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计(十六)
荣媛媛抱着荣家棋的脖子,其实一开始荣家棋那时候和家里还有王拓羽闹别扭,她是不太喜欢荣缓缓的,可是后来才发现,其实媛媛很好,男和女重要嘛?
就好像她以前的思维很窄,她有一段觉得父母对大哥比对她好,可是出事情了,站在她身边,她能依靠的人就是她大哥。
总是觉得她大哥冷漠,可是只有在那种时候,有兄长的肩膀可以依靠,真的是太过于幸福了。
荣早业几乎就是荣家棋给带大的,那时候她简直是把早业当成自己的孩子了,每天要看着他睡下,确定了他睡着了才离开,可是有时候自己在床上就会突然的醒过来,就怕保姆虐待孩子,她差不多已经神经了。
抱起荣媛媛,相比较荣媛媛,荣早业像他爸爸,有点冷漠。
荣家棋带着荣媛媛出去买东西,小丫头一出去就很高兴,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因为荣家棋现在的工作,她倒是有点受不了这个孩子了,怎么跟小唐僧似的?
说着笑笑。
手臂有些酸,可是没有将她放下,后面佣人跟上来。
“小姐,我抱吧。”
荣家棋笑笑,一个孩子,她还是能抱得动的。
路偏偏就那么窄,遇上林静痕了。
怀里的应该是她的儿子吧,母子俩很像,林静痕并没有认出来荣家棋主要是变化太大,一直到最近了她才发现,快速的离开。
荣家棋没有躲,只是抱着荣媛媛继续走。
林静痕的心里有点乱,荣家棋怀里抱着的孩子是谁的?
怎么看着和她有点像呢?
荣家棋带着荣媛媛买了不少的东西,刷的都是自己的卡,买完之后看着自己的信用卡叹气。
“姑姑的钱都给媛媛了,将来姑姑要是没钱活了怎么办?”
荣媛媛紧紧抓着手里的东西,不过想了又想,最后眼睛一闭。
“奶奶给的……”
给荣家棋逗笑了。
这孩子性格有点不像她妈妈,是个守财奴,据说是像了她大姨。
抱着孩子回去,在家里做了三天的孝女,因为那边还有事情,所以她必须还得回去。
这三天大大小小荣家棋就跟荣夫人住在一起,荣夫人心里有点内疚。
你说当时家棋结婚的时候其实是不愿意的,如果她没有跟着给意见,也许今天就不会弄成这样。
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她不知道齐健会是这样的,挺好的一个孩子。
叹口气,算了算了,不想了。
荣媛媛从外面跑进来,推开门,看看四周。
“奶奶,给你糖,吃糖就不苦了……”
荣夫人现在每天最高兴的事情就是看着她的这对孙女孙子,两孩子都好。
要说她对拓羽是一点意见都没有,拓羽自己心里有分寸,说实话在喜欢荣媛媛,可是荣媛媛毕竟是女孩子,荣家需要一个男孩子的,结果王拓羽也挺争气的,第二个就是男孩儿。
荣夫人对荣早业虽然没有荣媛媛那么好,可是心底是喜欢的。
媛媛现在小,心里敏感,他们希望让孩子觉得平等,所以对荣媛媛比荣早业好那么一点。
荣夫人接过孙女手里的糖,荣媛媛在奶奶的嘴巴上不停的亲,然后就跑了。
“这孩子……”
荣家棋笑。
“拓羽说孩子的个性不像她,我觉得其实有时候挺像的……”
荣家棋提起王拓羽那简直就是没脾气,她失眠最严重的时候,王拓羽天天在她耳边嘟囔着,她那时候真的很想对王拓羽说,你赶紧回火星吧。
荣夫人坐起身,荣家棋在她的后面加了一个垫子。
“他们没打算在生?”
