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防坏人的!”韩夏朵镇定的说。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拿刀的手腕忽然一痛,刀子就从手里掉落,到了他的手中。
夺刀的过程快的她都来不及眨眼龊。
祖荣希把玩着手里的水果刀,懒洋洋的对她笑:“朵朵,如果我就是那个坏人,你觉得你今天会怎么样?件”
韩夏朵盯着被他夺去的刀子,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这下子完蛋了,她逞什么能啊,无论是智商上还是体力上她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更是不知道,这小子原来身手这么好。
她竟然这么贸然的就赴约了,她简直就是作死的典范。
她心里一个劲的打鼓,今晚他不会是真的想要杀了她灭口吧,她跑又跑不快,喊救命的话,凭他刚才那身手,估计一个救字都没有喊出来,他的刀子就抹了她的脖子了。
镇定下来,她按捺住呼吸,说:“那你是那个坏人吗?”
“这取决于你心里是怎么看我的!”祖荣希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声音格外柔和。
韩夏朵的脸色极速变白,在路灯下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心律紊乱,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这是人在深度恐惧中才会有的反应。
她果真是害怕他!
祖荣希眼底笼罩起一起雾蒙蒙的东西,他收了刀子,扣住她的脑袋,将她的脸扣到自已面前,零距离的传输着自己的气息:“韩夏朵,你真的以为我会伤害你吗?真的以为我会把刀子插进你的喉咙吗?你就是这么看我了,把我当成十恶不赦的洪水猛兽?”
韩夏朵呼吸急促,挣扎着要从他的手里脱离:“你放开我!”
他的嘴唇压下来,强吻住了她。
“唔――”韩夏朵瞪大了眼睛,毫不留情的咬他。
可这个王八蛋似乎都不怕痛,她嘴里都是血腥味了,他都不肯放开她,而他的手臂更是力气大的惊人。
莫非他是想强~暴了她,然后让她名誉扫地,他以为那样,郁锦臣就一定不会接受她了?
真的好歹毒!
被他强行吻了几分钟,他才松开她的唇。
一获得自已,韩夏朵立刻说:“祖荣希,加害一个与你无冤无仇的女人会被天打雷劈的,有本事你直接冲着你要对付的人去,总是把我当成目标,你算什么男人。”这次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为什么你总是要把我想象成是有目的性的靠近你呢?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是真的因为被你吸引才总是在你身边打转,”祖荣希抚摸着她的脸颊,眼底有受伤的光芒:“可即便如此,我却还是想要亲口告诉你,我爱上你了,深深的爱上你了,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因为你是在我看上的女人。”
他俯下,在她嘴角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韩夏朵傻在哪里,这悬疑恐怖片怎么变韩剧了?
祖荣希站直了身体,把刀子合上,放进她的口袋里,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白色颀长的背影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显眼,那件衣服可真白,像白衬衣一样没有一点杂色额,他走的很远了,她都能在黑暗里看到。
韩夏朵蓦然意识到什么,如果这家伙真的要害她,又怎么会穿一件这么打眼的衣服呢,哪怕是毁尸灭迹上面还容易沾血呢。
他,今晚或许真的不是害她的。
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刀子,上面似乎还有他的温度。
叹了一口气,她转身往家的方向慢慢的走去。
刚才套他的几个问题,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可她潜意识里又觉得他说的不是实话。
回到家,郁锦臣还在跟父亲下棋。
韩夏朵也没敢把事情告诉他,没套出什么实质性有用的东西,反而还被非礼了,这么蠢的经历会被永远的扼杀。
“朵朵你跑哪儿去了?”方玉如切了水果出来,见韩夏朵站在客厅的门框边发呆。
韩夏朵回过神:“哦,我去外面散了散步。”
“这冷飕飕的,有什么好走的。”
郁锦臣的注意力从棋盘上移开,朝韩夏朵看去,眼尖的看到她嘴角似乎有点血迹。
那是刚才祖荣希在吻她嘴角的时候留下的,而她自已没有发现。
郁锦臣故意放水让岳父赢了,提早结束棋局,起身来到韩夏朵面前,搂着她的腰往别的方向走了走,避开岳父岳母,来到一处窗台边。
他轻轻捏起她的嘴角,仔细的去看血迹,发现她的嘴角并没有破,而且那血迹的形状,很像一个唇印。
“我脸上有什么吗?”韩夏朵还完全蒙在鼓里。
郁锦臣盯着她的眼睛,黑色的瞳孔幽深而平静,如同一座盖上了井盖的古井,完完全全密的深邃,让人觉得压抑。
韩夏朵心里发毛。
可她又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她的手不由的摸了摸自已的脸。
快要碰到嘴唇的时候,郁锦臣抓住了她的手:“别擦掉了,这么美好的印记,你该自已去欣赏一下。”
“什么美好的印记?”韩夏朵心底咯噔一下,忙往楼上走去。
冲入洗手间,她开了灯,往镜子里照去,赫然看到嘴角边的一个血色的唇印。
祖荣希!!!
她才知道,无声无息的,他又摆了她一道。
她自认为自已虽然不是绝世聪明,可也不是笨的完全没有脑子,可是她却丝毫都没有发觉到他的计谋。
身后,郁锦臣出现在镜子里。
“解释一下吧!”他淡淡的开口,有发怒,也没有骂她,而是很冷静的问她。
韩夏朵低头沉默不语的打开水龙头,擦去了嘴角的血迹。
用毛巾擦干后,她转过身来,向他坦白:“祖荣希打电话来约我在前面的便利店见面,他说有个秘密要告诉我,当然,我知道有可能去了是有风险的,可是我想这是最能够打探到东西的,所以我就去了,然后在回来的路上他亲了我,我咬破了他的嘴唇,这血就那么沾上去了!”
“唇印那么清晰,可不像是他强吻你!”郁锦臣语气变冷。
韩夏朵吃惊的看着他,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我还是主动的?”
郁锦臣屹立不动,面部表情也变硬:“我只是理智的分析了,若是你挣扎了,这唇印肯定模糊一团的,可这枚可是连唇纹都印的一清二楚。”
“那是因为他当时说了一些让我吃惊的话,他亲的时候,我走神了。”
“他说什么了?你会走神?”
韩夏朵瞥开了目光,自言自语似的说:“你不会想要听到的。”
郁锦臣胸腔里凝聚着一团气,他郁闷的发笑:“没关系,你说说看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是不是不想听。”
“那好吧,”韩夏朵把眼睛又转到他的脸上,老老实实的说:“祖荣希说他爱上我了,深深的爱上我了!”
“他这么说你就走神了?你就让他亲了?”郁锦臣低吼,他是个很少会表露情绪的人,可以说是个情绪管理专家,可是此时此刻,这情绪却像是出笼的野兽似的怎么拉都拉不住。
韩夏朵被他发脾气的一面给震了一下,缓过神来,她也不服气的回击:“我走神怎么了?这是正常反应好不好,要是有一个美女跟你深情告白,你也会心动,也会走神的。”
“心动?”郁锦臣脸色铁青。
她竟然还心动了。
韩夏朵头痛的说:“我是打个比方,我没说我对他心动了,我是说如果换做是你被美女告白,你会心动。”
“我不会,如果有一个女人这么跟我说,我会很冷静果断的告诉她,我有老婆了,不喜欢她,让她死心!”郁锦臣很用力的说。
“切,少来,昨天你还跟沈凉烟睡一个房间呢。”韩夏朵冷哼。
“那是我应付我爸妈出的条件,况且昨晚一整夜我连床都没有沾,我从来就没有动过她。”郁锦臣斩钉截铁的说。
他这辈子注定是要被她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