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特大新闻,刚正不阿的小尹大人被刺杀了!!!
听说死了……
听说残废了……
听说不能人事了……
听说……
一夜之间,尹东来成了京城贵圈中人人上口就说的热门人物,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父亲,那尹东来原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怎么会……”怎么会一夜之间就那么多人谈论,那么多人关注他的事情!
凤擎天闻言皱着眉头,他也觉得奇怪。
“静观其变。”
更让凤家父子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泰祥帝当晚就把凤翰宇召进宫了。凤擎天因不放心这个自己最看重的儿子,便跟着一起进宫了,却只能等在宫门之外。
“大胆凤翰宇,居然敢欺骗朕,该死!”凤翰宇刚一进大殿,还没跪下来就听见了泰祥帝暴怒的声音。
凤翰宇脚一软就跪了下来。他看了眼跪在大殿上身子发抖的马德,还有一个瘦小的少年,心里突突的跳着。一定是马德这个废物出卖他了!
“皇上息怒,臣不知做错了什么激怒了皇上,还请皇上明示。”
泰祥帝把桌上的东西往凤翰宇跟前一扔,正正就砸到了他的脸上。“你看看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到了现在还想要瞒着朕。”
砸过来的是一封封信,凤翰宇不用看就知道是当初他跟马德通的信!
“皇上,这,这根本就是污蔑啊,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又怎敢欺骗皇上?”
“你说,当初他到底是怎么告诉你的!”泰祥帝看凤翰宇尤不承认,便指着马德道。
“回皇上,当初微臣在继城时就等着派兵保护送往灾区的粮草,可是有一日凤翰宇突然上门说,有一个发财的机会,问微臣要不要。微臣那时被猪油蒙了心,就答应了。凤翰宇说要微臣助他立一大功,就说继城城郊的山匪打算劫持粮草,让我备足兵马,在恰当的时机配合他,之后将他的功劳上报朝廷。今后他肯定少不了微臣的好处。”马德颤颤巍巍的把凤翰宇当初的计划都说了出来,将自己的责任都撇的一干二净。
“为了让他放心,他还将微臣的嫡子给带走了,至今微臣的嫡子还下落不明……”
“皇上,草民的父亲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劫持粮草,一切都是被人冤枉的啊。”这说话的少年正是王明,被抓的山匪头子的儿子。
“胡说,一派胡言!皇上,这马德之前不服微臣立功之后,功劳都是微臣的就想尽一切办法在微臣身上得到好处,微臣不同意他就威胁微臣,说要让微臣身败名裂。这些东西不过是马德伪造来污蔑微臣的,还请皇上明查。”凤翰宇暗自握紧拳头,父亲告诉过他,泰祥帝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对一切欺骗他的人都不会饶恕。到底是谁,要将他置于死地!
“人证物证都有了,凤翰宇,你还要如何狡辩?”泰祥帝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凤翰宇,枉费他之前还觉得这是一个有为青年,他真是看走了眼!
“微臣是被冤枉的,又怎能认罪?”
“好,好啊,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那朕就让你死个明白!来人,把那些人给朕带上来。”
泰祥帝一声令下,门外的禁卫押着几个身穿夜行衣的人走了进来。
“你们说,到底是谁派人去刺杀的?”
那几个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可见已经被人用了刑,这会儿是进去多,出气少了。
“那个人蒙着脸,我们不知道……因为这次买卖数额比较大,我们不放心就派人暗中跟着那人,发现他进了凤府……”
“不可能!血口喷人!我又怎么会去买凶行刺小尹大人?”凤翰宇急声辩道。
“凤翰宇,朕可没有说他们是去刺杀小尹大人的。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泰祥帝盛怒的表情在这一瞬突然变得阴测测的,看得凤翰宇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我……”凤翰宇不知道自己在情急之下说错了话,他,还是太嫩了!
“你招,还是不招?!”
“皇上,微臣知错了,微臣年少不知事,急功近利,还请皇上饶恕微臣一回。”凤翰宇也不是笨的,知道再继续辩解只会让泰祥帝更生气。直接认罪后请罪。
“好,好啊,好一个东晋大好青年啊,朕真是看走眼了!来人,凤翰宇欺骗朕,伪造功计,拖下去重大五十大板后绞死!”
