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云飞却把红酒重新放在床边:“酒精会影响我的快感!”
女郎格格笑了起来,她火热的娇躯缠上了展云飞的身体。展云飞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她右手的指缝中有一缕寒光向自己的颈部划来。展云飞闪电般捉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向后拧去,女郎发出一声惨叫,从她的指缝中掉下了一柄手术刀片。
展云飞将她的整个身体反转过来。左膝压在她的后腰上,拣起掉在床上的手术刀,沿着她的后背滑了下去,锐利的刀锋将睡衣划开,窜出女郎**的后背,她凝脂般的皮肤上纹着一条色彩斑澜的火凤凰。
展云飞倒吸了一口冷气:“火凤凰!”他抓住那女郎的头发,让她的俏脸偏转过来:“楚晴儿!你是风雨楼楚雨的妹妹楚晴儿!”展云飞万万没有想到。上次在澳岛,几乎把自己置于死地的楚晴儿会在傣夷国出现。
楚晴儿美丽的面孔充满了愤怒:“混蛋!是你杀了我姐姐!”展云飞放松了她的手臂,让她的痛苦有所减轻。
“楚雨的路是她自己选的,每一个杀手都会有被杀的那一天!”展云飞冷冷说,他一掌重重地击打在楚晴儿的脑后,将楚晴儿打昏了过去,然后拿起楚晴儿的手袋。仔细的搜查了一遍,从里面找出一张湾南飞住傣夷国的机票。
她看来是得知自己的消息后从台岛来到傣夷国,不过自己的行踪相当的隐秘,应该不会暴露,展云飞忽然想到孔维舟,难道是他从祁成业的死猜到自己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他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风雨楼”?
展云飞看了看已经昏迷过去的楚晴儿,心中犹豫了起来,对他来说杀掉楚晴儿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楚雨的确是间接的死于自己的手上。于情于理楚晴儿都应该为自己的姐姐报仇,如果放过她,楚晴儿以后可能还会阴魂不散地跟着自己。
展云飞叹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对女人始终无法下狠心,尤其是面对一个赤罗女人的时候。
展云飞来到大厅的时侯,殷太直已经在那里等他,展云飞拉着他马上离开了俱乐部。他并没有把楚晴儿的事情告诉殷太直。
对应墨和李连军,展云飞并没有隐瞒,回到酒店后,他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两个,应墨和李连军对他这次的处理方法并不赞同。
应墨说道:“你不该放过她,我们现在的处境还很艰难。放过楚晴儿等于向别人宣布我们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只会招来越来越多的仇家。”
李连军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从他的表情也可以看出他并不认同展云飞的做法。
展云飞苦笑着说道:“我想过要杀她,可是面对一个赤身罗体的女人我怎么都下不去手。”
应墨笑了起来,他来到展云飞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色字头上一把刀,小心这把刀哪天把你给伤了。”
迪庆很快便将消息传给了展云飞他们,差信已经同意和殷太直见面,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港岛的梁祥宗已经亲自来到傣夷国,就军火换毒品一事和差信将军进行磋商。
迪庆已经明确告诉殷太直,差信不会用现金购买军火这就让殷太直和他的会面变得毫无意义,差信合作的天平已经完全向梁祥宗的方向倾斜。
殷太直和差信见面的日期定在下周一,不知道差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梁祥宗也会在同一时间和他见面,看来他极有可能营造出一种竞标的氛围,利用殷太直刻意压低梁祥宗方面的价格。
在离开迅都的前夜,展云飞又去拜会了默箫夫人,他把即将和差信见面的消息告诉了默箫夫人。
默箫夫人沉吟了一下道:“既然你已经知道差信不会跟你们合作,为什么还要去见他?”
展云飞反问默箫夫人:“对傣夷国政府这次的扫毒行动您有什么看法?”
默箫夫人说道:“这次政府整治毒品看来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见到很大的成绩才会收兵!”她随即又笑了笑:“金三角的毒品已经成为历史问题,就像有首诗说得:野火不尽,春风吹又生!”
展云飞也笑了起来道:“如果我想拔去这片草地上生长最为旺成的荒草呢?”默箫夫人转过身,看着展云飞的眼晴:“你想趁着现在的机会对付差信?”
“不仅仅是差信,还有港岛的梁祥宗!”展云飞道。
默箫夫人久久凝视着展云飞,好半天才点了点头:“你是个喜欢冒险的人,可是生命对每个人都只有一次!”
展云飞一宇一句的回答说:“机会也是一样!”
