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阴诡一下又盘紧在我心头,这几天的事,我没和老孙头说,不摸底细,尤其是刚来的新人,无凭无据的,瞎说,于以后的工作不利。但自从老孙头看过我那七个铜钱后,又像是知道什么似的。
脑袋都要炸了,三胖和金娃又不在身边。
和老孙头朝山里走去,我注意地看了一下,是与那片乱坟岗子相反的方向。越往里走,林深树密,危湖似就在我们脚下。不管那种盘在心头的尖厉的哗响,细细打量下来,终于明白,王木村说起来是个村子,其实是依山而居,而这山林,又是依湖而绕,山林将湖围在中间,只在湖的上游有一个豁口,对了,我这时方位感全上来了,上游一直向上,也就是这个豁口的最上游,就是连了小城的水库,我们碰到刘小兰的地方。妈呀,看清了,心头的阴冷更甚。什么叫一水相依,一脉相承,看来就是这样了。
老孙头走得极轻快,枯瘦的身子,像个黑影,在树林中穿梭自如。我跟在后面,竟有点微喘。
“记得走过的路,一个人走时不要慌。”老孙头在前面的话,像一个人的呓语,林中安静,回起一种说不清的怪异。这老家伙,从昨天到今天,怎地变得这么神神叨叨了。
隐见一处观宇,到了,却是破败不堪。
我说:“去,这么破,什么观。”
老孙头白了我一眼,“别乱说话,挺灵的。”
这时侯的老孙头,完全与在办公室时是两个人,身手敏捷,两眼灼灼,轻手轻脚地领着我走进观内。
破宇内,有几缕阳光照下,灰尘满地,像是许久没有人来了。
老孙头似很熟悉,几步跨进后堂。
我的个乖乖,后堂别有洞天呀。
地上极整洁,像是有人常来打扫过的一样,一张桌子,怪异的是,桌上还放着茶壶杯子,桌子黑沉,但抹得极干净,上手一摸,茶壶竟是温热的。
妈呀,我骇得一下缩回手,两眼怪怪地看着老孙头。
旁边两把椅子,老孙头却是不理会我的怪异,自顾自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没有声响,草,怎地没有所有文学作品或是电视里电影里演的一样,椅子坐上去注定要嘎地响一下的,此时,枯瘦的老孙头坐上去,竟是诡异地一笑,椅子没有响,人也没作声。
我还是忍不住了,小心地说:“这里刚才有人?”
“我们不就是人吗?”老孙头的牙亮白一片,眼睛竟也是亮白一片。
联想起昨晚那嗖地一声蹿过的白点,我心里又是一阵的发毛。
不敢再问,打量了一下后堂,昏黄一片,但一切,都证明这里常常有人来打扫,或是有人在此居住。
突地,外面传来一阵的脚步声,极轻快,凭我们铁三角修炼的听声辨姑娘,此时我想,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吧。
一阵黑,却是马上亮成一片,后堂与前堂间有个帘子,刚才没注意,是老孙头先挑起的,妈地,只顾了紧张了。
哇呀,竟是一个老者,确切地说,我一眼看去,竟是我们铁三角前几天在乱坟地见到的烧纸钱的骷髅头老者,还是那样精瘦,但眼中,两点亮白却是在昏黄的后堂特别醒目。
“回来啦,有个新朋友,介绍下,没打招呼就来了。”老孙头起身笑着说。
“见过,见过。”老者根本没有抬头看我一眼,双手一拿茶壶,“喝茶?”
“不喝不喝”,我忙不迭地摇着手,心里已然乱成一片,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看来你这新朋友还是认生呀。”老者呵呵地笑着,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茶水如注,怪呀,热气腾腾,温热的水竟是如此的热气腾腾,我心里突地想起了那豆芽菜上蒸腾的热气。
还来不及研究这两个老者为什么这么熟悉,却是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的异响,是有什么成片的东西,挤撞着而来。
老孙头和那老者一下变了脸,两人迅急地弹跳起来,同时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朝前堂冲出去。
妈呀,全是白兔,这么多的白兔,挤撞着,汹涌而来。
每只兔子,都是瞪着血红的眼,而且弹跳间,轻快无比。
咯咯咯咯的尖笑声又起,一直是我听到的那种声音,只是此时,竟是连成片,盘在上空。不是兔子发出的,妈地,又是什么发出的,但又明明听着像是这群兔子发出来的声音。草,手边要是有电脑,但查下兔子到底的叫声是什么样了。
轰隆隆!
