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第二日将大家都召集在一起,然后拿出几本书放在大家的面前说道:“既然大家都觉得无事可做,那大家就多读些书吧。
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
白忘川根本不知道苏落在念念叨什么,只觉得他像一只麻雀一般聒噪的很,但苏落毕竟是自己的上司,白忘川也只好硬着头皮听着。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苏落这才停了下来,原以为自己要解放了,却听见苏落说:“大家各自挑一本书回去读读,几日后交上一篇心得。”
听见这话,不用白忘川反驳,下面就有人开始抗议:“大人,小的们都是没读过书的人,您叫我们现在读书,这不是难为我们吗?”
“非也非也,你们就是没有读过书,行为习惯才如此的没规矩,读了书你们自然就会懂得道理,才会有规矩。”
“原来大人是嫌小的们没读过书啊,那就干脆您一个人来干,我们回家种田得了,还真没听过县太爷抓着捕快读书的,还是在这种小地方。”
还不等苏落说话,门外就传来苏杭的声音:“是吗,那我们这小庙确实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那就请另谋出路吧!”
苏杭毕竟是做过太傅的人,说起话来不怒自威。一群捕快在下面瞬间安静如鸡。
也正是苏杭自己经历过官场的黑暗,才一直不肯让苏落踏上仕途,不然凭借他的人脉,想给苏落在京城弄个一官半职根本不是问题。
苏落偷偷的来这里上任,苏杭是知道的,其实这正是他一手计划的,既然苏落一心想当官查案,就给他安排一个不起眼的官职,也不会卷入纷争。
但是苏落离开的这段时间,苏杭还是放心不下,因为苏落平时就是在家读读书,这外头的水那么深,苏落怕是一时间根本适应不来。
果然,自己才刚到,就发现这里的捕快根本不将苏落这个县令放在眼里。
白忘川伸长脖子望了一眼走进来的苏杭,一眼就吓得她一个激灵。
虽然她不认识苏落,但是她认识苏杭啊!自己的爹救过苏杭,所以苏杭这几年是会来亲自送些东西来家里。
苏杭那张脸白忘川再熟悉不过了,她开始祈祷苏杭只是上头派来视察的,但是听到苏落喊的那声“爹”时,白忘川只觉得五雷轰顶。
苏杭是苏落的爹,那苏落就是苏杭的儿子,那苏落不就是自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丈夫?!
白忘川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苏落居然是自己的丈夫?她开始后悔当初在土地庙怎么就没卖了他,现在救下了这么大一个祸患!
白忘川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趁着苏杭和苏落沉浸与再见的喜悦中,白忘川找准时机就偷偷溜了出去,她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里收拾东西。
白忘川以及顾不上自己是不是会得罪人了,她只知道自己现在不跑的话,不用多久就会给苏杭逮住。
与其和苏落过一辈子,她倒还不如现在就了结了自己!
收拾好包袱后,白忘川推开门瞧了瞧外面,发现没什么人后她连忙就跑到后院准备翻院墙离开。
白忘川先将自己的包袱扔出去,然后隔着墙听外面的动静,没听到有人说话后,白忘川连忙翻过去。
可是当白忘川稳健的落地后,她发现自己的包袱居然不见了。她满脸黑线,那里面可是她全部的家当,没了那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白忘川弯着腰在周围寻找着她的包袱,就在她抬头的时候,却看见自己的包袱搭在一个箱子上,而这个箱子现在正在往衙门里运。
白忘川只觉得一阵绝望,自己刚刚才翻院墙出来,这会自己的包袱居然又进去了,但是不拿回包袱,她今晚就只能睡在大桥下了。
白忘川咬咬牙,又从原来的地方翻院墙回到了衙门,她观察了一会后发现,刚刚那个箱子是苏杭带来的行李。
白忘川一路跟着运送行李的车,直到那些车停下来,她看准时机一个翻身滚到车底下。
下人们都忙着搬东西,根本没有注意到车下的白忘川,就在白忘川拿到自己的包袱后,她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白忘川以为自己功成身退的时候,一个下人忽然拦住她:“你是少爷派来帮我们搬东西的小厮吧,磨磨蹭蹭的,赶紧搬啊。”
白忘川楞在当场,这什么啊。
可是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那下人直接将她手里的包袱拿过,然后说:“老爷什么时候有一个这么丑的包袱了?
算了算了,你别偷懒啊,就拿这么轻的包袱,那些个箱子也需要人搬呀,赶紧的,别天黑了还没安顿好!”
“哎不是……”
那包袱是老娘的啊!
白忘川在心里哀嚎,你说我包袱丑就算了,我忍,但是你抢我包袱这算什么事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