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哥说的常天庆,我并不知道。但是,张半仙却是听说过,而且对其甚是钦佩。
这让崔哥能救彭林的说法,有了很大的可信度。至于他说的送给彭林造化,我却并不在意。
我只要求我兄弟平安无事,如此便好。
于是,我便崔哥拱手,说不知如何能请到那位常老前辈?
崔哥摆手解释,说常老前辈早已不出东北多年,请是请不到了。不过,两位若是信的过我,我可以带这位彭兄弟返回东北,请常老前辈救治,然后再送彭兄弟回来,如何?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实话,崔哥能信的过吗?我不知道。毕竟我们相识才不过几个小时罢了,但是他的说的方法,却让我有些心动。
“一凡,如果可以。老夫倒是赞同崔先生的说法。东北鬼才崔的为人,老夫还是信的过得。”张半仙突然开口,劝我说道。“而且,即便是留下来,老夫能救彭林的希望,也不过是五五之数。”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反而将目光放在了屈鑫身上。
二木子,不是我一个人的兄弟!
屈鑫收到我的目光,点头说,我相信师父。
我说,那好,便麻烦崔哥了。不过,我不能就这么把二木子交给你们。为了保证二木子的安全,你们必须把她留下来,当作人质!
说着,我回身指向了人群身后的小狐狸胡青英。
“臭小子你说什么?奶奶好歹也是胡家九奶,岂能给你小子当人质!”小狐狸从人群中挤出头来,对我反驳道。
小狐狸话音未落,屈鑫却已经冲了过去,手中铜钱剑嗖的一下,朝她刺去。
而旁边的人,却瞬间出手,将屈鑫给拦了下来,怒斥说,你想干什么?
屈鑫却是无所谓的一怂肩,退了回来,说给你们一个警告,请注意,这是决定,不是商量!
我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崔哥身上,问他说,如何?
崔哥有些迟疑起来,说其他人还好说,可是九奶奶的身份……
“崔先生,不如这样。你若信的过老夫,便让胡青英留在我这里游玩几天,待你送彭林回来的时候,再将她接回东北,如何?”张半仙折中说道。
崔哥想了想,终于点头,说如此,但是麻烦张前辈了。
张半仙这边回答着不麻烦,那边的小狐狸却是叫骂了起来,不依不挠的,说什么也不愿意留下来,甚至问候其崔哥的亲人来。
崔哥听的心烦意乱,说事不宜迟,我们今天便连夜返回东北去了。说罢,让其他人抬着彭林以及小六的尸体,然后让众人退去。
那一二十人,虽然有些赞同,但是却似乎有些畏惧崔哥,在崔哥的目光下,终究还是不甘的瞪了我一眼,随崔哥走了。
转眼间整个胡同就剩下我、屈鑫、张半仙、小青年以及那只小狐狸胡青英了。
屈鑫似乎心中仍旧有些怒火,待那些出马弟子走完后,立刻朝小狐狸逼近,想教训教训他,却被张半仙拦住了,对我们说,赶紧走吧,估计警察也快到了。
我抬头望了眼依旧亮着灯的几个窗户,里面还是不是有人影出现,感觉张半仙说的对,说不定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便指着小狐狸,问张半仙,说那她怎么处理?
张半仙想了想,走向小狐狸,在她畏惧的目光下,唰唰甩出两张符禄,贴在了小狐狸身上。
很奇怪,那两张黄符在贴到小狐狸身上后,居然瞬间消失了。
张半仙点了点头,说你的法力已经暂时被我封了起来,最近就老老实实跟着我吧。另外,在人前千万不要说话,不然我不保证那些科学家能,会把你抓走,解剖开研究研究。
说罢,张半仙转身,便朝外面走去。小狐狸嘟囔几句,瞪了我一眼,委屈的朝张半仙追去。
“老子早晚宰了这只畜生!”屈鑫望着小狐狸的背影,狠狠说道。
小青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得了吧,人家毕竟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别人都已经退到什么地步了?你以为他们是真怕你吗?他们是看在了张半仙的面子上。而那个领头的鬼才崔,他的实力可是在我之上,要不是受伤太重,恐怕也未必会如此退步。
屈鑫还想说什么,结果被我一把搂住脖子,说你特么能不能别腻歪了,再墨迹你就只能给我端火盆了。赶紧送老子去医院啊!
我这话说的搞笑,让小青年和屈鑫都不禁笑了起来。
屈鑫又玩笑两句,然后把我背了起来,朝张半仙追去。
果然,我们刚出城中村,便看到三辆警车,闪烁着红蓝光芒,驶进了城中村。
还好我们走的快,不然又要去警局待二十四小时了。
离开城中村,我们刚坐上出租车,房东达叔便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很小,似乎是偷偷打来的,问刚才在门外发生的事,是不是跟我有关?
我想了想,并没有实话实说,反过来问他,说什么事,我不知道啊。我现在在二七区,和彭林在一起,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达叔不信,又旁敲侧击了几次,都没有得到结果,最后匆匆挂断。
挂了电话,我们直接去了最近的医院,给我办了住院手续,屈鑫留下后,张半仙便带着小狐狸和小青年回了佛像馆的住处休息。
本来我是拒绝住院的,感觉自己也就是被刺一刀而已,又没有伤了要害,只要包扎下就好。由于我暂时没有地方去,加上身体有伤不便劳累,便准备在医院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做打算。
只是,屈鑫最后拿来的费用单上的费用,让我感觉一阵肉痛,此腰上被刺的那一刀还痛。
所以,我决定天一亮,便退房出院,不然我在这再住两天的话,恐怕我下半个月就又要啃方便面了。
然而,我这边计划的再好,都被一觉醒来的身体打败了。
早上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腰上的伤口疼的更厉害了,而且整个身体仿佛都失去了控制,跟瘫痪了差不多。
这让我感到害怕,连忙叫醒屈鑫,让他去叫医生过来看看。
不一会儿,过来了四个医生,他们简单查看了一下我的伤口,然后经过一番讨论,得出结论,说我腰上的伤口,伤到了神经,虽然问题不大,好好调养就行。但是,我却需要在床上躺七天,不能动弹。
这让我跟郁闷,怎么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睡了一夜就瘫了呢?
屈鑫笑我,说我是做春梦操劳过度,伤了腰造成的。
我对此不屑一顾,并坚持声称自己一夜没梦。
接下来的日子,屈鑫并没有再消失,而是跟张半仙告了个假,整天在医院陪着我,照顾我的吃喝拉撒。
我对此颇为享受,感觉最近经历的一切事情所造成的劳累,都在这几天,消除了下去,舒服的不得了。
就这样,在医院度过了三天愉快的生活,东北方面终于传来了彭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