真的精通堪舆之术。
“兄弟,不要随便跟人家吹嘘自己懂得堪舆术,堪舆术是一种很高深的学问,我给你普及一下,葬者,乘生气也,夫阴阳之气,噫而为风,升而为云,降而为雨,行乎地中而为生气,发而生乎万物人受体于父母,本骸得气,遗体受荫,盖生者气之聚凝,结者成骨,死而独留,故葬者,反气入内以荫所生之法也,经曰,气感而应鬼福及人,是以铜山西崩,灵钟东应,木华于春,粟芽于室,气行乎地中,其行也,因地之势,其聚也,因势之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
李绍轩,王鼎志,陈显东三个人都听傻了。
“鱼哥,这么生涩难懂的东西,你是咋背下来的啊?”王鼎志惊讶的问。
“哈哈哈...这就是堪舆术的内容,翻译过来,大致上就是,父母死后,要葬在有生气的风水宝地,这样才能荫及子孙,父母就象树木的主干,子孙就像树上的枝叶,而堪舆术的概念就是气,有生气之地,就是风水宝地,得生气之穴既为活穴,就是能保江山社稷不倒的龙兴之地,而龙脉又分九势,回龙、出洋龙、降龙、生龙、巨龙、针龙、腾龙、领群龙、伏龙。”
陈显东不住地点头。
憋鱼儿问他:“你明白这些吗?兄弟。”
“我可不懂,对你的博学多才,佩服的五体投地。”陈显东一脸谄媚的说道。
李绍轩此时,更加肯定这个憋鱼儿,绝不是普通的盗墓贼,看了王鼎志一眼,王鼎志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看这里有一个玉环,应该很值钱。”嘎豆儿说着,伸手将棺木的上方,一条绳子上垂吊下来的玉环,拽了下来。
随着他的动作,整个墓室的壁顶,突然出现了十几个方形的空洞,从这些空洞中,不断地涌下来细细的黄沙。
王鼎志大叫一声:“不好,是流沙,大家快撤。”
说完第一个转身往墓门外跑,大家紧随其后。
陈显东一愣神的功夫,黄沙就埋到了膝盖,李绍轩以极快的速度,向他扔过去一根绳子,陈显东伸手抓住绳子,李绍轩猛地往怀里一拉,陈显东瞬间,就脱离了已经埋到大腿根部的流沙,直接飞了过来,额头撞在了墓门上,顷刻间就出现了一个很大的血包。
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就跟着大家往墓道里跑。
此时墓道的天井里,也时断时续的有流沙落下来,可能是年久的原因,有些机关失灵了,所以大家才得以逃命。
刚跑到出现狸猫的墓道迷宫,王鼎志用掌风打散的那些尸蛾,又铺天盖地的出现在墓顶,王鼎志又一次打出罡气强劲的掌风。
这一次,这些尸蛾并没有躲避,而是以飞蛾扑火之势,袭击了嘎豆儿,一瞬间,他的全身就被尸蛾瞬间淹没,等这些尸蛾从他的身上一层一层的掉落,他整个人已经成了黑色的大面包,没有了一丝人的模样。
也是这个嘎豆儿该死,他因为王鼎志上次的勇猛表现,没太在意这些尸蛾,并没有采取必要的防备措施。
憋鱼儿只是冷冷的看着,钱串子抬脚就要冲过去,被憋鱼儿一把拉了回去。
“你找死啊,他已经身中尸毒,变成尸妖了,你要是活够了,就去救他吧。”
说着,伸手拉出微缩版的洛阳铲,用中指在铲刃上面一抹,想了想,回过头,“陈兄弟,能借用一点你的血吗?”
陈显东二话没说,在自己额头上已经破了的血包上抹了一下,直接蹭在了他的洛阳铲刃上。
憋鱼儿马上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向噶豆儿的胸口铲了过去。
随着一声恐怖的尖叫,那嘎豆儿立马瘫软在地上,身上的血肉,渐渐化成一滩黑血,只剩下一具完整的骨架。
“真想不到,这尸蛾的毒性这样大。”钱串子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走吧,我们快一点撤出这个鬼地方,太他妈的恐怖了。”宋汉生说道。
“只是可惜了嘎豆儿兄弟。”李绍轩说道。
“这也是他的命,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说不上啥时候就去见阎王爷了,今天晚上脱下鞋,明天早上还能不能穿上,都不知道。”憋鱼儿伤感地说道。
大家一边说,一边撤出了这个墓葬的金刚墙,翻过山梁,一前一后,两辆车向富林市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