家里还是太冷清了,荣夫人巴不得拓羽多生几个。
荣家棋提起这事儿赶紧摆手。
“你就别在贪心了,拓羽生早业的时候有几秒都没有呼吸了,你觉得以我哥的性格会让她在生?我哥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看着像是对拓羽不怎么在乎,能让的底线他都让了,都让给王拓羽了……”
荣夫人心里一惊,这事儿她确实不知道,因为都是生完之后她才去的。
“我当时情绪很不好,你说我哥干嘛把孩子给我啊,他当时是真的恨早业了……”
荣家棋叹口气,不知道荣铮这样算好还是不好。
如果按照一般人说的,其实子女和父亲之间是有血缘的,所以关系应该更近一些,夫妻是没有血缘的,按理来说应该是比父子的感情差点,可是他们家是相反,荣铮和王拓羽是两个不可以分割体,可是孩子却可以分割的。
荣夫人叹口气,心里想着,是啊应该满足了。
荣家棋是早班的飞机,听见广播起身。
齐健是出差,没有想到会看见荣家棋。
荣家棋是没有看见他,她一直低着头。
齐健的心说不好是怎么了,就站在哪里站了很久,一直到后面的人提醒他要上飞机了。
荣家棋昨天没有睡好,上了飞机就开始睡,说来巧了,齐健和她是坐在一起的,齐健没有办法,跟别人换了位置。
她,变了很多,不知道结婚没有。
视线定在她的手指上,似乎没有戒指。
下飞机的时候王拓羽来接荣家棋,两个人姐俩好的勾搭着肩膀。
“你总算是回来了……”
荣家棋叹气。
“注意注意,别人看着呢……”
王拓羽那个性她就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将小脸贴在荣家棋的胳膊上。
“家棋啊,我想死你了……”
荣家棋一巴掌拍飞她的脸。
王拓羽以前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一点变化都没有,有时候荣家棋想,她自己看着都比王拓羽年纪大了,伸出手摸摸脸,真的老了很多。
两个人离开。
回到公司,手头上一堆的事情,摊摊手。
大哥就是这么不近人情,他可爱的妹妹回去服侍父母了,回来还安排这多的任务给她,太没有兄妹爱了。
荣家棋换了衣服,简单的套装,不过她从来不穿裙子。
她现在最大的变化就是,如果遇见了色狼,她会一脚踹下去,然后会告诉对方我要告你。
也许是律师的职业习惯吧,做什么事情前提都在找可退的路。
齐健很少去分公司,因为那里有人打点,说实话这两年和荣家的关系很差,连带着金狮集团和他们也过不去,大家都是生意人,其实犯不上因为儿女私情的就弄成这个样子,齐健不愿意看到,可是荣铮似乎不能理解。
才离婚的那时候,他真的是焦头烂额,荣铮是不计血本的要毁他。
还好他挺过来了,可是自从看见了荣家棋,他的心里有一点变动。
毕竟做过夫妻,毕竟是因为他有责任在先,他希望能看见荣家棋幸福起来,那时候听说她情绪很糟糕。
联系了荣家棋事务所,简单的说明了一下需要一个律师过来解决一下问题,齐健提供的薪水不低。
荣家棋都是半夜才回到事务所,都下班了,只剩她一个,看着桌面上的案件,撑着头。
是不是所有女人受伤了之后都会变成女强人呢?
其实不是变不变女强人的问题,而是空虚,需要找到一个可以寄托感情的地方,对一份事业用功自然事半功倍,结果其实很滑稽,就是这样的,没有所谓就一夜之间成功的。
她也付出过很多。
一份一份的打开,当看见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候,愣了一秒之多。
现在是有两条路走,第一条直接站在他的面前,用行动告诉他,自己过的很好,没有他还是一样,顺便最好能气死他。
第二就是不见。
如果正常人,争气点的人都会选择第一个,可是荣家棋选择了第二个。
她不想见齐健,一面都不想。
那些日日夜夜的难过,他在新婚喜悦当中,有娇妻,有儿子,她有什么?
