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害怕气息有些不稳,空旷的房间里,除了我的呼吸声,其他的什么也听不到。
我抬眸看向门上的玻璃窗,外面的走道也是一片漆黑,心中更加惊恐。
医生和护士呢?丁密去哪里了?为什么医院里这么黑?难道停电了吗?我不敢动弹半分,现下的情况有些诡异,我真的很害怕。自从除了这件意外事故之后,我总感觉到身边有些奇怪的东西存在。
忽然这时候有人将窗帘拉开了,淡淡的月光投射进来,房间里没有那么黑了。
我松了口气刚要喊人,只见窗边站着一个人,头发很长,白色连衣裙,窗户是关着的,可她的头发却迎着风飘舞。她的脸,我看不清楚,被头发遮住,若隐若现。而我没说出口的话如鲠在喉。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她慢慢的朝我逼近。
她的眼睛流着鲜血,嘴唇裂开似在大笑,可她的表情明明很木讷。
“呵呵……”她忽然笑了,声音尖锐刺耳,声音特别奇怪,音量很高,尾音上挑转了高八度的转音。
我难受的皱起眉毛,想问她是谁,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
那个女人朝我伸出手,她的指甲特别长,狠狠的插进了我的腹部,顿时鲜血喷射而出,我疼得大叫,顿时喊出了声音。
丁密听见我的尖叫声,急迫的叫:“大仙,大仙,你怎么了?”
我睁开眼睛,脸上全是汗水,目光游离的扫视房间。
房间灯光亮如白昼,十分敞亮,走廊的灯光也亮着,时不时经过一两个打着哈欠的护士,直到看见丁密我才冷静下来。
“是不是做噩梦了?医生说了,车祸后做噩梦是正常现象,以后就不会了。”
我看了丁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
梦中的我,也在做梦,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往后的每天,只要我一睡觉就会做噩梦,梦到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他们的灵魂总在我的床边站着,质问我,为什么他们死了,而我却还活着?
我现在即便是很困,都有些不敢睡觉了。
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之后,腿逐渐恢复了知觉,我也因为承受不了噩梦的侵蚀,打算回家修养。
腿还没有完全好,只能借助拐杖才能行走。
丁密没有离开,而是留下来照顾我,因此男朋友对我也颇有些成见。
这天丁密在厨房给我做饭,我撑着拐杖走向对面的邻居家,敲响了他家的门。
没过一会儿,门打开了,我被开门的人吓了一跳。
眼前的人,有着黑黑的眼圈,披着一头散乱无章的头发,穿着白色的背心和土色的中裤,以及一双黑色的拖鞋。
这身打扮也是土的掉渣,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英俊的脸,我都不想跟他说一句话。
这人看着我,嘴角上扬,笑的有点痞气,双手环胸,靠在门边上下打量着我,对我说:“哟,你还活着啊?”
这话我听得有些气愤,但也忍住了脾气。
毕竟有求于他,怎么着,还得控制一下咱这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