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在日夜行军之下,邓屠仅仅用了两日的时间,就抵达了帝都城内。
林羽看到赶来的邓屠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虎痴邓屠的威名可以说,传播在整个神武帝国。
本来打算将全部事宜交给邓屠的他,却遭受到了一人的反对。
而这个人,也让林羽十分诧异。
那就是,已经挂印辞官,许久不见的蓝王。
蓝王听闻帝都危机,这位年仅六旬的老将,再一次的披上了战甲。
对于这位劳苦功高的蓝王,林羽也十分敬重,当即下令,让蓝王接受这个帝都的防卫工作,也包括了邓屠带来的七万大军。
蓝王接手帝都后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带着邓屠的七万大军,跟帝都城内原本的三万大军,离开了帝都,准备跟长乐王来一场,正面的交锋。
两军交错在葫芦口的位置。
因为这里形似葫芦而得名。
两军遥相对视,长乐王也看到帝都士兵中,飘摇的蓝字帅旗,顿时一惊。
“蓝王?他不是早就挂印辞官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于蓝王的出现,让长乐王感受到十分的愕然,一时之间根本不敢有所动作,两军就这样开始了对峙。
而蓝王因为邓屠大军风尘仆仆也并未着急进攻,摆好防御,就这样,两军在葫芦口开始了对峙。
而此刻的沈苍生,也在鬼公子的帮助之下,回到了帝都城内。
对于沈苍生回来,林羽那是喜从天降。
直接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从皇宫中小跑而出,来到了皇宫之外,也撞上了正准备去找他的沈苍生。
看到沈苍生的一抹白衣,林羽长舒了一口气,这几日的心结终于得以放下。
看向沈苍生露出了些许微笑:“苍生兄啊,你这几天可急死我了。”
“我真唯恐你出了什么事情,这神武帝国危已啊!”
沈苍生淡然一笑,看向林羽,微微行了一礼:“劳烦陛下挂念,臣无事。”
林羽挥了挥手,示意沈苍生不用多礼:“想必,丞相已经听闻,长乐王反叛的消息了吧,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沈苍生叹息一声,这几日一路走来,他当然也听到了长乐王反叛的消息,对于这件事,让他也没能料到。
好在帝都的反应还算迅速,加上邓屠的驰援,一时之间,帝都也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自从我赶到东海之后,发现东海极为怪异,不仅百姓安居乐业,对于长乐王也十分爱戴。”
听完此言的林羽十分诧异,想到如果长乐王真的是这样,那么为什么还会反叛。
但是他也并未打断沈苍生的话语,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沈苍生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然后,我就下令安排难民入城,其中掺杂了些许的探子。”
“这时,长乐王竟然下令,为了找出其中的探子,屠杀了在东海城的所有难民,那一天尸横遍野,血肉横飞。”
林羽看着沈苍生,虽然他说的十分平淡,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天人共愤的一幕。
沈苍生长叹一声:“随后,我暴怒之下,强闯长乐王府,希望王爷能给我一个交代,跟长乐王发生了冲突。”
“这时,长乐王眼见事情败露,对我起了杀心。”
听到这里,林羽顿时一惊,慌忙的询问道:“那丞相没事吧?”
沈苍生默默的摇了摇头:“说起来,这里就要感谢一个人了。”
林羽有些疑惑的询问了一声:“何人?”
沈苍生的脑海中,也浮现了那道秀丽的身影:“长乐王郡主,林清瑶。”
“林清瑶当日救下了我,并且交给我这个,其中记载了长乐王反叛,跟克扣官银一事的全部过程。”
说着,沈苍生从怀中拿出,一本账本。
正是,那日柔儿交给他的东西。
林羽郑重的结果账本,只是简单的翻阅了两页,其中的内容,就让她十分的愤怒。
“好啊,没想到长乐王竟然是这样的人。”
沈苍生叹息一声:“我更没想到的事,长乐王竟然会直接起兵反叛,好在陛下反应迅速,没有受到太严重的后果。”
“否则,不堪设想。”
林羽也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难看:“丞相大人,如今蓝王领军正在葫芦口跟长乐王的大军对峙。”
“不知,你有何破敌之法?”
沈苍生淡然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长乐王的十万大军,不足为据,这些人,基本没有上过战场。”
“面对北境的虎狼之师,跟蓝王亲自指挥,加上邓屠这样的猛将,可以说不堪一击!”
“但是,蓝王手中,有东海境内全部的江湖势力,这才是他最大的底牌。”
“我们,需要应对的是这些人,而不是他的十万大军。”
林羽皱了皱眉头,看向沈苍生:“那丞相的意思是,让九妹派遣供奉堂出手?”
沈苍生露出一份高深莫测的微笑,缓缓摇了摇头:“何须供奉堂出手,我有更好的人选。”
“前段时间,我在前往林元城的路上,两度遭遇伏击,回来之后,我并未找这些人的麻烦。”
“他们始终如鲠在喉,此番,只需陛下下令,让他们前来帝都,帮助对抗东海的江湖势力,曾经往事,既往不咎,就可以了。”
“这样,我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看着他们狗咬狗,剩下长乐王的十万大军,也就不值一提。”
林羽露出一抹恍然的神色,微笑着点了点头,看向沈苍生的神色,更为赞许了几分:“丞相果然是神机妙算,竟然能想出这样的计策,佩服,佩服。”
沈苍生默默的摇了摇头:“陛下,臣还有一事相求。”
林羽疑惑的看向沈苍生:“何事啊?丞相尽管说便是了。”
沈苍生的脸色有些踌躇,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缓缓说道:“臣恳请陛下,赦免长乐王及长乐王郡主的性命。”
林羽听完此言,顿时一脸震惊的看向沈苍生,完全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