只有一颗孤独冰冷的心,剩下什么都不剩。
她荣家棋这辈子在齐健的面前输的很惨,太惨了。
惨绝人寰,那时候不懂事以为让他疼了,自己就好过了,可是最后才明白,伤害到最后,受伤最严重的只能是她自己。
她把自己给毁了。
至少她回去,她怕别人认出她来,她怕别人在父母的面前提起那件事,那件不光彩的事情。
人都年轻过,冲动过,可是她那时候已经都没有理智了,她痛恨那个时候的自己。
有时候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会想起以前的那些,她就恨不得拿一把刀把自己给剐了。
撑着头,双手C进头发里,她就是一头蠢猪。
当时的那个男人是随便找的,并没有小说里说的那么好,什么就真的遇见一个很好的,完全是不认识的人,是在酒吧认识的,就见过一面。
荣家棋想起这些,心乱如麻。
她有多恨自己,就有多恨齐健。
如果不是他,她是不会下地狱的。
而她现在已经站在地狱的最底端了。
早上大家上班,她还没有走,吩咐秘书。
“给我泡杯咖啡,要特浓的……”
秘书端着咖啡敲门给她放在桌子上。
“这个案子不接。”
给的钱再多,她也不接。
终究还是做不到那么大度,让她去祝福他和林静痕嘛?
别想。
齐健得到回复的时候苦笑,看着外面,看来她还是没有过那道坎,还是那么的恨他。
这些都过去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自己呢?
家棋,何必让自己难过呢?
荣家棋是一个很倔的人。
早上快要十点左右去了荣铮的公司,她在这里有办公室,上午没有什么事情,披着衣服在椅子上睡觉。
荣铮是打算来找她吃饭,其实荣铮不是一个喜欢表达自己的人,可是王拓羽总是在他耳边念叨着,你不表达别人怎么知道啊,再说家棋现在的心思要比别人想的多。
荣铮推门,荣家棋睁开眼睛。
“哥……”
“怎么不回去睡?”
依旧是那张老脸,冷的都可以掉冰碴了。
现在荣家棋是习惯了,不然就以为他现在是在说自己在上班的时间偷着睡觉。
她妈妈这辈子做的最伟大的事情就是让荣铮娶了王拓羽,这个嫂子的作用很大。
一般的时候都是她给王拓羽脸子看,王拓羽很少给她脸子,慢慢长大了,她就再也不会那样了。
好不容易得到一份友情,她不想失去。
“没事儿就是因为没事儿做,才打了一下盹,对了有事儿嘛?”
荣铮在心里叹口气。
“走吧,我请你吃饭。”
荣家棋挑眉。
结果吃饭的时候,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相亲。
荣家棋的胃口不是很好,不过还是很有礼貌的和对方说这话。
一吃完,她借口有事情要先走了,才出大门,荣铮就追了过来。
“荣家棋,你现在是还要那样的生活是吗?”
荣铮的脸有点扭曲。
也许他的脸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荣家棋和荣铮就是这样,明明前一秒还好好的,可是下一秒一定能这样怒目相视。
“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会有打算,哥,你不要总是弄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出来,我很累,我不想结婚……”
荣家棋发完飙直接离开了。
打了一辆车,上了车,撑着自己的头,她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好,可是她控制不住。
荣铮的脸色也是很难看。
下午王拓羽去公司的时候荣铮说起这件事暴跳如雷,王拓羽托着下巴。
“就这样啊……”
她像是才睡醒的人一样。
荣铮看着她的脸,这两个女人就是专门来治他的。
“让司机送你回家……”
吼了一声。
王拓羽摊手,关她什么事儿,干嘛对着她发脾气啊?
“老公,你是不是到了中年期啊……”
王拓羽叹口气,那挺像那个样子的。
荣铮肺子都要被气炸了,他中年期?
这个女人平时最喜欢说的话,就是你老了,你真的老了。
听听,这是做老婆应该说的话吗?
他老是不是?
王拓羽看着自家老公的样子不对,赶紧起身跑,可是晚了。
“我老不老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王拓羽举起两只手。
“老公我错了,我老了,你没老,你年年十八……”
荣铮撑着头,这到底是什么老婆啊?
晚上他去参加宴会,她在家里看电视,中途他打过来电话。
“就在附近,过来吧……”
王拓羽嘟着嘴。
“不去,我没有化妆,还穿着这一身……”
荣铮说司机两分钟后到,就挂了电话。
有没有这样的人?根本就不给你机会说不的。
王拓羽撑着一张大素颜就去了,没有办法,没有给她时间化妆。
荣铮好像是跟别人在说话,穿的人模狗样的,王拓羽心里暗暗的想着。
走过去和对方打了一声招呼,她的作用就是做会呼吸的壁花。
她其实不愿来这种场合,可是荣铮似乎很喜欢让她待在身边,她没有办法啊,做夫妻就得妥协啊。
自己一个人无聊的吃着东西。
回去的时候他扔给她一个包,王拓羽拆开包装,心里只想拿着一个锤子敲在他的头顶。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她心里突突的冒火。
连自己老婆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荣铮冲洗完了上床,没有看见她,找了一圈,她还在客厅呢。
“不睡?”挑起眉头,有点不高兴了。
可是她现在心里更不高兴,能管谁开不开心?
