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泾川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赵文睡了一路,坐起来看着车窗外的灯光,心中就开始摇曳起来,掏出手机准备给张红娣打电话,想想又停住了,揉了揉眼角的眼屎,觉着自己浑身的血液有些流淌的过于快速,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
到了地方,付了车资,赵文拨通了电话,里面一会就传出张红娣慵懒而又惊喜的声音。
几分钟之后,张红娣穿着睡衣就来开门,赵文看着她的头发随意的拢在脖子后面,睡衣下窈窕的身材,心脏蹦蹦蹦的跳得更加厉害,张红娣透过门欣喜的说:“你来了。”
等赵文进去就锁门,锁好门刚转身,赵文就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对着她的嘴就亲了过去,张红娣立即嘤哼一声,紧紧的抱着赵文的脖子,柔若无骨的身躯就往赵文身上挤。
两人就在大门口亲吻着,倏地赵文放开了张红娣,说:“小心着凉,你怎么比我还急。”
看到张红娣粲然一笑,赵文说:“赶紧把你那哼哈二将给支开,否则又吓我一跳。”
这回张红娣没有一个人往前走,而是轻轻的攀着赵文的胳膊,这个感觉很好,赵文看着张红娣的脸,凑过去在她的耳际亲了一下,张红娣拴着赵文的手臂就更紧了。
大花和小花依旧蹲在阴影里,看到一声不吭的看着赵文和张红娣从院子里走过,四只眼睛在夜里闪着幽幽的光。
一进门,赵文就猛地将张红娣搂过,伸手急促的在她浑身上下摩挲,嘴也胡乱的在吻,张红娣也喘着气,配合着赵文,感觉到他在脱自己的衣服,一会就让赵文将她给剥的光光的。
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了束缚,赵文捞着张红娣的一只腿就往自己的腰上胯,没想到张红娣的腿很软,却直接的搭在了赵文的肩膀上,一条腿在地上站着,赵文心里一惊,下面硬的更厉害,往前一冲,就进入了张红娣的身体。
两人从一楼站站停停,换了很多体位,最后一直来到了二楼客厅。
赵文这次做的时间很长,张红娣也是情愫汹涌,一波接一波的拍打着赵文的感触,直到最后泄身,两人都成了水人。
赵文躺在地上,张红娣趴在他的胸口,长长的发顺滑的搭在细伶的脖子一边,赵文在张红娣细腻的背上无意识的划着图形,过了一会,说:“小红,你去上学怎样?”
张红娣轻轻的嗯了一声,赵文说:“小红,你去做饭怎样?”
张红娣又嗯了一声,就要站起来,赵文就笑了,将她搂的紧紧说:“我以为你晕了,没听到我说的话。”
“……刚才有一会,可能就是晕了……”
张红娣的话说着,赵文感到她挨着自己胸膛的脸又在发烫,就长笑一声,猛地起来将张红娣抱着,说:“晕了哥哥让你清醒一下。”
两人到了盥洗室又是闹了一回,洗好了回到卧室里,赵文俯身看着紧闭眼的张红娣说:“我只是一个建议,你觉得不好,就不去。”
张红娣过了一会说:“我,怕我学不好……其实我初中都没毕业,底子很薄,我……”
赵文没说话,他只是轻轻抚摸着张红娣的肩膀,听她断断续续的说:“我们那里穷,一般都是让男的上学,女孩认识几个字就成了,然后就回家做事,大了点,就等着嫁人……”
“在我们那里,除了种地,一年四季人没事了就是打牌,就是赌博,也没人管,赌博成了一股风气,哪家的孩子要是不打牌,反而就成了和别人不一样的,乡亲们都会说这个孩子不对劲,长大了,连娶媳妇都会成问题。”
赵文就说:“啊,怎么还有这事?”
张红娣坐了起来,翘着一只腿让赵文看,赵文看到她秀美的腿上有着一个淡淡的疤痕,不注意看几乎看不到,就在她的腿上亲了一下,张红娣一笑,然后说:“这是我娘用开水烫的……”
赵文立即坐了起来,嘴里说:“怎么会?”然后就捧着张红娣的腿看,果然像是被沸水烫成的样子,就忍不住伸手轻摸着,心里想说什么,可是还是没说出来。
“光是打牌不说,还吸毒,抽大烟……那里的情况是你想想不到的……”
“后来,我家里要将我嫁人,我不愿意,可是别人都那样,我也没法子……”
赵文就问:“你今年不是才十九?嫁人,什么时候的事?”
张红娣嘴角咧了一下,像是在笑,说:“可是没过门,那男的就因为打牌欠人钱,被人撵着,从坡上掉下去,死了。”
“他是死了,可是我还活着,我家里继续给我找人家,这回挑了一个远的,没想到那人被人骗了开始吸大烟,他家在我们那里的县城,最后因为吸大烟将家里的房子都卖了,跑得没影了,他娘被气死了……这回,我又没有嫁成。”
张红娣的声音淡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赵文轻轻的握住了张红娣的手,张红娣轻轻笑了一下说:“再后来,我就说自己不嫁了,村里人都说我是扫把星,上门提亲的人,也几乎没有了……我家人怕我嫁不出去,那样要养我到什么时候?”