“皇上饶命啊皇上!”凤擎天刚一进殿就听到这样的话,脚差点吓软了。凤翰宇也是他从小疼在到大的孩子,如果真就这么死了,他哪里舍得啊。
“凤擎天,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泰祥帝眸光如炬的瞪着凤擎天,几乎要将他灼烧成灰。
“皇上,臣在殿前为皇上效劳多年,从不敢开口向皇上求什么,如今臣就这么一个看重的儿子,还请皇上开恩放他一条生路。”
泰祥帝看着凤擎天老泪纵横的样子,还是起了一点恻隐之心。凤擎天在自己登基之前就跟着他了,如果真的处死了凤翰宇,估计会寒了他的心。他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的确不愿意少了他这根主力骨。
“好,朕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条活路,但从此之后永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永世流放在千里之外!拖下去。”
“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
能够保住一条命比什么都重要!
“皇上,那微臣……”马德心想自己这也算是戴罪立功了,应该不会被怎么罚吧。
“马德你贪赃枉法,革去其职,上缴财务,永世不得为官。”泰祥帝现在正一肚子火,又怎么会放过他。
“啊……”马德愣了,革去其职,上缴财务,永世不得为官!!!怎么会这样!“皇上,皇上赎罪啊皇上……”
“皇上,草民不敢求皇上放了家父他们,只求皇上饶他们一条性命,今后定不敢在做那违法的恶事。”王明这样的平头老百姓就是死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见到皇帝的一天,心里的紧张和害怕是不言而喻的,可是为了自己的亲人,他却不得不再大胆一回。
那些山匪在被关进大牢之后,泰祥帝一直都忘记处理这件事情,所以他们都还活着。原本劫持国家粮草是死罪,可现在他们是被冤枉的,如果他还判死罪的话,那他就是昏君了!
“他们原是山匪也不是什么好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让他们流放千里二十年自可免罪。”
“谢皇上,谢皇上。”
事情到此结束了?
应该吧……
尹东来的小府邸内。一抹小小的身影坐在其对面正在跟手臂受了伤的尹东来对弈。
“这步棋本世子不走了。”说着伸手就把棋盘上的旗子拿了起来,噘着小嘴正在认真思考着。
尹东来也不气,气定神闲的拿起桌上的被子慢慢的喝了一口。“长到了这般年岁,这爱悔棋的性子是一点都没有变。”
被说耍无赖的小魔头不高兴了。“本世子刚才只是一时手软才落错的,什么悔棋不悔棋的,说出来多难听!”
尹东来刚正的脸上却在此时破碎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微深的眼眸转而看向往这边过来的墨旭阳。
“汉江往真是教子无方,长大了怕又是东晋一大祸害了。”尹东来闲适的靠在椅子上,完全不畏惧墨旭阳流传在外的“好”名声。
“事情已经结束了,尹大人过两日可以去上朝了。”
“不急,本大人好不容易得以偷闲几日,可不着急。”
墨旭阳不再看他。“泽儿,回府。”
“我还没有下完呢,我肯定会赢的,就这么走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小魔头一脸的惋惜。
“你不用谢我,若不是有认证物证在,我也不会出手。”看着两父子离开的背影,尹东来微微扬声道。
闻言,墨旭阳顿都没有顿。“正如你说的这般,刚正不阿的小尹大人。”
直到他们消失,尹东来才渐渐收回自己的视线。眸光落到那没下完的棋盘上。
他的确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就算跟墨旭阳有私交,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他也不会跟泰祥帝上报这件事情。
这,就是尹东来。
在马德之前下脚的宅子内,所有的东西几乎都被人搬空了,一身是伤的马德被人抬了回来,仍在床上。
终于寻回自己宝贝儿子的马夫人甚至都不愿看马德一眼。
“奶娘收拾了东西,我们会娘家。”
“可是老爷……”
“他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
“是……”
在芙蓉阁的暗室内,凤亦禅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
其中一个是即将跟自己亲人离开京城的王明,其余两人,一个是那日在街上寻找女儿的老翁,而另一个正是那被马德抢走的女子。
“王明,这些银两你拿着,路上会有需要打点的,虽然到了那边会辛苦一些,可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就是好的。”
“谢谢王妃,谢谢王妃的救命之恩。”王明磕头道谢,拿着钱被人护送着追上了押送流放人员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