“这是你买的啊?”王拓羽举起那个包。
荣铮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你上次不是说的要这个嘛,我自己去给你买的……”
王拓羽罩着荣铮的脸就将包砸了过去,然后自己跟着包扑到他的身上,作势要咬他。
“我咬死你,自己老婆喜欢什么你不知道,我都买了,再说我也不喜欢这个颜色,这不是我的菜……”
她前几天还在他面前问他好不好看呢,结果他今天就扔过来这样的一个炸弹,气死她了。
荣铮也是一愣,买了?
不是说没舍得嘛?
“我那天让你看,你说好看的,原来你根本就没看……”
王拓羽哭诉,简直不把她当回事儿。
荣铮早就忘一边去了,她这么一说,好像是想起来了,是有一天她让他看什么。
女人就是喜欢让男人帮着看,可是男人有几个会愿意真心的去帮你看?
他又不懂,有什么办法,自然就忽略了,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一眼也不知道看见什么了。
王拓羽不依不饶的,这是大罪啊。
“行了,多一个用着呗,你很多包不都是重样的嘛……”
王拓羽垮这脸。
“可是这个颜色我不喜欢……”
荣铮抱起她,这种问题不需要告诉他,直接在卖了就好了。
王拓羽最近很是伤春秋,为毛?
荣铮出差了,半个月啊,她是天天掐手指,可是天数就是不到,一天一天闲的她发慌,身上都要张白毛了。
“荣铮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个人神神叨叨的念叨着。
这夫妻俩那是绝对的有趣儿。
荣铮现在养成习惯了,到了哪里会给她打电话,然后是以接电话的口吻打。
“嗯,我到了……”
一句话然后没了。
三天了,三天了……
王拓羽撑着下巴,她觉得时间是不是过的太慢了,是不是被人施了魔法了?
去找荣家棋,荣家棋手上的活儿太多,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理她。
王拓羽被人给遗弃了,坐在家里每天唉声叹气的,弄的那个阿姨以为她是怎么了。
她想着,要不自己出去葬花吧,反正也没有事情做。
对着镜子天天往眼睛里滴眼药水,躺在床上,就这样被阿姨给撞上好几次。
阿姨偷偷摸摸的给荣铮打电话。
那话说的……
“夫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在院子里埋花,天天哭,躺在床上就哭……”
荣铮皱眉。
“东西吃的多嘛?”
阿姨点点头。
“我看着好像食量比以前大了……”
荣铮特淡定的对着阿姨说着。
“那不用管了,她是闲的……”
阿姨放下电话,就看见王拓羽跟鬼似的站在她的后面,吓了她一跳。
“夫人……”
王拓羽咬着牙,荣铮,有本事你别给老娘回来。
荣铮说归说,可还是提早了几天赶回来,心里还是不放心。
进门的时候王拓羽在客厅里跳绳呢,一看见他回来了,绳子一扔,直接挂在他的身上。
然后就开始哭。
荣铮无语问苍天啊。
“行了,下来,多难看……”
王拓羽偏不下,她凭什么下来啊?
就不。
死死的挂在他的身上。
荣铮抱着她进了屋子,是瘦了点,本来就够瘦的了。
“下次不可以这样,我没有办法专心工作的……”
一次两次还可以,要是次数多了,绝对这不是一件好事情。
王拓羽嘟着嘴巴。
“你可以选择带着我啊……”
荣铮捏着她的鼻子,说的轻巧,去了又说闷,是谁啊?
王拓羽等荣铮睡了,给荣家棋打电话,一通得瑟。
“拓羽啊……”荣家棋轻轻的呼唤着大嫂的名字。
王拓羽注意的聆听,怎么样?
