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闯祸啦
还没等其他六人回过神来,酒吧大门又碰的一声打开了,一道身影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在酒吧柜台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又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直把六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回到法师公会,里面黄沙漫天的布景已经被撤掉了,四下找不着卡夏,我只能随手抓个小法师一问才知道,他们的敛财表演只限于上午,毕竟两人都是长老,还有其他许多事情要做。
呼啦啦的在卡夏几个常出现的地方走一圈,最后在北区的圣骑士训练营里终于发现了她的身影。
这老酒鬼正忙里偷闲的背靠着一颗大树,大口大口的啜着酒壶呢,kao,我要是老板,第一个就要将这样的公司蛀虫清理掉。
“哟,亲爱的卡夏大人,怎么不去法师公会照顾那些可怜的婴儿,跑着里来喝酒来了?”
我冷笑出声。
“噗”,听到我冷冰冰的声音,做贼心虚的卡夏差点将一口酒喷了出来,连心爱的酒壶都差点掉在地上。
“哈哈,这不是我们的吴凡长老吗?怎么突然有兴致跑到这种无聊的地方来了,哈哈――”
以夸张的笑声掩饰自己慌乱,卡夏挫着手献媚的说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喝酒,没想到刚刚好在这里遇到你,我突然一改刚刚的臭脸咧嘴一笑,巨大地转变让卡夏一时愣了起来。不过随后却两眼发光的看着我拿出来的东西,差点就没流着口水扑过来了。
“这……这不是那个以吝啬小气著称地罗格酒吧老板,号……号称非卖品的镇店之宝――200年份的果子酒吗?你……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卡夏流着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
“嘿嘿,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一桶酒呢?”
我扬起眉毛说道,不过这桶酒还真不便宜,足足花了我200个金币,对于那些连辨识卷轴都要扳着手指头买的冒险者来说,的确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价格。
“嘿。”
我正要将手中半迷高地小木桶放下,卡夏连忙闪了过来。伸过手一把轻轻的接住。
“有你这么放的吗?”
已经完全进入酒鬼模式地卡夏瞪了我一眼。接着像抱着自己的宝宝一般轻抚着酒桶,把鼻子轻轻的凑过去。
“嗯嗯,就是这股檀木香。从外面一点也闻不到酒味,也只有这种木料才能密封保存200年之久……看来那个吝啬鬼老板果然没有坑你。”
卡夏摆出一副专家模式,有模有样的喃喃自语道,不过,这桶号称镇店之宝的果子酒做工的确精美,光从外表看的话,以其说是一桶酒,不如说是一件艺术品,酒吧老板满脸肉疼的将它拿出来的时候,我还吓了一大跳呢。
“那个。真的要喝吗
洋洋洒洒地发表了一通评论以后,卡夏突然抬起头,像小孩一般紧紧的抱着酒桶,依依不舍的说道。
“当然,你不要。我一个人全喝了也行了。”我眼睛一眯。
“那怎么可以呢,你一个人应该喝不完吧,再说一个喝酒多没意思啊。”
卡夏慌忙说道,算了,看她可怜的样子。我就不揭穿那破绽百出的解释了。
“呼――呼――”
卡夏小心翼翼地拿出两个精致的白瓷小杯。仔细的擦了几下,然后用留恋的眼神看了这桶价值千金的酒好一会儿。才咬咬牙,在酒桶上沿边上摸索了一会儿,突然拔出一个小木塞子。
顿时,一股幽雅地酒香味顿时扑鼻而来,果味芬芳,醇香馥郁,久久不散,连向来对酒没有什么兴趣地我也不由自主的凑了过去。
随后,金黄色地液体被小心的倒了出来,在开口与杯子的半空之间连成一串珍珠般的晶莹色泽。
“啪――”等倒满两杯以后,卡夏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将塞子塞了回去。
“哈,我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美味的味道呢,哇――”
卡夏端起一杯,在鼻子轻轻凑了上去,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看到她那副傻样,好笑之余,心里也不禁有点酸楚。
原来那个世界,芝麻那么大小的官员就可以公款吃喝,山上走的,水里游的,空中飞的,什么没吃过?而此时此地,身为长老的卡夏却在为能喝上一口酒而感到幸福。
“小子,你的钱不是都捐出去了吗?哪里来的钱?”
