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已经西斜了,然而身为女皇的赵碧青不在老公的怀里撒娇,却依旧在书房里批阅着奏章。如此勤勉!恐怕所谓的明君圣主也不过如此!
正在批阅奏章的赵碧青突然感到一件暖和的长袍披到了身上,心里一喜,连忙转过头来,果然看见了那张面带微笑的笑脸。“大哥!”
张良臣呵呵一笑,拉起赵碧青的纤手,轻吻了一下,心疼地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赵碧青瞪了爱郎一眼,埋怨道:“还不都怨你!做了甩手掌柜,这些事情都得我来处理!”
张良臣抠了抠脑袋,“这个,看来得想个办法才行!”
赵碧青促狭地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一起处理这些事情!”
张良臣不由的头皮发麻,连忙道:“这个,肯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赵碧青没好气地瞪了爱郎一眼,纤纤玉指点了点他的胸膛,“哼!你啊,最会偷懒了!却让我忙得昏天黑地的!”
张良臣不禁感到愧疚,思忖道:“我觉得应该改进行改革!”赵碧青好奇地看着爱郎。张良臣呵呵一笑,“一个人的精力终归是有限的!再有本事也难免出错!我们应该依靠集体的智慧和力量!”
赵碧青思忖道:“你是想扩大‘辅臣’的权利?”
张良臣搂住赵碧青的纤腰,赞叹道:“碧青真是冰雪聪明!”
赵碧青抿嘴一笑,“就会哄我!”
张良臣呵呵一笑。“其实在碧青嫁给我之前,我手下的‘辅臣’已经担起了主要责任!后来由于种种原因,‘辅臣’的权利被缩小了!我觉得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可以恢复并且扩大‘辅臣’的权利!”看向赵碧青。
赵碧青思忖着点了点头,“应该可行!不过我觉得应该进行改造,并且扩大!”张良臣亲了一下赵碧青的红唇,“碧青所说也正是我所想!把执行权和决策权分开,分别由两个互不统属的机构掌握!另外人选要重新进行选拔!”看了一眼赵碧青,“我觉得可以将天下划分为几个大区域,
每个区域根据人口多寡和战略重要性分配名额,择优进行选拔。两个机构在进行决策的时候,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
赵碧青兴奋地道:“这是个好办法!如此一来,既防止少数几个人擅权!又可坚固平衡与公平!”顿了顿,皱眉道:“只是该如何择优选拔呢?通过科举考试吗?或者直接由我们来任任命?”
张良臣背着手走到巨幅地图前。这幅地图绘制的是整个大汉帝国的全图,气势恢宏。
张良臣思忖片刻,“这两种方法都有弊端。科举考试选拔的是新人,新人显然不适合两个机构的要求!而由我们直接任命的话?恐怕也会失之偏颇。”
赵碧青很周到张良臣身旁,看了一眼面前的地图,“你说的有道理,那该怎么办?”
张良臣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不如把这两个方法综合起来。”
“综合起来?”
张良臣点了点头,“采用考试的方法!不过参试的人员限定为一定级别以上的。嗯,知府以上!每隔五年对两大机构的人员进行重新选拔!”
赵碧青双眸一亮,“这个方法太棒了!不仅可以选拔合适的官员,而且可以防止派系的形成!……”
张良臣不解地问道:“这如何可以防止派系形成?”
赵碧青没好气地瞪了张良臣一眼,“自己想的办法,居然还来问我?”
张良臣搂着赵碧青的纤腰,“好娘子!就说给相公听吧!”
赵碧青妩媚一笑,“除非你说些我爱听的。”
“这样啊?好办!”随即在赵碧青的耳边说起了动人的情话。
……
赵碧青温柔地看了张良臣一眼,柔柔地道:“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良臣双眼一瞪,一拍胸膛,“如果碧青愿意的话,大可刨开了看!”
赵碧青不由的芳心一颤。趴到爱郎的胸膛上,幽幽地道:“我相信你!”
两人温存片刻。赵碧青抬起头来,“过去官员们之所以会汇聚与操纵少数几位权臣门下,其实原因很简单,无非这些权臣能够给他们提供升迁晋级的机会!如此一来,便很自然地在朝中形成了派系!”顿了顿,“而采用大哥
的方法,使得中级官员都有可能一步晋升为做为显赫的辅臣!这样一来,他们何必拜于权臣门下?”
张良臣点了点头,笑道:“有道理!”随即皱眉道:“可是知府以下官员的升迁不是依旧控制在某个机构的手里吗?”
赵碧青嫣然一笑,“这好办!知府以下的官员直接通过科举考试选拔!若这种方法不足以补上所有的职位,则有相关部门进行任命,这不起决定性作用,因此无伤大局!”
张良臣笑道:“这个办法是不错!不过这阅卷缓解该怎么办?总不能由我们几个来干吧?那样我们得累死!”
赵碧青微笑道:“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办法,应该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哦?快说说看!”
“阅卷的人可以由我们临时从中级以上的官员中选拔!这样的话,应该可以最大限度地杜绝舞弊现象的出现!”
张良臣一脸欣慰地点了点头。看了赵碧青一眼,“碧青,以你之才,我看就算是当年的武则天也要自叹弗如啊!”
赵碧青看着张良臣的眼睛,温柔地道:“我不要做武则天!我只想做你的小妻子!”
张良臣不禁柔肠千转,紧紧地搂着怀中的伊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两天之后,赵碧青在大殿宣布了与张良臣商议数天的决定。
散朝后,大臣们三五成群地离开了大殿,都在议论刚才大殿上所宣布的事情。
岳忠堂追上文天祥,“老弟,你怎么看陛下的这个决定?”
文天祥笑道:“很好!”
岳忠堂一愣,“就这样?”
文天祥思忖道:“如此一来,咱们这些当官的就不必去胡思乱想了!只管做好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岳忠堂思忖着点了点头,笑道:“老弟所言有理啊!老弟,今天我做东,咱们喝一盅如何?”
文天祥呵呵笑道;“老各有命,敢不从命!”岳忠堂哈哈一笑,拍了拍文天祥的肩膀,“你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