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着谢公子的样子就可以猜到多半是死了,但季越同还是挨着探了探谢公子的鼻息和颈脉。
季越同又赶忙去查看船舱里面的那个女子,庆幸的是她还有呼吸。
跟着站在门口的这位大娘,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关心自家的姑娘情况如何了,在听到季越同说还活着的时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于是她就赶忙上前,把自家的姑娘给叫醒。
七季越同这才开口询问:“这位姑娘我是原芜县的县令季越同,现在你面前的这位公子已经死了,我想知道在你晕过去之前都看到了什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柳海媚听了这才轻声细语的回答他:“回禀县令大人,方才我与谢公子一直在船舱里边,吃酒奏乐,忽然之间冲进来了一个彪形大汉,穿着一身黑夜,怒目圆瞪的,神色十分骇人。
他进来了之后,手里还拿着一条带装的东西,上千就要去勒谢工子,我正要上前阻止,便被那个表情他很一巴掌就拍到了地板上晕了过去。
我最后看到的画面就是那个彪形大汉拿着东西,去勒谢工子的脖子,然后就不知道了。
季越同查看过了谢公子的尸体,在他的脖子上确实是发现了一圈勒痕,而凶器确实就是一条腰带,柳海媚应该没有说谎。
站在一旁的大娘听到自家姑娘说到这里边接口说道:“剩下的我知道呀!就是那个彪形大汉,拿着东西就把血工资给累死了,然后转身就从穿上跳了下去,嵌入和中邮走了。”
这么说你是亲眼看到那个彪形大汉禽兽累死了血公子,打他个认识长什么样子?具体有什么外貌特征?大娘,你可否描述一下。“”
大娘这个时候倒是哑口无言了:“这个我倒是没有看见,不过我听见他跳进河里的声音是真的,我听到之后,就赶紧来到船舱里看我家姑娘和谢公子这两个人。
谁知道我一进来就看到谢公子这般吓人的模样,我哪敢再看呀!转身就跑了出去。”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问你这个船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人?”
这大娘环顾了一周,最后说还有一个船上还有一个负责料理杂事的杂役。
沈舟便让这个大娘把这位杂役也给请了出来。
沈舟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发现他从头到脚都是粗布的衣裳,配饰,看着很是寒酸,最主要的是他腰间系着的并不是腰带,而是一条麻绳。
沈舟边开口问道:“你的腰间为什么不系上寻常的腰带,反而要草草的系根麻绳呢?”
“是因为一直要在这船上做事,有的容易被监视,或者就被厨房的活给垫着了,老是发生这样的情况,刚才我的那条腰带就是不小心,扫到了路上的活,然后就被点着了,所以我这才找了个马上来代替。”
“原来如此,那你就把烧剩下的腰带拿出来我看看。”
面前的这位杂役明显是没想到自己会面对这样的要求,当即就楞在原地,面上增添了一些慌张的神色。
“为何要对小谢公子下次毒手呢?”
“是这样的,大人,我在外边儿听到柳姑娘声音不太对劲,所以我就来到门口查看,谁知道就看到,谢公子对,柳姑娘动手动脚的。”
柳姑娘她一直在挣扎,但又因为男女力气有悬殊,实在是抵抗不过,我一时情急又找不到顺手的东西帮衬,便把自己的腰带叫解了来,勒住了谢公子的脖子。
我也没想到会真的把他给勒死,可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断气了,大人,这个事情确实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他。
我也知道谢公子家大业大,若是要我赔偿他们家的损失,我定然是赔偿不起的,所以小民在这儿恳求季大人可以让我一命抵一命。”
旁边儿的那个大娘,眼瞅着这个事情已经被查到水落石出了,知道跟自家姑娘也没什么关系,便想带着自家的姑娘先行离开。
但是却被沈舟拦住了,这时就连站在他身旁的季越同都不再明白的这个时候的举动。
沈舟便走上前去,让季越同再仔细的看一下谢公子的尸体。
季越同就蹲下了身子,仔细的查看小公子脖子上的勒痕,这才发现,在谢公子的脖子上,有两条不一样的勒痕。
只不过比较明显的是用腰带勒出来的比较宽的,仔细观察之下就会发现在它的下边儿还有一条极细,但颜色稍微深一点的勒痕。
季越同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恐怕真正的杀人凶手应该是另有其人吧?这个杂役很有可能只是想要掩护真正的凶手。
但是真正的凶手那是谁呢?沈舟又回过头来问那个杂役:“先前有人掉进水里的声音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是另有其人?”
