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恶煞的鬼兵居然不惧这公鸡血,一个阴兵碰上鸡血化成黑烟,后面又上来一个,化成黑烟后,后面接着补上,真是前仆后继,源源不断。而鸡血随着一个个,一群群鬼兵化成黑烟阳气也逐渐消逝殆尽。
眼看阴兵寒冷的鬼头到就要生生砍下司机的脖子,司机几乎后悔了刚刚那个豪情壮志的决定,在生死面前他宁愿做小人,毕竟这些人自己甚至不认识。
可世间没有后悔药,司机无奈地闭上了眼睛,那一桶鸡血“嘭——”被司机一松手摔在了地上,口里用本地话不知道在念叨着些什么。
然而就在司机感觉到那股阴风直逼自己肌肤的时候,突然,在场的所有鬼兵瞬间全部化成黑烟随风散尽。
就这样这一行人捡回了一条命。等到丁伯等人找到姜黎的时候,姜黎已经晕倒在那棵树底下,面前的另外一颗大树上有一个贯穿地洞,洞口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全部炭化成了黑色,而姜黎靠着的树上有着一条深深的刀痕,也像那洞一样,几乎被炭化了。
“要说这小子也命大,要是这刀再往下多砍十公分,他现在估计正和阎王聊家常呢。”胖子指着姜黎背后那棵树上的刀痕说。
丁伯简单看了一眼姜黎知道这小子还活着,便转身跑去查看那司机的情况,刚刚人实在太多,他只看见那阴兵的鬼头刀似乎砍过了他的脖子。
“聊什么聊,赶紧给我背上,还不快离开这里,这批鬼兵你胖子没玩够是吧,你丫的想等另一波鬼兵是吧?”仰阿莎身上负了几处伤,衣服也都不完整了,春光外泄,她气不打一处来,一边抚摸自己受伤的地方,一边没好气地说道。
“是是是,”胖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女神裸露出来的地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丰满动人,看了几眼后,赶紧一抹鼻子,免得流了鼻血。
好在司机也没什么事只是吓晕了过去,众人拖着疲惫的身子颇艰难地回到了车子,也来不及细想这到底怎么回事,赶紧启动车子,说来也奇怪,没怎么修的车子,这回很容易就启动了,大家也管不了那么多,有丁伯开车,直直奔向山下村。
等到姜黎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了,四周一片寂静,看着整个屋子里装扮挺简陋的,他想自己应该是躺在一家普通农户家里。他摇晃了一下自己依旧疼痛的脑袋,努力回想最后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他依稀记得,自己转过头看见
那阴兵双眼鬼火大盛,提起大刀,脚下那匹冒黑气的大马高傲地抬起两只前腿,一声凄厉的鸣叫之后,大刀随即落下。
姜黎几乎听见了那柄利刃不废吹灰之力砍开树干时细微的破空声,那是死亡的号角。
可就在鬼兵满以为自己可以斩获一只阳魂的时候,“铿——”的一声金属撞击声打破了死亡号角的鸣奏,当然也阻挡了死亡的降临,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一杆长枪,把已经架在姜黎脖子上的大刀给横空撞开,姜黎仍旧记得那长枪带来的那股巨大的阴寒之气,以及霸道的威压,正是那股气息让姜黎几乎难以呼吸,进入休克的状态。
他记得自己最后一眼是看见这杆和大刀一样浑身冒着黑气,看不见真身的长枪兀地刺入前面的一棵大树,甚至没有一点受阻的迹象,直直穿了过去。
再后来姜黎就晕了,他想不起来后面还发生了什么。
姜黎用手肘只起身子靠在床边,正想仔细打量看看现在自己在哪里时,突然窗外传来了几个人低声争吵的声音。
他觉得奇怪这么晚了,外面怎么还会有人争吵,他觉得事情蹊跷,不管头痛。快速爬起来想跑到窗前。可不料自己的脚已经伤到骨头了,一阵剧痛让他还没站稳,就重重摔到了地面。好在自己学过武术,摔下去的时候用手掌缓冲了一下,没发出太大声响。似乎没有惊动下面的人。
姜黎慢慢爬到窗边,扶着窗沿站了起来,仔细听着,可隔得太远,几乎听不清那几人在讲什么,只是知道他们应该有了矛盾,双方都在尽可能压低声音地争论。
没办法,姜黎只得迅速推开窗子,大喝,谁在想下面!姜黎这才发现自己住在三楼,本来打算跳出去追的,可没想到会这么高,而从楼梯下去是不可能的了,姜黎只得拿手里的手电照去,希望能看清是谁,但那几人怎么会随便让姜黎照见,很迅速就跑开消失在了夜幕里,姜黎只看见这几个人都穿着黑衣服。
等到丁伯仰阿莎两人听到动静跑过来的时候,人早已经没了影子,也没什么办法,只得作罢。丁伯见姜黎醒了,倒是蛮开心的,吩咐了刚刚跑上来的农户去弄点吃的之后,就让姜黎坐下来说说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姜黎把记得的都说了一遍,引得丁伯来了兴趣:“这么说,是一杆阴兵的长枪救了你,可为什么阴兵要救你?”
“我不知道,我觉得那不可能叫救吧,只是碰巧我没被刀砍死而已,说不定本来我会被那杆长枪刺死的。”姜黎喝了一杯开水道,“诶,对了,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我怎么没被那杆长枪刺死啊?后来那些阴兵怎么放过你们的。”
“你个小鸡仔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那声喷嚏,我们能费这么大劲死里逃生么?”胖子人还没出现,他的的声音就已经从楼底传来。
姜黎心一虚,便不敢说什么了,只是握住手里的开水。
“胖子你去哪了,大半夜的,不是叫你陪着阿姜的么?”丁伯对着门口问道,“阿姜说刚刚有人在楼下远处争吵,你看到是什么人了么?”
过了一会,胖子才从门口进来,说到:“来了这鬼地方天寒地冻的,像是冬天一样,昨天白天喝了太多热水暖身子,所以刚刚去嘘嘘了。我从下面经过的时候没看见有什么人啊,怎么可能有人争吵。”
“喂,胖子你能不能正经点啊,”还没等丁伯说,仰阿莎就抢过了话头,满脸嫌弃的说,“你上个厕所能不能把你的小门给关上,瞧瞧你这样子。”
胖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裤裆似乎给忘记关了,脸一红,赶紧尴尬地又退到门外去补救:“额……那啥,实在不好意思,听见姜小伙子喊人,我一急就给忘了。”
姜黎抬头看了一眼退出去的胖子,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般若有所思——胖子今晚穿了一身都是黑色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