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席上的程浩终于见到了卓杨的活体,走在马迪堡队列最前面佩戴着队长袖标的那个人。
标准的中国面孔,黑头发黄皮肤浅眼窝。没错,绝对没错!这就是我要找的大救星,这就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我记者生涯的天使!
程浩不由得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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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赛果然如所有人分析的那样,斯图加特踢球者根本着不住马迪堡打。
希腊老帅哥卡利特扎基斯和东德酷斯图伯纳尔领衔的后防稳如阿尔卑斯山,再加上顶替屠夫德容上场的卡尔·兰德全面无死角的扫荡,把马迪堡后场守得固若金汤滴水不漏。前面卓杨率领着刀疤里贝里和二哥蒙托利沃以及顶替矮脚虎和小猪的杰瑞·布劳恩、罗杰·赛缪尔,把进攻玩得轻松写意。
赛季上半段,主场马迪堡全主力轻松一个4:0,本场半支主力缺阵但已捏合成型的马迪堡上半场就打出了5:0的夸张比分,比赛早早毫无悬念。
刀疤里贝里大出风头,左右脚加头顶各进一球,帽子戏法光彩照人。而他进的三个球,全部来自卓杨的妙传,直塞、挑传、再挑传,卓杨把对方防守者当成了空气。兄弟间眼神的默契使得刀疤球到人到,全部形成单刀三憱而就。
刀疤开心得手舞足蹈花枝乱颤,胳膊勾着卓杨的脖子:“卓,你看噢,咱俩感情有这么好,我觉得你应该考虑嫁给我。”
“我这边没有问题,你就不怕瓦西芭剥了你的皮?”
二哥蒙托利沃:“卓,你要慎重,毕竟我们的世俗容不下人与兽的不伦。”
刀疤:“好你个二哥,吃我一脚……”
另外两个球来自卓杨的禁区外兜射和二哥轻巧的过顶搓射。
《体坛周报》记者程浩在看台上被震惊的犹如雷劈了一样外焦里嫩。从搜集到的文字信息程浩知道卓杨应该是一名出色的年轻球员,然而直到现场看过以后,他才彻底被吓住了。作为专业足球记者的他是个懂球的人,抛开卓杨匪夷所思的球技不说,仅从作为核心把球队梳理得井井有条这一点上,就让程浩惊为天人。
捡到宝了!震惊过后的程浩欣喜若狂。
马迪堡的场上队长卓杨在攻防两端都表现得游刃有余而且毫无瑕疵,当然,这也和今天的对手斯图加特踢球者实力有限有关,对手根本给不了卓杨太多的压力。
迪米兹·尤素福来到斯图加特踢球者后,被从边锋改造成为拖后影锋,以他良好的个人技术和丰富的进攻经验,倒也十分胜任。不过,正因为他位置上的改变,今天正好和卓杨对上,悲催的尤素福让卓杨彻底把脸皮扒了个干净。
在第五级别交手的时候,好歹两个人不对位,尤素福非要自找没趣才让卓杨羞辱了一番。这场比赛本来卓杨一点都记不起他,可他非要在赛前跟卓杨呛火。卓杨本来就不是什么胸藏浩宇的人,多少有些睚眦必报。反正比赛打得很轻松,那就多抽点功夫来调教你这个野猴子,权当是娱乐了。
可怜的尤素福,捏柿子净挑花岗岩。他防守的时候,就他那只靠眼神的技能,别说卓杨,就是卡尔·兰德都能涮他个跟头。轮到他组织进攻,卓杨就怼上来了。
卓杨的防守能力比起半年前判若云泥,那会儿仅靠抖机灵就能把尤素福治得服服帖帖,今天要专门针对他,那尤素福还能落下什么好?别说组织进攻和突破了,他在场上连站都站不稳。卓杨等于单独把他提溜了出来,斯图加特踢球者变成了场上十名队员外加一只供对手娱乐的猴子。进攻重心完全被废,这也是斯图加特踢球者半场兵败如山倒的最重要原因。
半场比赛下来,迪米兹·尤素福的心瓦凉瓦凉,后悔得只想扇自己大嘴巴:我他妈嘴那么贱干什么?我他妈招惹这个煞星干什么?真主啊,我错了,求你带走我吧!
说过尤素福其实就是个嘴炮,你让他在场上下黑脚什么的,他还真干不出来。从这一点上讲,尤素福是个挺不错的球员。只可惜,有些小心眼的他非得去招惹不该惹的人。
尤素福后悔自己嘴贱,他可没想到,卓杨的嘴比他还贱。垃圾话一句接着一句,不要钱一样往尤素福耳朵里灌。
“野猴子,看见那个刀疤脸了么?那是你家二大爷。”
“野猴子,就你这智商,还不如你二大爷家的泰迪。”
“哎,野猴子,回头我让泰迪教你乘法口诀啊。”
…………
卓杨欺负人玩得有些忘乎所以,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尤素福不但碰不着球,还要张不开嘴,谁让你莫名其妙的来找我碰瓷。
所以说,欺负人不能总逮住一个往死了欺负,这样有点败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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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已经进行到了上半时补时阶段,马迪堡大比分领先,胜负毫无悬念。克洛普已经打算好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把卓杨、希腊帅和刀疤一股脑换下场。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风云突变,一场混乱来得猝不及防。
斯图加特踢球者的一个传球又高又飘直奔边线而去,卓杨原本打算安全的把球护出边线,本方妥妥一个界外球就得了。可当他发现尤素福记吃不记打地跟在他身后,坏水就又冒了上来。
他在足球即将出界的一瞬间,高高腾空跃起,先用左脚把球在空中一垫,随即右脚脚后跟一磕,足球从空中卓杨的胯下飞出,擦着尤素福的脸皮回到了场内,刚好到了二哥的面前。
尤素福那个臊呀:这种球一百个人里有一百零一个都会护出边线,就没有你这么玩的。你也太他妈欺负人了!忍气吞声了半场的尤素福突然脑壳充血,冲着还在空中的卓杨的后背猛地一推。
完全没有防备的卓杨直接被推飞出了场外,脚尖挂住场边简易的广告牌,整个人失去平衡摔到广告牌的外面,头刚好撞在一架锈迹斑斑的移动铁架子角上,当时就见了血,顺着头皮和头发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