“大人不是的,他是小人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便把船上的一个花瓶里边装了石子扔进了湖里,伪装成真正的凶手已经跳湖逃脱了。”
季越同听了之后,便让船上的那个大娘前去查看这个小杂役说的是否属实,片刻之后这个大娘回来,肯定了杂役的说法。
这么说来,凶手就只能是在这条船上了。
沈舟又再一次环顾了一遍船舱,船舱里边的陈设相对比较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放着点心和茶水,还有一壶酒。
其他的也就只剩下一些窗帘花瓶之类的,装饰品,还有一把琵琶。
沈舟这个时候有点儿明白过来了,虽然她对琵琶不是很精通,自己也没有弹过,但是内心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关键就在这个琵琶上边。
沈舟一直以来也都比较相信自己的感觉,所以就对着柳海媚问道:“柳姑娘,刚才我们上这条船之前就听到传出来的琵琶声尤其悦耳,现在可否再请姑娘为我们弹奏一曲,我们也算是沾了姑娘你的光。”
这个大娘也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物,听说现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让自家的姑娘去给人家弹曲儿,心里就不大乐意:“沈姑娘,我们也清楚,你有权有势,但是我家姑娘刚刚受了惊吓。
你别对我家姑娘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觉得有些不近人情了吗?说是生姑娘的想要听取什么时候不可以?非要选在今天这个时间。”
沈舟听了莞尔一笑:“大娘,你所说的我也都明白,但是我现在就想听柳姑娘弹一首曲子。”说完便把目光转向了柳姑娘“不知道柳姑娘可否赏光,给我这么一个一亲芳泽的机会。”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柳海媚也没有什么借口可以推辞了,便走上前去拿起了自己的琵琶,抱在了怀里,可是迟迟不见柳姑娘动手去弹。
旁边儿站着的人再见到沈舟,再一次强调自己想要停车的时候,都十分紧张,生怕这位柳姑娘是个刚硬的性子,再不小心惹住了人家有权有势的人。
可是当他们看到柳姑娘乖顺地走上前去抱起自己的琵琶的时候,心里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但是现在有眼前这柳姑娘抱着琵琶,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又提了起来,心想着撩姑娘果真是一个倔强的性子。
围观的人都在等着柳姑娘手指去拨动琴弦,但是迟迟没有等到,只见这位柳姑娘的神情越来越慌张,鼻头上都已经渗出了汗水。
沈舟边开口问道:“柳姑娘这是为何?怎么迟迟不肯动手去弹?可是真的从心底也就看不上本小姐,并不想为本小姐弹奏这一曲吗?”
“不,不是的,沈小姐,我之所以不弹,是因为谈不了了。”
沈舟这个时候直接戳破了:“是因为你怀里所抱的这个琵琶少了一根弦吧,所以你才弹不下去。
柳海媚听了此言,猛的就抬起了头,满眼的震惊,
沈舟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众人的目光也都因此被吸引到了琵琶的琴弦上,虽然众人对琵琶都了解甚少,但是仔细观察的话,确实是能发现有一个地方是少了一根琴弦的。
“柳姑娘,你又是为何给谢公子通下杀手,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侵犯了你,你无法忍受,所以就用琴弦勒死了谢公子吗?”
“不?,是,只是我想要他死,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如果说就只单单是因为他冒犯了我,我便杀了他,这件事放在寻常姑娘咋的身上还算正常。
但我可是青楼的头牌姑娘,虽然我不卖身,但是在这风月场里也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对这些事情都是见惯了的,平时遇到这样的客人也不在少数。
若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我便真的是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吧,难免有些过于假装清高了,所以我说并不是这个原因。”
“那又是为何一定要致谢公子于死地呢?”
“季大人,沈姑娘,你们还是不要再问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原因很简单,只是我看他不顺眼想要他死,所以就用琴弦勒死了他。
那个杂役,他完全是一片好心,只是看不惯我这个女子让人欺负,一副热心肠的出手想要解救我而已,真正的凶手是我,季大人,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