羡慕她了吧。
“你赶紧回火星吧,要不然一会儿车没有了……”
荣家棋挂了电话,直接关机,这给王拓羽气的。
太可恨了。
荣家棋倒不是抵触婚姻,可是她现在没有办法去接受一份感情,伤看着是好了,可是伤口还在。
隐隐的发疼。
齐健就是想见荣家棋一面,想看看她好不好。
林静痕那边偶然和婆婆聊天之中知道了荣家棋现在还不错。
“那丫头,谁家娶了谁家倒霉,心太狠毒了……”
齐健的母亲不以为然的说着,她的心里对荣家棋那真的是恨死了。
林静痕不明白婆婆今天怎么突然就提到了荣家棋,这个名字在他们家一直是禁忌的。
“你和齐健最近还好吗?”
老太太别有深意的问着林静痕。
林静痕全部的心思都在她儿子的身上,哪里有时间去关心齐健啊,再说公司她也忙。
“还好……”
“还好?我听有人给我说,齐健想见荣家棋……”
老太太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只剩下林静痕坐在沙发上。
齐健见荣家棋要做什么?
林静痕的心有点慌乱。
想起荣家棋上次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不会是齐健的吧?
不可能的,那时候她的孩子掉了,可是谁又能保证之后齐健没有跟荣家棋在一起过呢?
林静痕的心里很乱,她对齐健确实没有所谓的那个爱,可是属于她儿子的,就是她儿子的,要是半途在多一个孩子来分……
荣家棋从来没有想见齐健,可是两个人还是遇上了。
荣家棋觉得这个男人很逗。
“你还好吧?”
荣家棋特想告诉他自己有多么多么的好,可是话到了嘴边咽了回去。
“还成,至少没死了。”
齐健的表情有点难堪。
“家棋,我们谈谈吧……”
在一家咖啡厅里,荣家棋搅动着杯子,齐健看着她的脸,看样子应该是不错的。
“没有想再结婚嘛?”
荣家棋的脸上带着讽刺。
“我被你毁了一次还不够?还想让我经历第二次?”
齐健想好好的和她说话,可是明显荣家棋不是这么想的,他在心里叹口气。
“过去我很抱歉,我希望你能好……”
这就好像是隔靴捎痒,我希望你能好,就能讲她所受的还给她?
说这些狗屁的话有什么用?
荣家棋现在才发现,男人都是虚伪的,虚情假意的,他们有必要坐在这里说话嘛?
心里满满的都是嘲讽,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甚至告诉自己,生气就是因为在乎。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她想撕了林静痕和眼前的男人,他们在她的眼里就狗屁都不是。
荣家棋扔下小勺子。
站起身。
“齐健,我拜托你了,别在恶心我了,以后看见我就当做不认识吧,看见你这张脸,我就想吐……”
荣家棋拎着包就离开了。
因为她的话,倒是让齐健解脱了。
不管怎么样,看着她挺好的,这样他就放心了。
齐健回去之后,因为荣家棋对他说的那些话,还有林静痕的主动,他和林静痕的夫妻关系似乎越来越好了,越来越贴近。
因为有着共同的孩子,加上公司的话题也都能聊得开。
林静痕最近在准备要二胎,虽然有了一个儿子。
可是那个孩子不是在期盼产生的,这次她的孩子要享受到他父亲全部的爱。
因为有了一个儿子,所以她现在心里没有任何的压力。
荣氏跟他们过不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至少现在还没有太大的问题。
林静痕是家里外面一把抓,很有本事,能哄得了婆婆,能上得厅堂也能上床。
荣家棋回来处理这边公司的事情,和林静痕撞在一起了,不过这次林静跟没有绕开,而是平心静气的和对方在说话,然后对荣家棋笑笑。
林静痕觉得不管以前是怎么样的,可是她现在是齐太太,她不能退的。
她对荣家棋的态度良好。
“荣小姐……”
荣家棋路过的时候,她叫了荣家棋一声。
荣家棋冷眼看着这个女人,真的是很淡定啊。
她旁边的人一回头是齐柔,齐柔看着荣家棋。
“嫂……家棋……”
林静痕听清了之前的那个字,是想叫嫂子嘛?