几杯下肚,卡夏的话也多起来了。
“哼哼,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是被整个暗黑大陆誉为持家有道好男人的男子,岂会不留一着后手?”
我刷了刷额头上飘逸刘海,得意洋洋的眯起眼睛,幸好咱有先见之明。
“也就是说储存箱里还有存粮?哼――这种小农思想也值得拿出来炫耀?”
卡夏毫不犹豫的截中了我的痛处。
“总比穷鬼好。”
我摸着自己受伤流血的小心肝,恨恨的瞪着卡夏说道,没错,我就是将钱存到储存箱里,我就是将钱交给莎拉和维拉丝保管,我就是个农民,怎么样,不服吗?
“算了,不说这个,来找我有什么事,可别说是特意来给我送酒喝这种鬼话?”
看在眼前这桶酒的份上,卡夏决定暂时转移话题,等喝完以后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鬼。
“切,你到想的美。我只不过是想来打听一下莎尔娜姐姐住在什么地方而已。”
我不屑地说道,说起来也惭愧,在罗格营地里混了那么久。连姐姐在什么地方落脚都不清楚。
“哦,怎么了,终于相通了?下定决心夜袭了那小丫头了,不是我说,别看那小丫头脾气臭,但是身材的确很有料,胸大臀翘的,脸蛋不错。皮肤也好,如果是配你这种人地话,那简直是100个都绰绰有余了。不过身为长辈,我不建议夜袭,太危险了,光明正大的将她推到就行了,如果是你的话,我估计她应该有80%……呃,不,60%的几率不反抗……”
一说起这茬,卡夏脸色顿时红润起来,口沫横飞的像一个急于将哪家嫁不出去的老闺女介绍出去的媒婆一般。
什么叫“夜袭”?什么叫“你这种人”?你还真有“身为长辈”的觉悟吗?后面那个突然降低地概率又是怎么回事?
可以吐槽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到是让我一时傻了起来。
“别说什么傻话了。”
额头青筋勃起,如果不是考虑到敌强我弱,早就抡起棍子杀过去了。
“哎,不是这样。”卡夏的略微可惜地叹道“安达利尔爆出的装备还在我这,我想给她送过去。”
为了避免卡夏再发表什么爆炸性发言。我急忙解释道,上次干掉安达利尔以后,姐姐连爆出的装备都忘记了,还是我帮她收起来的呢。
“哟,原来你们的关系都已经到这种互相帮忙收拾装备的不分彼此程度啦。看来我是白操心了。霍霍霍霍――”
卡夏那令人恼火的笑声再次响起,我忍你!
莎尔娜姐姐的居所似乎就在北区。因为卡夏现在的方向,正是向更北边走去。
跟在她后面,穿过喧闹的擂台,和一个刺客训练营,再往前面就是冒险者地居所,在这里逗留的冒险者都是一些狂人。
为什么?因为对他们来说这里离训练场最近啊。
因为是冒险者的居所,所以这里的帐篷很稀疏,大部分人似乎都出去了,周围很安静,只有偶尔经过的巡逻士兵迈着整齐地脚步,踏踏的来回巡逻着。
卡夏带着我,顺着一条大路直走过去,看看两旁竖立的帐篷,感觉就像一条通往皇宫笔直大道一般。
“啊,对了,这个时候,那个丫头大概不会呆在自己的帐篷里,很有可能是在射箭联系场上。”
走在前面的卡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回过头来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
我几乎晕厥倒地,这不是白走了吗?
