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菜的时候,柳茵突然胃口大开,一个人连着点了八道菜,什么脆皮烧鹅,糖醋咕噜肉,上汤焗龙虾,八宝冬瓜盅全要了,其他几个人不禁面面相觑。
”我说柳茵,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因为我们恶心了你俩一下,就想要吃垮我是吧?”席慕白清了清嗓子,故意调侃道。
“老公,你看看这个席慕白多小气,那么有钱就吃他这么几道菜,好像就能把他吃穷了似的!今天干脆你来请好吧?”柳茵撒娇地看着楚乐天,不高兴地翻着白眼。
“茵茵,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确定真的能吃得了这么多吗?”楚乐天有些不可置信。
“当然了,我最近饭量一直都很大。”柳茵低垂着眉眼,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茵茵,你是不是怀孕了啊!听说怀孕的女人都很能吃的,并且情绪变化很厉害!”叶子兮想了想,一脸惊喜的问道。
楚乐天掩饰不住脸上的激动,连声问:“是吗?茵茵,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难受,恶心,或者是疲惫?”
“没有,我就是觉得饿!”
叶子兮招呼过来侍应生:“你把酒店的特色菜全部给她上齐,不要饿坏了我未来的干儿子!”
侍应生赶紧去厨房下单,等菜上得差不多快齐了,柳茵也风卷残云一般吃了差不多个底朝天,大家全被她震撼住了。
“茵茵,不要怪我说你,以后太胖了楚总会嫌弃你的,他身边美女那么多,你再变得圆滚滚,那可如是是好啊?”叶子兮不无担忧地看着柳茵,嫌弃地啧了啧嘴巴。
楚乐天和席慕白相视一笑,这个女人的心里成天怎么净想些乱七八糟偿。
“等吃完饭我们去医院查一查看看,说不准真的怀孕了!”楚乐天看着柳茵,眸子里充满了兴奋和惊喜。
大家赶紧吃完饭,一起驱车到了玛丽妇产医院,这是一家高档的私人医院,楚乐天和院长打过招呼后,就等在门外。
席慕白在一边不耐烦地说:“我说,楚乐天,你都快要把我晃晕了,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坐下歇歇。”
楚乐天白了他一眼,沉声说:“等你老婆怀孕的时候你看着吧,要是你不着急我就倒着头走给你看。”
席慕白看着叶子兮,眸中沉沉缓缓地流淌着一汪清泉:“子兮,是吗?你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吗?”
叶子兮用力地捏了他一把,他夸张地痛呼一声,一看楚乐天的表情,赶紧噤了声。
医生带着满脸的笑意走出孕检房,连声道贺:“楚先生,恭喜您了,您的太太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我们将会给她做全身检查,然后在我们这里建档,定期过来检查身体。”
楚乐天兴奋地想要去握医生的手,后来又觉得不太妥当,大步迈向席慕白,在席慕白的一片愣怔的表情中用力握了握席慕白的手,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内流满面啊!
叶子兮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故意大声说:“怎么了,老婆刚一怀孕你俩就要出柜?”
席慕白赶紧嫌弃地推离开楚乐天,走到叶子兮跟前,一脸的媚笑:“老婆,怎么可能嘛?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不知道吗?要不咱现在立刻就回家试试好不好?”
楚乐天一听,头顶立刻竖下三条黑线。
自己交友不慎,走到哪里都像是领着一头种马的节奏啊!
