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韩易扬的威逼利诱之下,宋悠悠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破密的决窍,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得知她的手法,韩易扬不但没有批评她,还狠狠的夸奖了她一番,直夸得宋悠悠有些莫名找不着北。话说,是她真的‘天神’了么?还是这丫故意的?想要用糖衣炮弹收买人心?
当然,韩易扬的用心,宋悠悠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去琢磨。总之,从那天开始,她和聂小萌便真正成为了z+侦探社的一员。为此,她愤愤不平好多年,为什么她一个人破的密码,却要让两个人都算合格?
这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明明解开了那台电脑不是吗?她明明也已经正式得到z+侦探社全员的认可了不是吗?可现在她为什么还是站在唐悦儿的面前,陪着她日也练,夜也练?
骗子,骗子,都特么是骗子!
在第一千零一次地诅咒过老狼一辈子都讨不到媳妇后,在第一万零一次地同情过身边的好姐妹聂小萌后,宋悠悠终于认命了,看吧!人家聂小萌可是亲妹子,不也是和她一起在这儿搬砖头?她就死心了吧!乖乖在这练,练到聂家那位老爷子来察看完‘热身’效果,再告诉那头老狼他很满意之后,再想办法让聂小萌那丫使使美妹计,从老狼手里,把她俩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搬砖头,扛砖头,搬搬扛扛,扛扛搬搬!
在来来回回了无数个往返之后,女魔头唐悦儿终于放过了她们,大发慈悲地表示,今儿个她俩表现很不错,也就不用再加练几小时了,所以,解散,休息。
解放了,终于解放了。
宋悠悠如以往无数次一般,半架着聂小萌回宿舍,话说,多少回了,这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从来就没有一次正常走回宿舍过,不是她扛着,就是其它的姐妹们架着,唯一的不同是,聂小萌从前那弹棉花的小腿肚子,如今慢慢开始不打颤儿了。
将人拖回了宿舍,宋悠悠如以往一般将聂小萌往她床上一扔,便拿起脸盆毛巾打算去洗脸,还没出门,便听聂小萌躺在床上只哼哼:“悠悠啊!我难受。”
白她一眼,宋悠悠没好气地喷道:“你哪天不难受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一想到不知道还要这么难受多久,我就更难受了。”说话的当口,聂小萌已抓狂般在床上滚了起来,她和宋悠悠不同,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主,这么没日没夜,朝九晚五的操练下来,她浑身上下都似脱了层皮,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托你的福,我不也陪着一起难受着?”
一听这话,聂小萌又开始叫冤了:“哎!这怎么能怪我呢?要怪你得怪我哥,是他把你弄来这里的。”
又白她一眼,宋悠悠撇嘴,一脸的不屑:“还想狡辩?要不是你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他能抓我过来?他要不抓我,也就不知道我会整电脑了,不知道我会整电脑,我不也不用当这什么劳什子的女侦探了,不当侦探我也不用练了啊,啊啊啊!”
话说,她真是比窦娥还冤呐!
完完全全,绝绝对对的躺枪有木有?
半靠在床上,聂小萌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又强调道:“所以说,这就是你的命,根本就不关我啥事。”
“你……”
气结,宋悠悠凶悍地将脸盆往桌子上重重一扔,叉着腰便问:“好,就当这个事情不关你事好了,我今儿个倒是想问问了,你大小姐到底做了多么‘丧尽天良’‘天理难容’的事情?为什么你们家老爷子会气成那样?你那个色胚子……呃…我是说你大哥,是因为什么事才会怒到这么找人收拾你?”
这事儿宋悠悠其实早就想问了,可是,每当她想起要问的时候,总是在人前,每当她们独处的时候,她偏偏又想不起来要问,所以,拖来拖去,也就拖到了今天才开口。
“算了,这事儿说来话长,我懒得说。”
一见这丫头想逃避问题不回答,宋悠悠神情一变,忍不住又粗了起来:“放屁,你丫要是今日个不把这话给我说清楚,明天你就等着自个儿爬回宿舍吧!姐还不扶了。”
“不要呀!”
撇了撇嘴,宋悠悠掐着嗓子学着她的口气叫了一声:“不要呀!雅蠛蝶!”
岛国人民的常用语言一出,聂小萌当场笑裂:“有你这么做朋友的吗?”
瞧也不瞧那丫头,宋悠悠头一扬,不爽道:“不够意思的朋友,不要也罢。”
“好啦好啦好啦!人家跟你说实话还不行么?”
小样儿,还治不了这丫?
“快点,姐赶着去洗脸呢!”宋悠悠口气有点燥,不过,她还真是挺想知道这丫到底闯了多大的祸,也好以此来判定她家那个冷阎王的底限在哪里。只要不触到他的线,是不是也可以在犯了事儿后安然无恙?
“其实吧!这事儿我冤着呢!就我租房隔壁的那一家人,成天晚上‘船战’至天明,那叫唤声儿,那撞墙声,绝对的扰民啊!我一黄花大闺女,都厚着脸皮去说了千百次了,可人家不听啊!依然我行我素,该床床,该叫叫,你说我能怎么着?这不,那天那两贱人出去玩去了,我趁着他俩不在,就买了红油漆在他家墙上刷了个大大的拆字,你猜怎么着,就是这么的巧,那附近刚好就拆迁,刚好也拆到了我们那一带,然后……”
然后,然后聂小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真拆了?”
太喜感了,太分裂了,宋悠悠又不不厚道地想疯狂大笑了。话说,真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比她还倒霉的奇葩男女啊!办个事儿,叫个床儿也能把房子给叫没了?
这世道,真心不好混啊!
“嗯,真拆了,所以那天晚上,叫船声儿没了,换成鬼哭狼嚎了,那两货可真能哭,整整哭一晚上不消停啊。”
往事不堪回道,聂小萌难受地闭上了眼,那感觉,仿佛她又回到了那间小租房里,又听到了那晚的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