破败的观宇突地遇到这么大群的冲击,轰响声一片。
老孙头和老者的脸上一下惨白,刚才的黑沉全消失了。
“不好,要出事,好多年没见了,老孙,你作孽呀!”老者一个惊呼,竟如年轻人一般,快快跳起,不知什么时侯,手上竟是多了一沓的黄裱纸,对了,就是那天我们见到的他一个人在乱坟岗子烧的黄裱纸,不同的是,此时的每张纸上,似有些什么奇怪的符号。
啪啪啪!
通往后堂的门框上,瞬间一下被老者贴上了几张。
哗哗哗!
黄裱纸飞成一片,老者一扬手,黄符纸扬手而出洒向汹涌而至的白兔。
妈呀,这得好几百只,反正白白的一片,所有的白聚在一起,竟是幻成一片的惨白,中间夹着经点,闪烁不停,而头上,似还盘着咯咯咯咯的尖笑根本没有远去,而且随着黄符纸的打下,越来越急。
看来这符纸还真的有效,我吓得不明所以时,惊讶地看到,这汹涌的白兔涌到门框边,虽是挤成一片,但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给挡住了一样,挤撞着,无法破门而入。
“你还怪我,是不是你偷懒换酒喝例钱没给到位呀,你前儿个不是刚给了吗?”老孙孙头不知什么时侯,手上拿了一个杯子,杯子里是刚才的茶水,热气腾腾,正想朝着前面的白兔洒去,嘴里气急败坏地怪着老者。
“不可,你想招更大的灾呀!”老者扬手拦了。
咯咯咯咯!
尖厉的笑声突地又是大作,而白兔一下垒起来,妈呀,我是第一次看到,这层层叠加的白兔,竟是不管不顾,垒着,一下堆到了门框的上面。
这是做啥呀,妈地,兔子比人还聪明?是不是想堵住我们呀。
唰唰唰!
不是亲眼看到,我真的要被吓得魂出窍了,讲出去,别人会真的以为我是神经病满嘴胡言。天啦,垒起来的白兔,竟是拼着命地撕咬起门框上刚才老者贴上去的符纸。几个兔子一起咬,立时鲜血飞溅,从兔子嘴里,每咬一下,鲜血喷涌而出,立时摔下去几只,而后面的,又立马补上,如此循环,不停不退,鲜血飞溅,咯咯的尖笑此时变成了一阵阵的凄号。
草,兔子会跳的呀?难道不会跳起来撕?硬是要垒起来?
鲜血飞溅间,我陡然发现,这黄符纸,确实怪异,竟是坚硬得很,要几只兔子一起撕,突地明白,这就是搞围攻,或者说就是我们铁三角经常玩的,这叫打群架呀。
“你个龌龊的家伙,昨晚是不是又睡了王大妹子!”老者黄符纸急洒,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是你去偷腥了吧,要不,力度不够呀!”老孙头明显脸一红,惨白的脸上突地一点红,竟是更加的诡异。
从两人的对话中,我惊恐中理出了一点头绪。外面的兔子,就是那天从圆洞里我们被不知名的长手臂拉出来时,一闪而过的白兔子一样的东西,而此时,黄符纸本来是能镇得了的,两老者都说对方偷腥,看来,功力不够。
“今儿个怪了,都不要命了,老孙,你他妈地倒是想法呀!”老者手上的黄符纸快洒没了,洒一阵,退一阵,可跟着,又是更为汹涌的一波袭来,门框上刚才贴上的一圈黄符纸,此时只剩了顶框上的三张,而鲜血飞溅间,这三张,飘摇欲掉呀。
“怪不得我了,是你们逼的!”老孙头突地一声大吼,一下挤到门边,哗地一下,泼出了拿在手中的茶杯中的茶水。
哧哧哧!
茶水在白兔群中竟是哧然响成一片,冒起了白烟,而茶水落处,正中兔身的,立时倒地,闷哼一声,不动,瞬音突地又是一道白烟冒起,尸体竟是化得无影无踪。而只要是溅到了茶水的,也是连连后退,哀号着退去。
“你他妈地要害死我了!”老者气急败坏。
而头上的尖厉的凄号,此时突停,又是一阵的咯咯声。
“怪不得我了,是你们逼的!”
妈呀,像是老孙头语音的绕回,或是有什么东西在学老孙头的话。
而听到此语,老者和老孙头的脸上都是一变,更加惨白。
“来了?”老者骇人的双目盯着老孙头,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向老孙头求证什么。
“来了!”老孙头此时的语音,竟是带着哭音,从没听到过老孙头这样的语音,这是吓得不轻呀。
“来了好,做个了结!”老者突地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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