“你只是问我她地居所在哪里,又没问我她现在在哪里?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还是去看一看吧,再说,要是知道你这个当弟弟的竟然连自己住地地方都不知道,那个小丫头可是会伤心的。”
卡夏狡黠的眨着眼睛。
总感觉有什么阴谋的成分在里面,但这老酒鬼说的也有道理,我也只能无奈的乖乖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看,就是哪里。”
几分钟以后,卡夏指着远处森林边缘的一个蓝色小帐篷说道。
我放眼一看,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帐篷,海蓝的冷色调也十分符合姐姐的气质,帐篷所处的森林边缘的位置更是幽静神怡,几乎跟我在法师公会那个差不多。
不过,如说普通,也不大恰当,终于那顶帐篷的周围,方圆一公里之内再也没有其他的帐篷存在,它在这里就像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用冰冷的色调俯视这这片土地。
“刚刚开始的时候,那个小丫头并不是那么高高在上,难以接近,只是她老是摆着一副臭面孔,实力也是其他同龄的人所无法企及,所以没有人敢靠近她,她也就越来越孤僻,恶性循环下就变成这样了。”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卡夏在一旁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是教导无方吧。”
我瞪了她一眼。
“或许你说的对,当初……”
难得的,卡夏并没有反驳,而是失神的喃喃自语着不知什么东西。
“似乎真的不在啊。”
来到帐篷前边,卡夏大咧咧的一手拨开帐篷大门失望说道,要是姐姐真的在里面的话,极有可提起长矛一把往那张厚脸刺过去吧。
正当我们打算掉头走人的时候,卡夏突然停了下来。
“等等,那边好像有什么声音。”
她眼睛紧紧的盯着森林的深处说道。
“什么声音?不会是一些鸟叫虫鸣吧。”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可是除了那树叶沙沙的风声之外什么都没有,不由大叹七十八级的亚马逊六识就是nb。
“不像,好像是人的声音。”
说完以后,卡夏不再理我,径自迈着悄然无声的步伐朝森林里走了过去。
哎,我们不是来找莎尔娜姐姐的吗?我长叹了一声,连忙跟了过去。
“似乎真的像是人的声音诶。”
走了几百米,果然听到有什么断断续续的声音回绕在耳边,普通的鸟类昆虫是无法发出这种声音的,此事我的好奇心也不禁被吊了起来,受到气氛的感染,脚步开始越发的小心起来。
“嘘!!是歌声。”
在前面走着的卡夏突然回过头来,朝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几乎是用唇语说道。
再前行了一会,那弱不可闻的声音便已经凑成一段时断时续的歌声,悠然的回荡在我的耳边,好奇之余,我对卡夏的六识不禁更是佩服有加。
歌声越来越清晰,终于,在从一个小灌木丛里钻出来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
漫天飞舞的清风,万里无云的晴空,碧绿如玉的草地,构成一副森林精灵所居住的仙境。
而在草地中央那个微微凸起的小坡上,一棵盘须碧玉的大树,一道婀娜多姿的背影,构成了这幅仙境里最美妙的一笔。
身影背靠着大树,一头耀眼的发丝如同金色的银河一般随着那调皮的清风飞舞着,仿若莅临人间的天使精灵,那若有若无的清脆歌声,似乎就是从她那边传过来的。
不过,她似乎并不擅于唱歌,虽然嗓音有着无比的潜质,但是即使是我这个外行人也能听出,走调,走的非常严重!!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卡夏,你这个混蛋,该不会是想害死我吧。”
那熟悉的嗓音,让我的双腿不自觉的哆嗦起来,差点没有跪倒在地。
“我……我怎么知道会这样,说什么也没用了,还是乘她没发现赶快走人吧,这可不是说笑的,以她高傲的个性,说不定真的会被杀了的……”
卡夏的表情不似作假,因为她的脚也在发抖。
“想去哪呢?”
正当我们调过头,蹑手蹑脚的打算如来时一般,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的时候,一道高傲的无法抗拒的冰冻声音从后面传来,将我们两个冻结在当场。
不知合适,那走调却不失清丽的歌声已经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如同刮刮骨一般的森寒阴风,一股让人为之窒息的怒气,从后面骤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