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寻眼角一跳,下意识就施展出了金刚罩,护住自己再说。
微弱金光流转,一道道符文印记迸发出无形力量,保护南无寻。
“恩?”
魔音鬼王目露忌惮之色,“你这金刚罩是跟谁学的?”
南无寻见对方似有些忌惮,心中不由一定,“魔音鬼王,今天是我和宫无恨之间的事,和你无关,免得到时候伤及无辜。”
“呵呵哈哈哈……”
那个瘦弱老头也就是宫无恨大笑起来,“鬼王是何等雄杰?就凭你,还想伤着他?”
他话锋一转,“南无寻,识相的,就把真武剑和圣祖画像交出来,不然的话,今天就是仙门的人来了,也救不了你。”
南无寻没搭理他,只是看着魔音鬼王,他看得出来,对方忌惮的不是自己的金刚罩,而是教会自己金刚罩的人。
但他背后哪里有什么人?他能说这是系统技能?他不用学就能用?
虽然系统一直在提示他,要他消灭对面的魔音鬼王,但这特么不是纯属开玩笑?
他一个初级猎手,能对付得了对面的大师级恶灵?更别说还是一头从地府爬出来的鬼王?
魔音鬼王手一摆,冷声道:“宫无恨,人我已经帮你找到了。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他背后的人我惹不起,我先告辞了。”
“鬼王……MMP!”
宫无恨傻眼了,他没想到在这一片呼风唤雨的魔音鬼王,只是看了眼对方的金刚罩,就不战而退?这特么比他还怂?
魔音鬼王不待多解释,转身就走,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之中。
“师傅,怎么办?”
赵武奇和孙洪两个心里也有些没底,昨晚上忽然在车里睡着,等他们今天醒来,自己两人就在银行抢劫,还被警察抓了个严严实实,这事搁谁心底里都有些发虚。
南无寻见魔音鬼王就这么走了,心里也着实有些意外。他看了眼自己的金刚罩,若有所思。
“宫无恨,你的帮手已经走了,你是束手就擒,跟我回虚清观呢?还是咱们打一场再说?”
宫无恨蓦然回头,一双鼠眼盯着南无寻,“南无寻,看来我是低估你了。不过没关系,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跟我斗?”
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巴掌长短的赤色桃木剑,只听得他默念几声口诀后,断然大喝。
“大!”
蓦然,那巴掌长短的桃木剑霍然化作一米多长的长剑。他又掏出一叠黄符,朝着空中撒开。
忽而一股狂风袭来,宫无恨体内真气催动,黄符排列成某种阵法,嗤嗤两声,无火自燃!
他手持长剑,狞笑看向南无寻,“无知小儿,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猖狂小儿,你竟然给我烧冥币!”
宫无恨暴跳如雷,三尸神暴走,当下咬开食指,鲜血往桃木剑上一抹……
赵武奇和孙洪两人见状,早已退开,不敢影响自己师傅施法。
扑通!
突然,宫无恨扔掉手中桃木剑,往地下一跪。
这一幕让赵武奇两人看得吃惊不已,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有些错愕。
“难道这是师傅新创的招式?”
“没见过啊!”
砰砰砰!
“观主,我错了!观主,我错了!观主,我错了!”
宫无恨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口里大声喊着观主我错了,面容诚恳而悲伤,全然没了之前的嚣张气象。
“卧槽!”
赵武奇两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们俩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蹦两尺高,差点没把自个儿的魂都给丢出去。
“哎……”
南无寻见得很是无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看在你这么诚恳认错的份上,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吧!”
“恩?我跪在地上做什么?”
这时,宫无恨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跪在地上,桃木剑也扔了,空中的黄符已经烧成灰烬,阵法自然而然也消失。
他蓦然回头,发现自己两个徒弟互相抱着,正一脸惊悚地看着自己。
宫无恨站了起来,指着两人暴跳如雷,“你们两个憨货,见鬼了吗?有什么好怕的?”
赵武奇两人浑身哆嗦,跟见了鬼似的看着他们的师傅,连连点头。
“玛德,气煞老夫!”
宫无恨心中大恨,自己竟然收了这么两个怂包,简直给自己丢人现眼。
同时,他心里也在嘀咕:不过我为什么会跪在地上?难不成真见鬼了?
他掉头看向正一脸惬意看向自己的南无寻,心头火气唰唰升腾而起。
“猖狂小儿,你以为烧个冥币就能吓唬住我吗?今天不交出真武剑和圣祖画像,你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南无寻脸色一沉,“给脸不要脸是吧?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唱征服?”
宫无恨鼠眼如针,“你有种给老夫出来,咱们以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以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是吧?没问题!”
宫无恨心里一喜,提起桃木剑往前踏出一步,但很快又缩回脚步,胆战心惊。
“你特么又烧冥币……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宫无恨忽然放开嗓子大声唱了起来,还别说,一口烟腔嗓,歌声嘶哑中带着沧桑,带着人生的智慧,大智若愚,大巧若拙,说的就是这样的境界。
“呜呜呜……”
相比宫无恨彻底放开的嗓门,赵武奇两人紧紧相拥,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觉得如坠冰窟。
在这炎炎夏日,浑身寒气止不住地从毛孔里冒了出来,衣服湿透,亡魂皆冒。
不远处,躲藏在暗中觊觎的魔音鬼王一脸阴沉,捂住耳朵,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强忍住掐死宫无恨的心思,一双冒着森森鬼气的双眼,紧盯着南无寻裤兜里的冥币。
另外一个方向,带着人一路狂奔的司徒智蓦然停住脚步,耳尖微动,一脸诧异。
“荒山野岭的,谁在这里鬼哭狼嚎?声音这么大这么难听,这是想吓死谁呢?”
他身后一人仔细听了听,脸色古怪,“这声音,好像是宫无恨的。”
一群人闻言,脸色跟便秘了似的,“宫无恨怎么有兴致唱起歌来了,这好像是那首《征服》吧?”
司徒智道:“走,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