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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雪的话让叶轻眉整个愣在了那里。
这个人,她刚才说什么?她说,她是杨亦风的母亲?
我没有听错么?
杨亦风,他自幼无母,何时,多出了这么一个母亲?
想起刚才莫惜雪让自己放弃和杨亦风的婚事,又提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话,叶轻眉有些怀疑的看着莫惜雪,心道,你说是就是么?我为何要信你?
莫惜雪看到叶轻眉眸子中的怀疑,心中更是不喜。
冷冷一笑,莫惜雪起身,道:“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杨忠国!你和小风的婚事,我是不会答应的。叶家女人,你好自为之!”
留下这句话,莫惜雪当先走到门口,再不看叶轻眉。
白幻莲有些失望的看一眼叶轻眉,叹息一声,玄武还是目不斜视,紧紧跟在莫惜雪身后。
婆媳见面,似乎气氛很是不好。
叶轻眉盯着莫惜雪走远的背影,直到那扇门被关上。
她的心中,翻江倒海一般。
关于这个所谓的莫惜雪到底是不是真的杨亦风的母亲,这似乎都不重要了。
她敢让自己去问杨叔叔,敢说出杨叔叔的名字,似乎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本以为和杨亦风从此就双宿双飞了,怎么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莫名其妙多了个母亲,而这个母亲,莫名其妙找上了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说不答应这桩婚事。
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什么?
叶轻眉万般的不解。
只是,她现在很清楚,若是真的如莫惜雪所说她是杨亦风的母亲,那么,自己憧憬的这件事,恐怕真的要有很多困难了。
自己的命怎么如此的悲惨?
好不容易等到了杨亦风的承诺,本以为终身已定,如何又多了这个波折?
她还是不想放弃。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个杨亦风的母亲,如果真的反对,那么,他会怎么选择呢?
是听从这个从未谋面的母亲的话呢,还是坚定的完成自己的承诺呢?
叶轻眉心中的万千欣喜柔情此刻都化为担忧。
本来因为想念杨亦风而失眠的夜晚,变成了担忧未来而失眠的夜晚了。
给那个男人打电话,还是关机。
叶轻眉沉默望着窗外的夜色。
而此时,中海的某处,一个同样寂静的房子里,两个出尘的女子对坐。
红衣青蛇,谢特纸莎。
她看一眼对面脸色苍白伤势还没有痊愈的阿什米塔,惊讶着这个女子摘下头上面纱那一瞬间艳丽的同时,心中其实也对她有着不屑。
看不起那个男人,终究还是没有讨的好吧?
沙织都能伤你如此,印度先知的孙女,你是不是太过于浪得虚名了?
阿什米塔同样对谢特纸莎很不满意。
她现在很怀疑谢特纸莎是不是故意放那个男人一条生路。
梅花加神圣武士,这样的搭档对付一个已经受了伤的男人都无法必杀。
埃及法老,你配的上你的名号么?
至于林家男人请来的那几个所谓高手,阿什米塔如同杨亦风一般,直接的无视了。
她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个一贯油嘴滑舌的男人竟是那般的高手。
她宁愿相信是谢特纸莎放水了。
只是,聪明如她,难道就不晓得,即便谢特纸莎放水,杨亦风能够独立抗衡梅花a和神圣武士十名,不也已经够出尘惊艳了么?
谢特纸莎望着窗外,心中突然想起那个男人。
那日和他一战之前,谢特纸莎本也以为他实力不过如此。虽然亲眼见他斩杀千人,但是,谢特纸莎对他,除了有那种战意的佩服,其它都没有看重。
只是,那一晚,三天前的那一晚,谢特纸莎终于动容了。
若说以前只是好奇这个偶尔倔强偶尔轻佻的男人,那么现在,谢特纸莎对他,多了一分的敬畏。
若是他拼死一战,自己和他,真的不一定谁生谁死呢。
三天前,若不是他收手,自己又如何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谢特纸莎心中有一股淡淡的感激,如果现在杨亦风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真的不确定,自己到底还会不会动手杀他。
或者,都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这次来华夏,自己本以为只是一战,杀一个人那么简单。
只是为何到了现在,自己再也做不到当初决定的事情?
沉默的王者,就为了你对我的手下留情,我又如何能够再出手伤你?
我,谢特纸莎,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她缓缓闭上眼睛,你现在又如何呢?若是那日重手击伤我,你也不会陷入神圣武士的包围乱战中吧?
她越是去想,心中的歉疚和感激就是越浓,本就没有仇怨只是担着一些使命的谢特纸莎,真的再也兴不起和杨亦风战斗的念头。
也许,就这样吧。
以后若是你真的威胁到了埃及,我再出手,那时,我们再不死不休。
至于现在,我就当是来华夏见识了一番吧。
谢特纸莎心中已经有了动身返回埃及的念头了。
旁边的阿什米塔突然冷哼一声:“那个油嘴滑舌的男人,到底有哪里好?沙织为了他,竟然能够和我以命相搏,若不是不愿同归于尽,我又如何会受伤!”
她说者无心。
谢特纸莎心中却是一动。
那日的谜团终于解开。
阿什米塔,道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沙织,竟然那日用了和阿什米塔同归于尽的招数。
梵蒂冈神女,竟然真的可以为了一个华夏男人连命都不要?
这些天,估计知道这些事的人一定都诧异为何印度先知的孙女会被梵蒂冈神女击成重伤吧?
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一个不要命,一个惜命,本来实力相当,有了不同的念头,结果自然不同。
只是,谢特纸莎再次叹息。
同归于尽。
多么触目惊心的四个字。
沙织,却真的那么做了。
而且那日,自己根本就没有看出沙织像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更像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宿命之主?
早就听说过这个论调的谢特纸莎微微一笑。
恐怕,不只是这么简单吧。
只有爱,才能让一个女子如此舍生。
梵蒂冈神女,终究原来也不能脱俗。
那么,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