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追逐的马匪们也鼓噪了起来,不多时后面如同跗骨之蛆响了整整半日的蹄声便渐渐消失,这些常年生活在草原上的人对于天气当然一清二楚,吹起这种飘忽不定的罡风,天上还下起了雪,虽然还没到晚上,,但恐怖之处已经尽显无疑。
风雪不一时便是漫天飞舞,便是还有些微光,前面的路途也已经变成白茫茫一片,气温急速降低,这时刮起的北风虽不像白天般猛烈,割人肌肤,但其中却带着浓重的寒意,从衣服的缝隙中无孔不入的钻进去,渗透进身体深处,这还只是在傍晚,很难想象天色整个黑下来的时候是怎样一种情形。
北风在身边打着旋儿,好像根本不是从北方吹过来的,雪不是很大,但都呈粒状,夹杂在风中笼罩了整个天地,就像是起了一场大雾,茫茫草原,很快数米之外就已经看不见东西,四周没有一个参照物儿,让人根本辨别不出哪里才是正确的方向。
在这天地之威下,人好像是一只只被任意拨弄的蝼蚁,鞑靼人都紧贴在马背上,据他们所说,北面不远应该有一个小丘,可以暂时躲避一下,众人都不自觉的紧紧聚在一起,,赵石心中也是凛然,这种天气他只是听说过,还真就没亲眼见过的,没想到比之传说的威力还要甚上三分。
他当即就想让众人停下来,以免众人走散,但随即便想到当初那个牧民的话,在白毛风里只有不停的走,停下来就是找死,幸运的人自能得到长生天的庇佑,找到回家的路,多数人都会冻死在这样的天气之中,不停的赶路还能多活些时候,一旦停下来。很快就会冻僵在草原上。
天色很快就已经黑了下来,这种风雪便是白天也已经可怖可畏,到了晚上,罡风越来越大,连眼睛都很难再痛快挣开,天气也是越来越冷。最糟糕就是白天半天的追逐下来,马匹身上都是汗水,此时经风一吹,不一时便凝成了一粒粒的冰珠,粘在马匹身上,便是赵石身下健壮地巨马也哆嗦个不停,就别说别人的马了。
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周围都是风声呼啸。连近在咫尺的马蹄声都盖了过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赵石察觉周围之人都已没了踪影。好像天地之间除了这从好似从地狱吹来的死亡风雪之外,天地之间就剩下他一个人一般。
赵石定了定心神,却不如何慌张,因为此时他身上并未觉得如何寒冷,他知道,自从修习了般若劲之后,他的筋骨日益强劲,血气旺盛,武功之说在后世传的很是神奇。其实在他切身体会看来,配合着一些有规律地呼吸吐纳之术,再加上一些药草功效,很有些激发人体潜能的意思。
所谓真气,也不过是在他感官日益敏感之下,感觉到了血流在身体之内流淌之故,而他遇到的这些武林人士,大多都没有修习这种神奇的东西,而是凭借着常年的锻炼。使身体在一定程度上比常人多出了些特异之处,就像是常年打铁的,力气就很大,常年织布的,手便灵巧一般,没什么好奇怪的。
在这样的风雪之中,唯一地威胁便是气温降低,无法保证身体的体温又无法生火取暖而被冻死一种可能,他现如今浑身气血旺盛不似常人。虽觉有些寒冷。却并无大碍,既然没了这种威胁。他野外生存经验丰富,这风雪便也没什么可怕之处了。
走走停停,并不策马尽力前行,便也轻松很多,感觉座下的战马有些受不了了,所幸翻身下马,将外面罩着地皮袍子拽下来,给它披在脖子上,这匹也许是基因突变的家伙虽然平日桀骜不驯了些,但他却甚是喜爱,给它披上些东西到也聊胜于无,只盼这个大家伙能熬到白天,或是能侥幸寻到一处避风的所在。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风声却是越来越盛。赵石只觉满耳都是风声刮过带起地怪啸声。雪粒子更是从脚边。从脸庞上。从脖子边上嗖嗖地飞过。拼命从脖领子。裤腿。袖口。衣襟处钻进里面。弄得里面湿津津地。极不好受。
