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还想着这个男人是不是他的哪个对手派来的奸细,不然一个平民老百姓怎么会知道他的伤?
似看出霍启风的疑惑,男子道:“太子放心,在下也是无意中听闻太子受伤,在下会些医术便想要过来看看,想来是在下鲁莽冲撞了太子。”男子说着就站了起来,作势就要给霍启风跪下去。
霍启风一个眼神,让侍卫拦住了男子。
“罢了,本太子若是不相信你,又岂会用你,你的家人也接来使者馆吧,在你身边你也放心。今后你就专门给本太子治病就可以了。”
“多谢太子,在下一定会尽心尽力为太子医治一定要太子早日康复。”
霍启风就将男子留了下来。不过他也不是傻子,事后让侍卫去查了男子的身份,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大碍的时候,霍启风才算是放心下来。
……
“你居然能够找到我的住处,不错,挺厉害的。”在京城一处不显眼的宅子内,两抹俏丽的身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正在说着话。
凤亦禅拨弄着手上的茶水,看着对面的宁尔岚吃着瓜子,那嘴愣是没停下来过。
她今天可算是见到了这穿越老乡的面容了。是个美人,虽然不是极美,却又一股让人喜欢的灵动的气质。
三十好几的年纪,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出头,岁月根本就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不免让她哼哼,难道穿越者还有容颜不老这一项福利?
“别看了,我这是保养得好,加上我相公时不时的滋润,当然显得年轻。”宁尔岚一句话,打破了凤亦禅的遐想。
“你的牙要缺了。”凤亦禅看了眼那不断嗑着瓜子的嘴,嗤了一声道。
“我说……你失恋了?你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粑粑在肚子里好几天没出来了。”宁尔岚笑看着凤亦禅,一看就知道她心里有事。
说实话,她对这个老乡挺有好感的,这些年关甫然那厮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见他了,虽然天天有心爱的男人陪着,但在心底的某一个小小小小的角落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寂寞的。
“你才失恋了!”凤亦禅没好气的把糕点往她身上扔。
宁尔岚也不生气,用手一接就放到了自己的嘴里。“浪费粮食。”
“不是失恋,就是被第三者烦上了……”
凤亦禅看她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竟无言以对。
吃饱喝足了,宁尔岚擦擦手笑看着她,一脸我猜对了的表情。
凤亦禅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眼。
“你男人,好像在这个大陆还蛮厉害的,这样的男人就是香饽饽,就算暂时蒙了尘,今后也绝对会光芒四射的,到那个时候,还有的你烦的。”
凤亦禅挑眉看向她。“看样子你都经历过了。”
“我可没你那么厉害,我一直都是被动态,而你,却是主动态,你比我强。”宁尔岚想到当年的一些事情,突然有些好笑,时间过得可真快,匆匆就是十几年。
“被动态,其实在很多时候却是最有利的,你并不笨。”不然她们也不能够安然的坐在这里说话了。
“喂,你男人是不是有大炮?”宁尔岚看着她突然问道。
“那晚夜探的是你们的人?”墨旭阳告诉过她,有一晚放着大炮的屋子被人进去探看过,后来那两人就消失了一直都没在出现。
宁尔岚不置可否。
“你……不会想要把那大炮带到这个大陆来吧?”宁尔岚不确定的问道。
“我也是医生,你觉得我会做大炮?”
“其实……带来说不定也不是坏事……”宁尔岚突然轻声了呢喃了一句,凤亦禅并没有听清楚。
“我只想好好的坐吃等死,不想做什么征服世界的男人背后的女人。”面对宁尔岚,她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是想要过平静的日子,可惜她爱上的一个不平凡的男人,注定她的日子不会平静。
“你中毒很深。”宁尔岚突然伸手过来,捏住了她的脉门。
凤亦禅没有动,她知道宁尔岚能够但用看就看出她中毒,这已经能够显示她的医术高超。
宁尔岚把着她的脉门久久不语。随后目光落到她脖子上的红绳,伸手将挂在上面的五彩玉石拿了出来。
“我就说你的毒不浅,可把脉的时候却不是那么回事,原来是这个东西作祟。”
闻言,凤亦禅眼前一亮。“你也见过五彩玉石?”
