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师的那有些复杂嫌弃,并且又有点儿疑惑的神情,特别明显,荀珲想着忽略都忽略不了。
荀珲被他那种眼神看了两眼,都觉得头皮发麻。
他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挺尴尬。
好在他姐和他姐夫现在都只想着问清楚,他们家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他们都在问那东西是怎么回事儿,那大师扭过头去回答他们的问题,所以荀珲这才得以松了口气。
谈着谈着,那大师抬头看了一眼他姐夫和他姐的这栋公寓,问道:“你们家是门东门西。”
他姐道:“门东。”
大师点了点头,道:“你们家这房子的风水没问题,挺好的,那东西此前你们没有见到过,是么?”
他姐想了想,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没见过,好像我们也没有特意往窗户上看对吧?”
他姐夫从一出来就一直皱着眉头,像是有心事。
他闻言,顿了顿,而后也点了点头,跟着道了一声:“对。”
大师闻言,也皱了皱眉头,他想了想,跟他们道:“这东西的怨恨不小,恐怕就是你们昨天晚上出去的时候,给带回来的。”
荀珲昨天晚上就已经把具体的情况全都说了,所以这大师知道她姐夫出去过一趟的事儿。
但是这大师说到这儿,却皱了皱眉头,道:“那就有些怪了,无缘无故,这东西为什么会跟你回来?”
说着,那大师看了一眼荀珲他姐夫,皱了皱眉头,但是奇怪的是,他问到这儿,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反而是低头看了一眼表。
已然快到八点钟了。
他看着时间要到了,就跟他们道:“带我上去吧,但是你们别进屋,等会儿要是冲撞了你们,我担不起那责任。”
荀珲他们都赶忙点了点头。
大师还随身带着一个大箱子,那里头应该就是收拾这女鬼用的东西。
而且那大师还挺实在,他等到要开门的时候,还回头带着点儿笑的跟他们道:“等会我走的时候,你们搜搜箱子搜搜身。”
等他进去之后,就把门给关了,并且嘱咐荀珲他们,不管是听到什么声响,千万别敲门,也别喊。
这大师进去挺久,能有一个多钟头,这才出来。
而荀珲他们在门外,确实听到了不少声响。
像是有什么人在快速的奔跑,那绝对不止是一个人,脚步声层层叠叠,杂乱无章,而后,他们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的嘶嚎声,那声音十分的尖锐,即便透过门之后,他们还是所能够清楚的听到。
他绝对也不是人能够发出来的声响。
最后,这位大师开开门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煞白,双目有些疲惫无神的看着他们,他蠕动了好几下嘴唇之后,这才能够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已经解决了。”
荀珲他们进去看的时候,发现那屋里头,一地的人的脚印。
但是全是一些光着脚的,并且脚不大的脚印,没有一个那个大师的鞋印。
等荀珲他姐和姐夫进卧室里头的时候,更是吓了一跳。
只见卧室的墙上,有一大排的人的手印。
那边大师跟他们说道:“这手印,能去,拿着艾草兑着朱砂一块儿熏,立马就没了。回头你们都拿艾子洗洗澡,家里也都用它熏一熏,就没啥事儿了。”
荀珲他姐和他姐夫,闻言赶忙连连点头。
大师也没要钱,说是让他们等过几天,他们确定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了之后,再给也行。
但是就连那大师都没有想到。
就过了三天之后,出事儿了。
荀珲他姐的婚礼过了之后的第二天早上,他的那个给他介绍了这位大师的同学,就打过来了电话,道:“大珲,那给你看的那个大师昨天晚上死了。”
荀珲一听,愣了:“啊?”
他那同学道:“有点儿怪,这大师死的时候,警察过来处理的时候,发现他的肩头上,有两方黑手印。”
手印?
荀珲当时就想起了他姐和他姐夫卧室墙上的密密麻麻的黑手印,他皱了皱眉头道:“当时他帮我们处理我姐家那事儿的时候,我们就在墙上看见过黑手印,地下还有脚印。”
他同学点了点头,道:“对呀,就是因为你当时跟我说了这事儿,而且这大师这两天并没有再接什么活儿,昨天下午还跟我聊过,说是他这两天闲的慌,约我出去打球。所以他一出事儿,我立马就想起你了。”
“你说,会不会是你们家的那东西……”
“他没清干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