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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分别

重生之伊风化雨 青山桥儿 3416 2021-11-18 23:24

  本以为自己可以和她一直那么相依相伴生活下去。可是,在自己六岁的那年,她九岁时候,她被一对夫妻领养走了。尤记得她被那对夫妻带走那天,自己哭着叫着抱着她死活不肯让她走。她也哭得不能自已。但是两个孩子哪里翻得动命运的轮盘。即便伤心得恨不得即刻死去,也不能改变什么。

  她走以后,没多久,自己便逃出孤儿院,在社会上饥一顿饱一顿地生活着。并且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找到了她的新家。从那以后,她的生活又有了希望,有了快乐的源泉。每当自已身处困顿时,她便瞒着家人接济自己。她还央求她那学过中医的二叔给自己看病。

  直到自己十二岁那年,遇到了师傅,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以及与她针锋相对地大吵一架之后,终于还是跟着师傅走了。两人便从此断了联系。

  分别八年,再次见到她,也没觉得陌生。好像在潜意识里,那人一直都在心里某处等着自己。

  吃饭的时候,阮华晴突然说:“我知道你是谁。”

  裴伊风噎了半晌后,就听见阮华晴略带兴奋的语气说:“你是裴伊风。”

  裴伊风扯出一抹不尴不尬的笑,算是默认。刚吃一口菜,又听阮华晴说:“我认识你是因为你是明星,可是,你为什么认识我?”

  裴伊风呛了一口,心道:你问话不能直切主题吗,一个屁拐两拐,让人家的心上下颠仆。

  裴伊风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昨晚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当时身边没有亲朋好友,对这个地方又不熟,便联系了一个朋友,是她让我来找你。”之所以这么说,一个可信度高一点,二个是想借由两人共同认识的人与她拉近关系,以便自己日后可以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照应一二。

  阮华晴吃饭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表情迷茫,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她,还好吗?”知道她的小名又知道她的大名还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人就只有那么三个人,用排除法很快便能猜到那人是谁。

  “挺好的。”裴伊风认真回答。

  “你身上中了什么毒你知道吗?”阮华晴突然转移话题,明显不愿再谈及那个朋友。

  “不知道。”

  “昨天晚上,你昏迷后,我请我二叔来给你看病,我二叔说你好像是中了什么毒,原本想送你上医院,可是,后来发现你症状好转,便没有送你去医院。”

  昨晚裴伊风昏迷后,阮华晴匆忙去把那个开中医诊所的二叔拉来给裴伊风看病。那二叔虽然被拉来了,但还是万分不情愿地给裴伊风瞧病,被亲戚叫来看病,诊金不好抬得太高不说,还会有一堆麻烦,很多病人仗着关系近一些,就东问西问,还要求要,恨不得花一次的钱把全身的病都给看好了。

  可是,当这二叔瞧了裴伊风的病后,突然精神一震,发现这病有些蹊跷,他素来对疑难杂症感兴趣。对裴伊风好一番检查后,得出了她是中毒的结论,但是中了什么毒却无从考证。于是建议送她去医院,毕竟他也很想知道这是什么毒。

  但是后来发现裴伊风脸色渐渐好转,生命体征渐渐平稳,身体各部位的毒性症状渐渐退去,便改变主意了。毕竟她这毒中得不明不白,现在人又昏迷,不知道她得罪了谁。若将她送去医院有可能会让那毒害他的人有机会再次出手。他倒不是想保护她,而是因为出手诊治过她,有可能会被人认为与她是同伙。无缘无故的,他可不想招惹是非。最后,这位二叔只对阮华晴说一句“吉人自有天相”便走了。

  “你二叔?那个神……”差点说那个神棍,“那个神经科的医生曾经跟我说过,我身体复元机能很好,不会轻易倒下。”这话确是那个神棍说的。当年,那个神棍为了治疗她的癫痫,把她当成小白鼠,用自己研制的药物给她治病。她吃了他三年多的药,受了不少罪,好几次死里逃生。不过后来那癫痫病竟是真的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药起的作用。

  一想到那个神棍强逼她喝药的情形,心里就不舒服。幸好自己福大命大,没被那些药毒死。若真的被毒死了,死也就死了,人们只当是小乞丐乱捡东西吃把自己给毒死了,没有多少人会在意。死了一个小乞丐,每天太阳照常升起,地球照样转,人们照样忙忙碌碌过自己的日子。高兴是地下的那群食腐生物,难过的只有一个阮华晴而已。

  “你回头还是上医院检查检查吧,别落下什么病。”阮华晴关心地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裴伊风并不觉得陌生,倒觉得有一种亲近感,好像两人认识了很多年。明明这张脸是如此陌生,明明两人的身份地位如此悬殊。

  “好,我会去的。”裴伊风答道。从前自己对她的话也是这么顺从,只除了那一次。

  两人在饭桌上又聊了些有的无的,裴伊风询问了许多有关于阮华晴一家子现阶段生活状况的问题。听到他们过得顺当,安心不少。

  吃完饭,裴伊风与阮华晴告别,临走前,她给阮华晴留下了自己的常用地址和联系方式,并一再叮嘱阮华晴,若生活上遇到困难,一定要联系自己。阮华晴不在意地点点头。

  裴伊风走出门正准备下楼之时,阮华晴突然叫住裴伊风,犹豫了好久才期期艾艾地说:“再过半年,我就要搬家了,新地址在山海街256号。”

  裴伊风惊疑地看着她,后者说完话,迅速转头回屋关上门。

  裴伊风明白她刚才刻意说的那些话是想经由自己的口让某人知晓。她在等待那人洗尽铅华后来找她。她始终还是挂念着自己,正是因为太过忧心才选择不闻不问,原因很简单,怕听到任何关于那个妹妹不好的消息便会纠心,可又帮不上忙,该说的话也都已经说尽。于是干脆什么都不去打听,不给自己和对方添烦忧,只等着妹妹金盘洗手,安然归来。

  裴伊风离开的时候,心里沉甸甸的。长久以来,以为自己的世界里非黑即白,所有人在自己眼里只分好人和坏人。情感这东西好久没来烦扰自己了。可是现在,这种身陷酒槽里想抽身又不想抽身是怎么回事?不光感觉空气在发酵,身体里也在发酵,陈年往事如一坛老酒熏得心里满是酸楚,眼睛也涩涩的。

  就这样一直怀着低落的心情,裴伊风坐上了飞机。上飞机前,她犹豫要不要开机给如姐打个电话,毕竟原本只请了一天假,如今耽搁了一天,自己没有守时守约,欠人家一个解释。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放弃打电话,若电话接通了,免不了要被数落一番,能多清静一会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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