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是也没有说什么。
荣家棋相比较则是显得有点小气的多,就是她变了,可是她本身的性格是不会变的。
比如她冲动的对齐健说那些话,比如现在当做眼前的两个人是透明的。
在一定的程度上来说,其实荣家棋这样就等于输了。
齐柔看着走过去的人,上次还觉得她变了,可是这次才感觉,荣家棋还是那个任性的荣家棋。
“嫂子,你别生气,她就是一个大小姐被娇惯出来的,和她嫂子一样……”
难怪除了王拓羽她就没有别的朋友了,臭味相同嘛。
齐柔本来是可怜荣家棋的,现在觉得她都是自找的。
看看那个样子还装作没有看见自己,谁稀罕,呸。
林静痕看着齐柔的脸,知道她在想什么。
“算了,何必和她一般计较呢,本来就是我不好……”
该进则进,该退则退,林静痕的这个分寸把握的很好,节奏全部都在她自己的手里掌握着。
齐柔翻着白眼。
“就不是你,我哥早晚也得离婚,能那样随便乱来的女人是什么好东西……”
这次齐柔是彻底站在了林静痕的身边。
荣家棋有自己的小性子,其实她自己不愿意这样做的,可是只要一见到那两个人,她心里的怒气就没有办法平静,很是生气。
荣铮回不来,荣氏和陈氏有一个合作案,也是林静痕在争取的。
陈氏的掌门陈少棠,从来没有任何一个记者采访过他,是个比较神秘的人物。
不过能力是一把罩。
荣家棋将荣铮交给她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麻烦你交给陈总,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不想多做停留,看见那个贱人她心就疼。
荣家棋要转身的时候,秘书小姐站起身,喊住她。
“荣小姐,我们陈总请你进去……”
荣家棋有点纳闷,他不是不愿意见人嘛?
她曾经听拓羽说过,她们俩也是私下说的,这个陈少棠要么是瘸子要么是畸形,不然干嘛不见人啊?
荣家棋觉得有点奇怪,干嘛要见她啊?
“东西在哪里,这个不是我负责的,要不然我先走?”
荣家棋不愿进去,要是真是个神经病,她怕。
某种角度来说,在一定的领域有成就的人,或多或少在性格的方面都是有缺陷的。
这是她从她大哥的身上得出的结论。
秘书小姐的眼睛抽抽着,多少人都想见她的老板,可是……
“荣小姐,请进……”
这秘书估计和她老板一样都是有强迫症的人,不管人家说什么,门推开了,就让她进去。
荣家棋也没有办法,早知道就不自己来了。
进入到门里。
台子上面的椅子转了过来,一张年轻男人的脸映入瞳孔里。
“荣小姐,好久没见了……”
我的老天爷啊,荣家棋的腿有点软。
*
“我今天看见了荣家棋,总是觉得对她很抱歉……”
林静痕和齐健躺在床上,她淡淡的说着。
像是无意之中说起,可是是不是无意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齐健的眉头纠结着,他从来没有在林静痕的面前提起过荣家棋,可是却没有想到,先提的人竟然会是她。
“是嘛?”
他好像是不上心。
自从荣家棋骂了他一顿之后,他就觉得不欠荣家棋什么了,他当时错,可是她也没对,她恨他,他也没有办法。
他能做的都做了。
“嗯,看气色还不错,只是脾气……”
林静痕有点头疼的说着,笑笑。
齐健大概也猜到了荣家棋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那边齐柔对着母亲说着。
“我就搞不明白了,我欠她什么?我好心好意的和她打招呼,结果她呢?就没有看见过她这样的,难怪被人抛弃。”
都是她自己活该。
齐柔恨恨的想着,气死她了。
齐母冷笑。
“一个女人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你指望她能有什么休养?真不搞不懂荣家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现在谁不知道曾经她跟别人乱来,明晃晃的一个头版都是她,真是风光啊……”
一直到今天齐母最不能原谅的就是,荣家棋的这件事情连累到了他们家身上,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可是别人提起,似乎总是喜欢带上齐家,尽管他们现在没有任何的关系。
“妈,她没有恋爱吗?”
齐母笑的更冷了。
“现在虽然提的人少,可是你想,这事儿所有人都知道,就是他们荣家有钱,谁愿意要一个残花败柳?”
