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一听两人的对话这还得了,不顾李天旭的阻拦疯狂冲了进去。
门被用力推开,将房间里的二人吓得一愣。
李天旭随林兰的惯性一起闯了进去:“对不起二哥,我没拦住。”
李子珩收回目光,轻揉苏青时的肩膀,不咸不淡的说道:“没关系。”
秦睿与谢放绕有兴趣的跟进来,只见苏青时坐在桌前,李子珩站在身后,像受气小媳妇一样给苏青时揉肩膀。
秦睿:“你们俩这是什么情况。”
李子珩耸耸肩:“你问她。”
秦睿看向苏青时,苏青时一把夺过李子珩手里的水杯,狠狠的剜了李子珩一眼:“我问他防身术怎么样;他说还不错,能卸下一只胳膊。我就好奇了,接着问他胳膊怎么卸,”说道这里苏青时的情绪突然高涨:“然后他就硬生生的把我胳膊拽脱臼了!!”
“这怎么能怪我呢,是你问我的。”
苏青时不可思议的看李子珩:“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李子珩挠挠额头,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做的确实有些过分,再者说因为这件事惹苏青时生气也犯不上:“怪我,怪我。”
秦睿走过来坐下,对苏青时说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青时活动活动肩膀:“疼,不过还好推回去了,不然我今天就吃了他。”
李子珩一听,眼角弯弯凑近苏青时,意有所指的说道:“那我很期待。”
“滚!”
太阳西沉,夜色暗了下来,院落内非常安静,偶尔能听到一两声鼾声,月光照射进院内,使院子不再伸手不见五指。
扑腾一声,一道身影跳到李子珩的窗上,细细听里面的动静,听到均匀的呼吸声跳下离开。
原本熟睡的李子珩睁开双眼,眼神中毫无睡意,凝视窗外离开的猫影。
李大壮连续检查剩余的房间,确认所有人都睡着了,走进了与这五人从没有联系的房东房间。
这个房东就是苏青时第一次探路时那个四十左右岁拿着鸟笼的男人,其实是林兰说她的大伯是四十左右,不然以他的面貌,足够让人误认为是六十岁的老叟。
李子珩轻手轻脚出了门,与此同时谢放,秦睿也一同出来。
李子珩轻轻点头,以他们多年从警的身手悄然出了小院。
不一会儿李大壮从房东方面出来,眼瞳妖艳的血红在深夜显得格外瘆人,嘴角的鲜血滴落在白色的手爪上,一向有洁癖的李大壮却没有停下来舔干净,而是目不转睛的盯苏青时的房间,直奔她的房间走。
这一次李大壮没有轻手轻脚进去,而是正大光明推开门进入。
“大壮怎么了。”秦睿躲在墙后面,亲眼目睹李大壮的变化,如果不是它的体型和毛色,秦睿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李大壮。
李子珩修长的食指贴近嘴唇,示意秦睿不要说话。
果不其然,在秦睿说出这句话后李大壮探出猫脑袋,李子珩与秦睿齐齐蹲下,躲开李大壮的视线。
李子珩背部贴墙,嘴角不禁弯起:死胖子,耳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了。
李大壮确认无人,大步迈出房间,当它出来的那一刻,身后却跟了一个人。
苏青时一身白色睡衣,头发散落下来,若是白天肯定会让人觉得是个美人,可在这只有月光的夜晚,却如索命的白无常一般。
苏青时瞳孔涣散毫无意识,麻木的跟随李大壮身后行走,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李大壮带着苏青时离开院子,一路向西行走。
经过一片墓地,李大壮毫不畏惧脚踏白骨行走,苏青时停在墓地外面,木然不动。
见苏青时没跟上来,李大壮返回走到苏青时脚下,眼神与苏青时眼神对视,诡异的猫叫声响起。
苏青时有些聚焦的瞳孔重新涣散,李大壮重新走进墓地,苏青时麻木的跟上,周围的鬼神看到人气聚集上来,刹那间苏青时与李大壮周围聚集几百个孤魂野鬼。
黑猫能与鬼通灵,而橘猫却不足鬼惧,一只胆大的女鬼从众鬼中飘出,在后面搂住苏青时的脖子,闭上双眼慢慢吸食苏青时身上的精气。
苏青时的身体不受控制战栗,李大壮感受到不对劲立即回头查看,女鬼与李大壮鲜红眼眸对视,李大壮呲出锋利的牙齿,浑身毛扎起,飞身扑倒女鬼,女鬼来不及躲闪,硬生生被李大壮撕破魂魄。
其他孤魂野鬼看到不敢再上前,李大壮带着苏青时顺利穿过墓地,走进一片树林。
即使是十二月的冬季,上海的树木依旧碧绿。
一人一猫走了许久,李大壮停在一颗杨树下坐下,苏青时在它身后停下。
不出片刻,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从杨树下飘落,精致的面容毫无血色,妖异的双眼死寂无神,一张脸上鲜红的双唇显得极其突兀,本是正装出席,却偏偏脚下丢了一只红色绣花鞋。
女鬼在苏青时上空盘旋,李大壮站起来让出地方,女鬼落地,与苏青时面对面。
修长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苏青时的脸颊,最后放在苏青时的后颈,一股红色的气流从手掌流出注入苏青时的身体。
苏青时的身体开始不停战栗,李大壮的猫叫声不停,仿佛害怕苏青时醒过来。
忽然一声惨烈的猫叫声响起,李大壮僵硬的倒在地上,女鬼猛然回头,却不想手被一只滚烫的手抓住。
苏青时故作失望的叹出口气,另一只手将散在前面的头发拨到后面:“姑娘,你知道附我身的代价是什么吗。”
女鬼脸色一边,起身想要逃跑,苏青时手疾眼快取出摄冥刀直接割断抓住女鬼的那只手臂。
啊!!!
惨烈的叫声响彻天际,女鬼痛苦的倒在树下,恐惧颤抖的看向苏青时手中的摄冥刀。
苏青时嫌弃的扔掉手上抓着的断臂,眼里没有丝毫怜悯。
苏青时将摄冥刀上的血擦在衣袖上,一点点逼近女鬼,眼神中有轻蔑,有一丝怒意,还有一丝漫不经心:“我这人一向博爱,但前提是事情没发生在我身上,如果有人想伤害我,那我可能会想尽办法折磨这个人,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