席慕白拉过叶子兮,将她搂在怀中,狭长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他老婆这个不该有的都有了,我们这么健全的人更应该努力加油了,走,回家造孩纸去。”
叶子兮登时有种崩溃的感觉。
不由分说,在楚乐天恶狠狠的瞪视下,席慕白朝着他抛了一个闪电般的媚眼,大摇大摆的走了。
哼哼,某人估计要禁欲半年以上吧,想到这里,席慕白不由得腹黑的咧着嘴笑了。
席冠杰和胡美玲开始着手操办叶子兮和席慕白的婚事,把叶贤和修蓉请到家里,四个老人一起商讨,就像商讨国家大事一样认真严肃,席慕白倒也省得操心,尊重老人的意见,反正子兮也不是挑剔的女人,只要老人觉得开心,大家皆大欢喜就行了。
最后他们敲定,这个月的中旬,席慕白和叶子兮在家里举行中式婚礼,然后两个人出国做蜜月旅行,争取在年底尽快怀上宝宝,这样也了了他们的一桩心事。
而英国这边,席锦琛听说席慕白和叶子兮要结婚的消息后,打了多年的心结终于也解开了。
夜晚,清凉似水。
伊娃躺在床上,似睡非睡。
席锦琛突然从背后伸出长臂,将她捞进怀中,温热的唇瓣吻着她后背凸起的蝴蝶骨,她整个人被他反身压在身下,让她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是多么温柔。
“伊娃。”他低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是温润的性感,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
伊娃的眼泪在瞬间喷涌而出,她终于等到这一天,等到他主动对她温存,等到他主动向她示爱。
他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搂着她的脖颈,将她平放在床上,眸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对不起,这几年冷落你了!”他轻吻着她脸上的泪痕,眸中的愧疚之色渐渐浓重。
伊娃双臂缠上他的脖颈,在他的脸上胡乱的吻着,他像是发了狠,低下头攫住她的唇瓣,用力的吻着,吸吮着,没有半点温柔的痕迹,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吻得暴烈而又狂热。她热烈地回应着他,身体剧烈地起伏,从没有见他如此冲动和充满过浓烈的渴望,如今突然爆发,竟让伊娃措手不及。
他不是没有,只是从前,他全部给了叶子兮而已,再也没有多余的激情带给她。
她的呼吸声,她的带着颤音的呼唤声,引领着他情不自禁的一次又一次冲上***的巅峰,两个人在大汗淋漓中互相拥抱亲吻,缠缠绵绵不知道疲惫。
“谢谢你这么耐心地等待着我。”席锦琛的胸口激烈地起伏着,舌尖逗弄着她的耳垂。
她的身体在敏感中一阵阵忍不住的战栗,激起了他再一次的***。
一室的旖旎,氤氲在空气中久久不肯散去。
接到席慕白的结婚请柬时,唐慎之正在上海拍戏。
这部戏他是男一号,和他演对手戏的正是岑悠然。
方远峥远远地站在房车边上,一边看着他们拍戏,一边在心里暗暗叹息。
好不容易看对了眼的男人,结果对他一点一点都不感冒。
好吧,就算他喜欢的是女人吧,可也不该喜欢那个岑悠然啊!
她和唐慎之明明就只是炒作嘛,为嘛炒着炒着就炒一起了呢!
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啊,本来他想捞一个兔子只吃窝边草,结果被岑悠然这女人给抢先夺了去。
吃吧,吃吧,最好吃死你!
休息的时间,唐慎之拉住岑悠然:“我的朋友要结婚,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岑悠然坏坏地一笑:“咱俩去了,还不抢了他们的风头?你朋友不会怪我们去搅局吗?”
“对呀,你说得好有道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岑悠然这自命不凡,自我感觉良好的心态非常成功地传染给了唐慎之。
于是,他不怀好意地拨通了席慕白的电话:“喂,席公子嘛,你的婚礼我恐怕不能参加了!”
“你什么意思?以为自己是个角了就摆架子了是吧?也不稀罕好吗?”
席慕白嫌弃地撇撇嘴。
“不是,主要我哈尼说怕我们去了抢了你们的风头!”
“滚,有多远你丫给我滚多远,爷不睬你。”席慕白没好气的挂断电话,这简直是在挑衅他的底线嘛,竟然敢在鲁班面前耍大斧,小子,你还嫩着呢吧!
这小子的脸皮日渐变厚。
转念一想,席慕白又拨通了唐慎之的电话:“蜜糖,人可以不来,可礼金一定要到哦!我要大大的一个包。”
“我说席公子,你都那么有钱了,还来剥削我们无产阶级啊!真是周扒皮。”
“人你也骂了,气你也出了,别忘了礼金一定要到啊!”说完,席慕白挂了电话,一脸腹黑的笑。
于是,见证辉煌的时刻终于到了。
新郎新娘穿着大红色的礼服,站在露天的广场上,周围铺满了玫瑰和百合,仿若置身于一片花海中。
没有主婚人,只有一对新人自己为自己主持。
“老公,你被我囚禁了,从此以后,不论贫穷还是富贵,你只能从属于我一人。”叶子兮眸光炯炯的看着席慕白,唇角漾着甜蜜的微笑。
“老婆,我求之不得,能被你囚禁,是我一辈子的福气。”
从今以后不管你是打我,骂我,还是蹂躏我,我都永不变节,不忘初心。”席慕白大公子又谄媚的补充了画龙点睛的一句。
快看,快看,天空飘来几个字。
上面写着什么啊?老公!
愿无岁月可回头,且以情深共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