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这么明显,子昭也不能太过偏帮尹平,一时不知如何处理,看向傅说求教,傅说也不知再想什么想得出神,好半天才看到他递的眼神!
傅说面无表情的举着笏板道:“启奏大王,今日午时已过,不如明日再审如何?”
子昭听了,正合心意的道:“丞相说得对,今日乃朝会,是不宜来审这件案子,丞相现在即然兼管大司冦一职,此事就交给丞相来办,关系到两国邦交,丞相务必要公平公正,别让达努使者看了笑话才好!”
“诺,臣定然竭尽全力还尹大人公道“
傅说边承诺,边看向尹平,还扯了一抹笑,只是这笑让尹平后脊发凉,他怎么觉得傅丞相的笑有些不怀好意呢?
子昭甚是欣慰,丞相真乃神人也,总是能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站起爽快的宣布:
“丞相办事,孤总是很放心,把相关人员先送去关押起来,隔日再审,大司伯接待一下达努使者,今日就散朝吧!”
”散朝!“
随着黄内侍这响亮的一嗓子,今日朝会就算结束了,就算有人还未曾开口,也只能私下去含章殿找大王另议了!
子昭下朝后就不喜欢黄内侍伺候,总觉得一个阉人伺候自己怪怪的,还是喜欢候虎这种粗犷的大老爷们留在身边,喊做什么事都跑得快一些,那个去了势的黄内侍唠叨得很,他很不爱听!
黄内侍可不知道子昭大王是这么想他的,他此刻已跑道戊王后处去作报告了,今日朝会的内容,他是一个字也没陋掉的说给戊王后听!
戊王后半躺在外殿的小榻上,不到八月的天,她已经让人烧了火盆子,自从生了孩子后,有怕冷得厉害!
她这几日还有些咳受,小绣帕捂着嘴,有时候还吐两口血,心中有些凄凉,但更多的是不甘心,幽幽的开口道:
“当初说她是大商的福星,本宫就觉得那卦纹有些蹊跷,这妖女刀枪不入,火烧不死,让个卦相变吉想也不是难事,一股的狐媚劲惯会收买人心,都失踪了还能影响这整个朝局!“
“谁说不是呢!“黄内侍跟戊王后是一派的,古板的他对那个辛夫人也是不喜!
散朝后的子昭留下傅说一起品茶,二人闲话一下共同思念的人儿,相互比较相互妒嫉又相互怜惜,相似一笑,一口茶尽,苦得眉头微皱,一切尽在不言中!
被众人牵挂着的辛带着众将士在迷雾村一待就是十天。
迷雾村里没有医士只有巫师的地了,这是一个古老的族群,听老村长说,他们是蚩尤族和九黎族的合并,蚩尤战败后,他们的族群基本灭种,当时投靠过来的部分九黎族也惨遭屠杀,千年以前,他们的祖先带他们的族人逃进了这座荒无人烟的大山里,除半月下一次山易物以外,基本上没出过村,且除了武功好的那几个特定人选,有的人一辈子也都没出过村!
眼前就这十几户人家,其实古山洞里还有几百户村民,山洞的另一边还有个天然的大天井,只是被周边的丛林挡住了,轻易不被发现,阳光秀过树叶洒了下来,照在五颜六色的小溪里,小溪两边那五颜六色的毒磨菇长是可真好看,真是别外洞天,美轮美奂!
村上的人因为长期生活在这阴暗潮湿的深山里,才会长湿症,得各种皮肤病。
特别是徐又高村长的大儿子徐羊(徐痒),湿在经络,全身奇痒又不知痒在何处,每次发作像疯了一样到处蹭,一个又一个的空翻,恨不得累完全身力气就能解掉身上的痒一样!
山里啥都不多,就是蝉多,蝉蜕也多,辛用了这追风的好药,佐以防风……之类的草药,现捏泥巴烧了一个大土锅,每天熬上一大锅热烫,不仅让徐羊泡一泡,还让众人也分些去洗一洗。
除此之外,还找了柴胡、白芍、贝母、当归、丹皮、陈皮、青皮、泽泻、香附、山桅子、这些能就地取材的,能扫陈年老湿气的中草药煮水给这些村民们喝,仅十天的时间,徐羊的病基本好得差不多了,以前是一天无数小痒,三天一次大痒,这十天来,他活得无比的轻松,辛自然就成了他们的大恩人了,众侍卫也跟着被好吃好喝的候着,可招村里的姑娘喜欢了!
可是,再喜欢,辛的侍卫也不可能一直呆在这深山老林,这么多人,早晚把他们村吃穷了!
这天下午,辛特地来找老村长辞行!
见了老村长,辛开门见山的道:“徐老,辛瑞打扰了这么久,明日准备离开了,还望徐老派个人给辛瑞等人带路!“
徐老老泪纵横,他是多么的舍不得眼前这个年轻人,经过这十几天的休养,这孩子脸上的伤痕退去,只留下一个红印,还挺帅气的!
“老朽知道你早晚要走,留是留不住的,只是我家姪女丑丑很喜欢你,你能不能把她带走,老朽知道你中意的是青禾姑娘,我家丑丑不要身份,就给你做个陪房如何?“
“徐老,您这,这太严重了,您的姪女怎能给在下做陪房呢,不行,这绝对不行!”
辛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连忙站了起来,连连摆手,别说她娶不了,就是娶得了,也不能娶,这十天她见的女孩多如牛毛,她那知道丑丑是谁,都叫丑丑了,是不是长得特别丑?
徐村长还以为辛顾忌的是丑丑的名份问题,急忙解释道:“我们本族不能通婚,男子成年下山或抢或买婢女上来充当妻妾,女子成年若不舍得送下山去,就只能在山中老死,丑丑的爹娘逝得早,老朽想为她寻一可靠的良人,老朽观公子乃非池中之物,他日娶妻一人,定也有几房妾室,老朽不敢妄想公子独宠丑丑一人,给她个依靠即可,老朽相信公子的为人,定不会亏待我家丑丑!”
”不行不行!”
辛耐着性子听完徐村长的话,拼命的摇头。
这徐村长观她非池中之物,连性别都没看出来还观她乃池中之物,乃笑话也!
徐村长一听辛拒绝得干脆,顿时觉得老脸无光,站起来把手扙往地上重重的敲了敲,沉怒的问道:
“怎么?辛公子这是瞧不起老朽家的丑丑?这还没走出迷雾村呢!这山,你们是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