“后来,我哥要娶媳妇,可是女方要的彩礼太多,就把我许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瘸子……其实瘸子不瘸子的,我也不在乎,不过,我知道那人是开场子聚赌的,心眼不好,见面第一天,就趁着没人撕我的裤子……我,就跑了出来……”
“然后,我就碰到了荣姐,接着,就遇到了你。”
赵文听了,有些喃喃的说:“其实,我也不好,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对你那样……”
张红娣凑过来在赵文的脸上亲了一下说:“你不同的,你有文化,有修养,又懂得疼人,荣姐的人很好,你也好,你从来没欺负我,我都是愿意的。”
赵文听着,心里就闪现着那句天下伤心各不同的话,将张红娣揽在怀里,吻了张红娣一下,过了一会才说:“傻子,被人欺负了,还说人家好,真是个傻瓜……”
第二天赵文早早的就到了乾南,薛长荣看到他眼睛红红的,就说怎么不注意休息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可以中午赶到也行的。
赵文笑笑没吭声,薛长荣就说:“不查不知道,一查,什么地方都是事,我看这次乾南真是要大换血了。”
薛长荣给赵文端来一杯水,说:“红枣加枸杞,还有玫瑰花,包你容光焕发,还不痛经。”
薛长荣说了就笑,赵文就问:“痛经没有,我倒是一直绝经着,这个有没有让男人冲动的作用?”
薛长荣盯着赵文说:“你要再补,人家就下不来床了。”
说完这句,薛长荣见到赵文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就收敛着笑容说:“你还别说,你的那个小弟还真是有一套,人看起来很粗俗,可是办起事情倒是有板有眼,这次訾红升中毒,就是他发现了投毒的方法。”
“你先休息一下,待会我们去一下现场。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
赵文心想,要是没错,訾红升死的地方就是上次审查自己的那个荒凉的大厂房里,心里就有些不愿意去,说:“现场就不去了,不如叫蒲春根来,谈一下具体的过程,然后我还要给魏书记汇报。”
薛长荣说,那也好,就给蒲春根打了电话,一会,蒲春根就和罗一一一起来了。
蒲春根和罗一一进门,看到赵文在沙发上睡觉,知道赵文是早早的从赣南赶过来的,薛长荣就轻声说:“我们先到那边屋里,等赵处长醒来再开始汇报。”
没想到赵文一下就睁开了眼,看到几人就招呼大家坐,问罗一一:“一一,好久不见了,都成专案组的人了,可喜可贺。”
罗一一就笑:“哪呀,我就是跟班的,负责协调,不过,我这次跟着蒲所长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蒲春根两眼通红,脸色疲倦,不过精神倒是很好,几人坐好,蒲春根就说:“根据刚刚化验出来的结果,訾红升确实是死于中毒,中毒的方法就是我推测的那样,是有人给棉被里浸入了剧毒,然后訾红升因为盖着有毒的被子才引起的死亡,而不是食物中毒。”
赵文问:“棉被?具体怎么回事?”
蒲春根揉了一下眼睛,说:“刚开始我们都以为訾红升的死是食物中毒,结果解剖了尸体之后,才发现死者胃里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而咱们市的法医给出的结论只是排除了进食死亡的可能,我心里就是纳闷,直到昨天,我再一次到了法医处,看到了死者的尸斑和脸部,总是觉得那里不对劲,就觉得是不是有人用别的什么方法下毒。”
“下毒致人死亡无非就是进食性和呼吸道传染以及皮肤接触这三种方法,既然排除了前者,那就只有在后面两个条件里找答案,果然,我们就发现了死者的身体裸露部分有中毒的迹象,呼吸道进行了检测后,就发现那里的中毒迹象十分的明显。”
“既然这样,我们专案组就组织了力量对隔离室的空气环境进行了检测,可是没发现异常,最后,我就怀疑只能是訾红升睡觉时接触的被子和枕头等物品有问题,结果,就在被子里发现了有剧毒农药敌敌畏的存在。”
“隔离室的物品来源是有着严格的审查机制的,经手的人寥寥可数,这几个人立即被控制了,不过,现在还在审讯之中,相信很快就有了结果。”
薛长荣问:“这些被子有毒,不过,是不是工作人员在购买这些物品的时候,存在着以次充好的现象,我们都知道最近的黑心棉情况比较严重,那么,存不存在像那种因为外来的因素导致訾红升死亡的原因呢?”
蒲春根摇头说:“薛厅长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们都知道,敌敌畏的气味是很难闻的,人一旦接触,稍微的离得远些都能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我们的工作人员就不难发现,而隔离室的被子则一点农药的气味都没有,那就只能说明了一个情况,就是有人用某些方法故意的遮挡着剧毒的气味,然后还能在不影响药效的情况下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个,就不是市场上的黑心棉之类的东西能做的到的了,显然的是有人就是要致訾红升于死地。”
赵文就问:“那么到底是什么手法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了我们的纪委工作人员,让这些有毒的被子就盖到了訾红升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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