默箫夫人说道:“差信为人异常的狡猾,他接见你们的地方一定是对他最为安全的地方。单凭你们的力量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展云飞说道:“我们已经策划过,抓住差信并不是没有可能,我们缺少的只是接应!”
默箫早就明白了展云飞的意思,她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想再介入这江湖的血腥争斗!”她向前走了两步:“巴迪吉是个值的信任的人,你这次的行动可以把他算进去,如果你们真的能够成功,我会彻底脱离这个江湖。”
默箫夫人帮助展云飞并不仅仅是因为亲情的原因,政府的扫毒行动严重影响了傣夷国的地下经济,她虽然没有直接经营毒品,可是也蒙受了相当大的损失。
如果展云飞他们能够把差信拿下,政府方面的大规模扫毒行动极有可能就会告一段落,这对他们都是一件好事。
差信这次会面的地点选在美塞河上,这段流域应该属于翡象国的疆士范围,傣夷国政府的步步进逼,让差信的处境十分的艰难,就在和殷太直会面的前一天,他手下的一支为数五十人的毒品部队被政府军全部剿灭。
展云飞和殷太直乘坐直升飞机在翡象国的大其力镇降落,和他们同行的还包括应墨。根据他们预先制定的计划,李连军和巴迪吉负责接应。
抵达凯莫里镇的时侯,迪庆已经带领手下在那里等待,他们相互对望一下,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内心深处的那份期待。
迪庆和展云飞殷太直共同乘坐一辆吉普车,车内的空间让他们可以放心的进行交流。
迪庆说道:“差信将军十分的小心,他让我带你们先去前面的鳄鱼潭等待。”
殷太直皱了皱眉头道:“他还没到?”
迪庆点点头道:“昨天政府军又在泰北山区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毒品扫荡,我们的一支五十人的部队和政府军遭遇,发生了激烈的枪战,我方的所有士兵都被当场击毙。”
展云飞说道:“看来今天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迪庆露出一丝微笑道:“差信将军现在无论是意志力还是判断力都是最薄弱的时候,如果想对付他,这是最佳的时机。”
迪庆说道:“今天我带来的十二名士兵,都是我的亲信,我们必须抓住时机,尽快的将差信俘虏。”
殷太直问道:“差信今天会带来多少人?”
迪庆摇了摇头道:“他为人向来多疑,对任何人都不会提前暴露他的行踪,包括今天见面的具体地点到现在仍然没有通知我,我们只有耐心等待。”
吉普车停在靠近美塞河的一片竹楼组成的建筑前,展云飞推门跳下车来,距离他们二百多米的地方是一个小型的码头,竹楼的前方有一个大大的泥潭,四周用钢筋护拦围起,里面趴伏着十几条长度都在三米左右的鳄鱼,由于现在是正午,阳光比较炽热,这些鳄鱼大都静静的趴在泥潭里,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丝毫感觉不到它们凶猛的一面。
迪庆笑着解释说:“那人是负责看守鳄鱼潭的人,只要有客人来,他就会用这种方式表示欢迎。”
展云飞又回头向鳄鱼潭的方向看了看,这种欢迎的方式的确特别,但是血腥的成分太多了。
他们在竹楼中整整等了两个小时,正在不耐烦的时候,差信打来了电话,约定在距离鳄鱼潭三公里以外的河段跟殷太直会面。
迪庆让人开来了快艇,根据差信的要求,除了殷太直方的三人外,他只带领两名卫兵上艇。
快艇溯流而上,河水由于泥沙的含量很高,呈现出混浊的红色。应墨伸手在水中捧起一把混浊的河水:“水质太差了,难道这里的居民都靠这种水为生?”
迪庆笑了起来:“你最好不要把手放在水里,这里面有鳄鱼!”
应墨吐了吐舌头,半信半疑的说:“这么恐怖?”
迪庆点点头道:“你刚才看到的鳄鱼潭是差信将军七年前所建,这些鳄鱼产卵孵化的小鳄鱼都被放养在美塞河里,如果以一年孵化二十条来算,你说七年的时间里面应该有多少条鳄鱼了?”应墨有些后怕的向河水中看了看。
迪庆又笑了起来:“不过你放心,这里的鳄鱼轻易不会袭击人类,除非你受伤有鲜血流出,血腥可以刺激它们潜在的凶性。”
他们已经看到前方的白色游艇,游艇的甲板上站着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军人,迪庆示意手下把游艇靠了过去,和展云飞一行先后登上了游艇。
让他们意外地是差信将军并没有在游艇上,应墨有些不耐烦的低声骂道:“不就是个***将军,有什么了不起,架子比傣夷国总统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