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空间狭窄。
施子谦放下白酒和那一袋白毛巾,将前排座椅推到底,留出尽量大的空间。
宋晚坐在那,不明所以的看他。
施子谦以蹲姿蹲在她面前,手上拆开毛巾,给她三条,沉声,“擦擦自己的头发。”
宋晚闻言,心,莫名的暖热,“谢谢你。”
她接过毛巾,边擦头发,边看他拧开了那瓶白酒,紧接着,他抬起她的腿放在他的大腿上,下一秒就要脱她鞋。
“啊你,你做什么?”宋晚挣扎,脸色窘迫。
施子谦没有回答她,手上在她肿高的脚踝,狠狠一按,宋晚疼得倒抽凉气,“嘶~疼!”
施子谦没看她,只握着她的脚,声音变得柔和几分,“老实坐着,别乱动,一动扭伤更严重。”
宋晚忍着疼,向他保证,“嗯,我听你的,我不会乱动的。”认真而糯软的嗓音。
施子谦目光一滞,唇角微勾,声音变得越发柔和,“一会会更疼,你先忍忍。”
“嗯。”宋晚点头。
他脱掉她的鞋子,又脱掉她的袜子,拿过白酒倒在掌心,手上速度极快的揉搓她脚踝。
宋晚疼得身体一抽,她急忙拿过另条干净的毛巾咬在嘴里,一张小脸苍白得厉害。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的脚踝越来越热。
宋晚嘴里咬着毛巾,目光痴痴地注视施子谦,心里闪过一丝惊奇。
施子谦察觉她的目光,边搓着她的脚踝活血,边抬眸看她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怎么了?”
“唔……我唔……”宋晚一愣,拿开自己嘴里咬的毛巾,对施子谦满脸崇拜,“我觉得你好厉害,这个都会。”
施子谦听着,眼底掠过黯然,一个自小体弱多病的人,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对药物医学有着研究。
如果他不做资本家的话,会是一个出色的医生。
施子谦没有回答她,宋晚盯着他的脸,粉唇微动,想说点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想问他,是因为从小自己一个人生活的原因吗?
大约过去五分多钟,宋晚脚上淤肿的地方有着明显的消肿。
施子谦的速度慢下来,眼睛扫着她白中透粉的小脚,他眸色一深,整个人瞬间绷紧。
片刻,他将宋晚的脚放下,嗓音低沉,“别穿鞋了,会伤到脚。”
尔后,他下车,关上后车门,绕到驾驶座,他神情平静的坐在那,双手搭在方向盘,好似无意的说,“身上湿着,去酒店洗个澡暖和暖和再走吧。”
他在试探宋晚,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心理,但下一瞬,他的脸陡然间就冷了。
“好啊。”宋晚对施子谦没戒备,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施子谦眉心紧皱,火气从心底瞬间蹿上来,一个不自爱的女孩,让他反胃的作呕!
酒店距离云山只有一千米远,施子谦拐了一个弯,不到三分钟,就到达酒店。
车停下,施子谦站在车后门,低眸看宋晚,声音凉凉,“能走吗?”
“能走。”宋晚说罢,便自己下车,小心的跟在施子谦身后进了酒店。
电梯抵达顶层,施子谦开了两间豪华套房,两房紧挨。
施子谦刷卡,准备进入房间,身后传来宋晚的感激,“谢谢你,施先生。”
刷门卡的手顿住,他微微侧头,瞥向宋晚。在他眼里,这句话很像是宋晚的主动邀请。
呵,她就这么放荡吗?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和他发生关系吗?
施子谦的脸,几乎不可察的变了又变,极力忍着怒意,“不用谢。”
他说完,直接进了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
宋晚懵了懵,盯着施子谦进门的背影,眉心微蹙。他是生气了吗?她谢谢他,是说错了吗?
房间内,宋晚洗好澡,裹着浴袍正准备吹头发,手机响了。
“小姐,你在哪?”季轩声音急切,“下雨了,你们不会是困在山上了吧?”
宋晚一怔,她走出浴室,果然外面下起大雨。
“我们没有在山上。”宋晚将淋雨后来酒店的事情告知季轩。
季轩松口气,“我现在去接你。”
“不用了。”宋晚将手机开外扩音,拿过吹风机,“我衣服都湿了,等明早干了再走吧。”
季轩犹豫两秒,“小姐,老爷应该不允许吧。”
“我一会给我爸打电话。”宋晚想了想,“不然,你不放心的话,你来酒店也开间房吧。”
“好,我马上过去。”季轩等的就是宋晚让他过去这句话。
这四年,只要宋晚在外面玩,他都必须24小时保护。保护宋晚,成了他的习惯。
“嗯。”宋晚叮嘱,“雨这么大,季轩你路上注意安全。”
季轩心一暖,他们家小姐对所有人都是真诚相待,用心相处,哪怕他们只是宋家的佣人。
挂断电话,宋晚给宋父打了电话,“老爸下雨了,我今晚不回家了……”
宋父听着,皱紧了眉,得知季轩会在,他就安了心,让宋晚在酒店休息一晚,明早等雨停回家。
宋晚收拾干净自己,又倒了杯水,抬头看眼时间,晚上六点多了。
“叩叩叩――”
宋晚刚喝两口水,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了,她放下玻璃杯,去开门。
是季轩,拿来了她想吃的白松糕,“小姐,我房间在楼下,您有事叫我。”
宋晚点点头,“好,你去休息吧。”季轩放心离开。
准备进房的宋晚,顿住脚步,转身敲响了隔壁的房间,“施先生。”
房间里,施子谦轻抿一口酒,脸色阴沉,她终究耐不住性子来找他了。
房门打开,宋晚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施先生,您要不要尝尝白松糕?”
施子谦侧开身让她进来,不动声色的打量她,长发披肩,唇瓣粉红,浴袍包裹的身体散着淡淡清香……
“施先生,白松糕是……啊。”
她话没有说完,施子谦一下子攥住她的手臂,将她身子拽过抵在墙。
“啪。”
盛着白云糕的纸盒掉在地上。
两人离得很近,他的鼻尖擦过她秀挺的鼻。
宋晚僵了僵,心跳陡然加速,“施……施先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