“见过,是在别人身上。我自己没有。”
“你身上的毒虽然有五彩玉石压制,可终究会有再次爆发的那一天,毒已入骨,想要解不容易。”宁尔岚看着凤亦禅,眸底闪过一抹惋惜。
“别露出那种表情,我可没那么容易死。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中了这毒,明明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剧毒……可偏偏……”
“怀孕,或是生产过后没多久。”
“什么?”凤亦禅一怔。
“你身体里的那种毒素,并不是马上能够致命的,而是渐渐融入血骨里的,这才变得那么难解,加之你中毒的时候身体一定十分的虚弱,所以我猜最有可能是刚生产没有多久后被种下的。因为我发现你体内有些湿寒之气,那是生产后没有保养好遗留下的后遗症。”宁尔岚说着,又给凤亦禅检查了一遍。越发肯定了自己的说法。
凤亦禅坐在那里,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体内湿寒气比较重,她一直都在调理,湿寒气渐渐去了不少,但还有残留,她当初以为是因为生活在山中才会如此。
但听宁尔岚这么一说,她却把症状都结合了起来,知道她说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可不知为何,她的心却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若毒是在生了孩子后为种下的,那……岂不是……
“我知道你的医术也不错,但我这里做的一些药丸是你这个大陆上所没有的,对身体无害,算是滋补的,一会儿你拿回去吃了吧,能够尽快把你体内的湿寒气给散了。”宁尔岚看凤亦禅脸色难看也没再继续说,而是让人拿了一瓶药给她。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找你。”凤亦禅拿着药瓶站起身离开了。
宁尔岚看着那摇晃的秋千却轻叹了一口气。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身后,被一个结实的怀抱拥紧,宁尔岚安心的闭上了眼,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不管过去怎么样,她现在过得很好,这就够了。
“在想我们的孩子,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她跟卫凌霄生了四个孩子,如今他们出来游玩,却把几个孩子丢在那边,心里总会时不时的想念。
“孩子们都大了,他们知道要如何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恩。”
当晚,凤亦禅再次梦到了之前一直在梦中出现的场景,醒来时出了一身汗。看了看身边,墨旭阳并不在,他这几天越来越忙已经两个晚上都没有能够回到屋子里休息了。
……
汉江王府,书房内。
墨旭阳手上拿着一张纸条看了看。片刻后,那张纸条在他手中化为灰烬。
“今晚派人,将依云郡主救出来。”墨旭阳忽而抬头对玄冥道。
“是。”
月黑风高夜,京城的大牢被人劫了!
来人将关押着犯人的门锁通通斩断,不少囚犯都疯狂的往大牢外奔跑出去。
云彩衣被关押在大牢深处,玄冥等人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瘫软在地上,看起来像是昏死了过去,身上还有零星的伤痕,却不致命。
“劫狱了,有人劫狱啊!”看守牢房的官兵大喊,看守牢房的官员赵科闻讯赶来,立刻召集兵马将想要从劳烦里逃出去的犯人给拦了下来,那些拦不住的就斩立决!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一小部分的犯人逃出去了,小部分的被杀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整个大牢里就像被人清理了一样,只剩下一半不到的犯人。
当然,消失的犯人中也包括云彩衣。
“皇上,皇上不好了……依云郡主不见了!”长荣来到泰祥帝的寝殿外,声音透着慌乱。
泰祥帝此时正趴在某个宠妃的身上耕耘,此时正到关键的时候,蓦地听长荣这么一说,整个就泄了出来。
他抽身离开,穿上外袍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
“刚才赵大人派人来说,今晚大牢被人劫狱,将整个牢房里的犯人都放了出来,有一小部分的犯人都不见了,这其中也包括依云郡主。”
“混账!”泰祥帝气得一脚把长荣踢到地上,来回的踱步。
“传令下去,在没有找到这些犯人之前,绝对不能开城门,让官兵挨家挨户的去搜,一定要把那些逃跑的犯人给找出来!”那些犯人是其次,泰祥帝之所以那么大动干戈,不过就是为了要把云彩衣给抓回来。
“那,那些皇孙贵族……”长荣小声的问了一句。
“你这狗奴才,没有听清朕说的话?朕说要挨家挨户的搜!除非不是在京城里的人家,不然哪里都不能放过!”
“是,是奴才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