草原上黑黝黝地。别说是黑天。就算是白天。若是常人处于这天地之威中。没准现在已经给吓个半死。到是他觉着在这种天气。只要没被冻死。别地什么危险到是都没了。心里还在暗自嘀咕。这白毛风据说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见地。他在草原上也曾呆过许久。就从没见过这等景象。也不知怎么这么倒霉。来到这个世界头一次来草原。就碰上了这种数十年不遇地鬼天气。看来鞑靼人在这个冬天也不会好过了。不知要被冻死多少牛羊和马匹。。。。。。。
心中胡思乱想着。不辨东南西北。只是低头牵着马缰不停行走。突然之间脚下却是一拌。身子一个侧歪已经在地上滚了两圈。站起身来地时候。却是听到几声微弱地马匹悲鸣声。心头一震。立时停住了身子。小心翼翼辨别着方向。随即回转几步。直到脚下触碰到什么东西才又站住。
蹲下身子。摸索了一阵。触手之处尽是被冻地硬邦邦地毛茬子。这是一匹已经冻地快要僵硬了地马匹。只是胸膛处还微微起伏。不停地发出嘶叫声。已经快要死了地。
马匹肚腹之下。又摸到一个躯体。这次却是人地了。捏了捏对方地关节。还带着些柔软。紧紧凑在马腹下还有些温暖地地方。穿地又厚。到是让他比马还能多挺些时候地身上还有些零碎。如刀子匕首等等。
伸进衣服。在对方心脏地地方摸索了一阵。入手处鼓囊囊地滑腻柔软。饱满结实而又坚挺地**下。心脏还在微微跳动。原来是个女人。
赵石犹豫了一下,到也没打算将人扔下不管,只是急救有些麻烦,对方脸上一片冰冷,人已经昏了过去。若是有条件,拿雪搓上一下,再在篝火旁边暖上一暖,喝些酒水,这条命保住也不算什么,但这个时候。。
迅速将对方从马腹底下拖出来。再把对方马脖子上的马缰绳狠狠扯下,拖着她地臀部,将她地腿环在自己腰上用马缰绳仔细系好。
接下来迅速将对方的衣服撕开,也将自己身上还穿着地内袍以及软甲解开,赤裸着胸膛抱上去,再把两人的衣服在外面围了几层。
对方肌肤和赵石预想地不同,很是细嫩,不过和寻常女人不同,身上的肌肉坚实有力。到是符合草原人的特点,饱满而坚实的双乳贴在他胸膛上,到是不错的享受。只是不美的是好像抱着一个冰块儿,能不能缓过来,就要看对方地运气了,在这样的鬼天气下,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怀里抱着一个人便有些不方便,吃力的从马鞍子上找到小一些的酒囊,摸了摸,已经冻成了冰块儿,索性撕了开来。从上面咬了一口,,咯吱吱在嘴里嚼个粉碎,便是他身体强健不类常人,此时大冷天的还要吃冷饮,浑身也是打了大大一个冷战,只觉得脑门都被寒意刺的生疼。
心里暗骂了一句祖宗的,等酒水划开,先往巨马的嘴里渡过去一口。却好悬没被闻到酒气,一声欢嘶地大家伙在脸上咬上一口。
下面才又从冰块上咬下一块,塞在马嘴巴里,自己也弄了一块狠嚼,一时间,一人一马嘴里都是咯吱吱直响,唯一让赵石有些可惜的就是这女人的马已经冻了半宿,只这一会儿功夫,身子已经僵直。血估计放不出来了。不然鲜血和着酒水,这才是正经地急需之物。
之后巨马再伸过脖子来。他却再也不给了,这酒水此时虽说是保命的好东西,但却不能多喝,酒劲不但提神,可进促进血液循环,但喝的多了,这时却是取死之道。