齐柔叹口气,荣家棋真是给自己找了一条死路走。
林静痕想跟陈氏合作,主要还是想抢荣氏那边的合作,陈氏原本在这里没有立足之地,几年之前借壳上市的,发展到今天那就是一个神话了,甚至有药超越齐氏的风头。
林静痕知道荣氏给的底线太过于苛刻,绝对没有他么提出来的条件好。
可是来了几次,都见不到陈少棠,甚至就是经理也见不到,陈氏是一个很奇怪的公司,内部和所有的公司都不同。
林静痕在一次失败而归,她有些泄气,至少没有看见过这么不尊重人的老板。
回到公司里,一个人生气,她上门至少已经有六次了,可是对方连一个像样的经理都没有出现,就是那秘书一个个的都给她脸色看,林静痕开始觉得要和陈氏合作是一个不正确的想法。
*
陈少棠本身是学音乐出身的,从来没有涉足过这个商业的领域,可是一夜之间他就出现了,所有的人都好奇他的出身,可是找来找去也找不到什么,他父亲就是有着一家效益也不算是好的工厂,母亲是医生,除此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什么了。
陈少棠的出身似乎很神秘,其实这是媒体加注在他身上的,其实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可是谁也不愿意去相信,一个普通人一夜之间会跻身于上流,他似乎必须要有一个显赫的家世,或许这样才能顺理成章的被世人所接受。
最近齐健有点烦。
“老板,夫人挪动了三笔资金进了自己的户头……”
虽然钱不多,可是确实发生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齐健想不明白,如果她要用钱跟自己说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齐健还是用自己的钱给林静痕填补上去了。
“不要对任何人说,好了,你下去吧……”
齐健想不明白,他们的关系已经好转,可是这个节骨眼,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
这事儿吧,是财务说的晚了,也许是他才发现。
齐夫人那时候对林静痕说了荣家棋,然后林静痕自己也有办法知道齐健去见了荣家棋,加上之前她所看见的那个孩子。
林静痕现在当然知道了,那不是荣家棋的孩子,可是当时她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多。
她需要一个保障,就慢慢的挪动了三笔资金,因为她是负责这些的,所以外面不一定能查到,可是她也没有想到就有了这个万一。
之后她和齐健的关系不错,钱就放在她的账户里了,忘记了去处理。
可是齐健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天之后了,在他和林静痕的关系又改善的时候,所以他觉得看不清。
看不清林静痕到底是想干什么。
林静痕是准备要孩子的,可是陈少棠惹火她了,越是不给她面子,她就是越纠结这件事情。
林静痕就是有那个劲儿。
可是她连续去了几天,陈少棠竟然是不上班的,这点让林静痕很是意外,而且他们公司真的很乱七八糟的,竟然没有一个负责的经理或者是主管,除了秘书就是秘书,这家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
林静痕甚至怀疑,就这样的一个公司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难道对所有的客人都是这样子的嘛?
还是单独的对她?
秘书恭敬的站在门边。
“陈总,她回去了……”
陈少棠看着离开的背影,摩挲着下巴。
这个女人倒是有点意思,如果她可以在拉低点底线,也许他会改变主意的。
“陈总,这件案子我们是打算和荣氏合作还是陈氏?”
陈少棠想了半天,突然来了一句牛马不相及的。
“我们中午还是吃泰国菜好了……”
秘书小姐眼睛有点晕眩,似乎她说的不是这个问题吧?
脑袋上三条黑线浮了出来。
全是冷汗啊,这个陈总似乎总是不按常理来。
*
“一定要跟陈少棠合作嘛?”
荣家棋看着荣铮的脸。
荣铮没有说话,可是这件事必须进行,他要吞了齐健的公司,可是现在还不行,还不到时候,毕竟他们是家族,不会那么容易倒的,没有几年,恐怕这就是说空话。
荣家棋的脸色有点难看。
“哥,其实可以从齐健的身上下功夫……”
荣家棋这时候又好像是变了一个人,眼睛都是狠毒。
从齐健的身上比任何人的身上效果都大,他是决策人,整个公司的运作他比任何人都很清楚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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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有票滴可以砸过来,不用留了,一号作废,要是留给别人的,也可以投过去,今天是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