小着口给怀里的女人口对口渡过去,女人虽是昏迷之中,却还是下意识的将这救命的酒水吞了一些下肚儿,身前又好像抱着一个热力四射的大火炉儿,心跳却是渐渐平稳了下来,赵石却是暗自赞叹,这些草原人的生命到不是一般的顽强。这时已经是后半夜,天气越来越是严寒,风吹地赵石脸上也是麻麻木木的,碰触到对方微张的口舌没有一点的感觉,只是觉得怀里这个女人十分的年轻,尤其是胸前的两团细肉柔软滑腻之余还带着弹性和丰挺,自然不是孩子和老人可以比拟的了的。
想到那个汪古部的额浑琴其海,却又摇了摇头,哪里有那般巧法儿,这些鞑靼地混蛋一定将自己人围的结结实实,可不会像丢他这个外人一样容易。
感觉到旁边的巨马越来越是萎靡,他也是暗自焦灼,这时应该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就算天亮了,这风雪也不一定会过去,若再找不到避风的地方,可就可惜了这匹好马。。。。。
又漫步目的的走了半个时辰,他也已经是昏头涨脑,只觉着脑仁儿都冻的有些疼痛了,怀里的女人到是缓过了劲儿来,哼哼了几声,四肢也有了蠕动的迹象,只是不知道醒来若是发现自己被脱光了衣服抱在一个赤裸上身地男人怀里,该是做如何想法。
就在这个时候,赵石却是突然惊醒,脚下地地势好像已经有了些不同,除了石块之外,到是渐渐有了坡度。
感觉了一下风力,却没丝毫减弱的迹象,不过心中却已一喜,牵着马缰便换了一个方向,试探了几个方向之后,这才找准了地方,慢慢移动了过去,果然,顺着坡度绕了一圈,风好像觉着有些小了,这里竟是一个不小地山丘所在。
再往那边移动,突然之间,赵石站住了脚步,风声依旧,但传入耳际的却是一些人声以及马匹不安的嘶鸣声,声音已经离的很近,仿佛就在身前,听这声音,人还不止一个。
小心的往前凑了凑,仔细听了了一会,赵石心里已经杀机大炙,马匪,这些狗娘养的到是自在,却让他受了一夜的风雪。
只是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人,身后一匹已经蔫头耷拉脑的战马,很是不便。
所幸这里已经在山丘背后,感觉风已小了许多,又往回走了一些,这才停下,将手里的马缰绳在马嘴上绕了几圈,又从马鞍子上将横刀抽出来,攥在手里,这才硬按着马头,让其卧倒在地,手上还是不停,将巨马浑身上下搓了一遍,这才挨着它坐了下来。
那边的马匪到也不曾闲着,在这样的天气当中,当然不可能安然入睡,谈话声不时传来,赵石也是毫无睡意,坐等天明。
风雪一直未停,又过了也不知多长时间,怀里的女人身子颤抖了几下,猛然开始剧烈的挣扎,赵石反应也快,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左右死死搂住她的身子,在她耳边恶狠狠的道:“别动,老实呆着,是我救了你,不然你早死了。”
女人嘴里呜呜了几声,柔软的**在赵石胸口不停摩擦,弄的赵石一阵心烦意乱,但不一时,女人却突然安静了下来,裹在衣服中的小手儿却是慢慢移动到嘴边,将赵石的手掰开,声音虽有些嘶哑衰弱还带着哭腔,但还是让赵石不大不小吃了一惊。
“赵石,你。。。。。。这个应该被鹰啄瞎眼睛,被豺狼掏干心肺的混蛋,你。。。。。。。。你都干了些什么?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世事便是如此巧合,在草原上转悠了半宿,还真是将即将冻毙在草原上的琴其海给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