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梅隆说的这些事情，亚伯都不知道。</p>
因为这都只是些小事。</p>
不是真正的华尔街老油条，那也不可能知道。</p>
另外亚伯也知道，就像大卫・梅隆说的一样。</p>
这种所谓的“传统”，它们还是有一定的积极作用的。</p>
这些东西，其实就是类似于团建一类的公司文化。</p>
对于促进公司文化的产生，还有员工对公司的归属感等问题。</p>
确实能够起到不错的积极作用。</p>
后世国内那么多小.额贷款公司、小型金融公司，他们最喜欢玩这套。</p>
这些小公司，都喜欢在早上上班之前。</p>
浪费一些时间，来一场所谓的早会，唱一唱“公司歌”之类的歌曲。</p>
有某些餐饮店，也会进行类似的活动。</p>
在某些特殊领域，比如传了个销。</p>
更是将这种东西，发扬到极致。</p>
更重要的是。</p>
亚伯觉得这种所谓的传统，能够让自己爽爽的。</p>
那自己为什么要反对呢？</p>
反正也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而已。</p>
他也就默认了大卫・梅隆，与梅里奥的这种做法。</p>
就此华尔街的新巨头之一。</p>
属于史密斯资本的“传统”，也在此出现。</p>
“谈一谈公司扩招的事情吧。”</p>
办公室里，亚伯对大卫・梅隆说道。</p>
大卫・梅隆点点头。</p>
“在1月20日前。史密斯资本一共有131名员工。”</p>
“其中前台、行政部后勤部十一人，外勤联络部七人，余下的全都是分析师与操盘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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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月20日以后。”</p>
“通过猎头公司和自主招聘，目前公司正式员工数量还是131人。”</p>
“但我们现在多了465名见习员工。算上这些见习员工的话，史密斯资本目前已经有五百九十六名员工。”</p>
听到这些数字，亚伯点了点头。</p>
这些事情。</p>
亚伯其实早在大卫发给他的内部邮件里，就已经知道了。</p>
甚至有好几个员工，还有一些新的高层，部门负责人。</p>
还是亚伯从履历里，挑出来的一些员工。</p>
“不到六百人...”亚伯想了想，开口道：</p>
“目前已经够用了。再多一点，史密斯大楼也会开始拥挤。”</p>
大卫・梅隆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们目前的业务，这些人手已经足够了。”</p>
其实在这之前，史密斯资本一百多操盘手都有点多余了。</p>
全公司一百多人，就亚伯是有交易权限的交易员。</p>
其他人都是操盘手...</p>
也就现在，亚伯已经开放了一定程度的交易权限。</p>
史密斯资本，这才出现了许多拥有自主投资权的交易员。</p>
要不是这样的话。</p>
那多出来的那么多人，还真的是过来吃闲饭的了。</p>
在亚伯的要求下。</p>
史密斯资本的架构，已经越来越完善了。</p>
“开放第四第五第六期私募吧。”亚伯说。</p>
“不过每个基金，募集金额不要超过五亿美元。”</p>
“因为我不会充当这些基金的管理人。但我可以做出保证，这些基金不会出现亏损。一旦出现亏损，就由我亲自出面。”</p>
亚伯想了想，又跟着补充道：</p>
“至于这些基金的规则，就和那些投行们差不多一样就可以了。”</p>
“好吧。”大卫・梅隆苦笑道：</p>
“可是要是这样的话，可能这些基金就没那么好募集了。”</p>
“你知道的，冲着史密斯资本来的LP们。他们其实，都是冲着你这位史密斯国王来的。”</p>
“要是每个基金都由我管理。”亚伯面无表情。</p>
“那我还对你们开放投资权限做什么？我还不如维持之前那种规模，让你们继续当我的工具人。”</p>
听到亚伯这么说，大卫・梅隆心情顿时一紧。</p>
但大卫转念一想，发现事情也确实如此。</p>
要是真的整个史密斯资本上下。</p>
投资全都由亚伯负责的话。</p>
那根本就不需要交易员，只需要少量的操盘手就行了。</p>
那公司扩招的这些华尔街精英们。</p>
也就没有他们存在的必要了。</p>
想到这里，大卫点了点头：</p>
“我的国王，你说的没错。好吧，那么接下来就看他们的了。”</p>
亚伯点点头，这才有些满意。</p>
亚伯觉得也只有这样子。</p>
史密斯资本，才能越来越正规化。</p>
而不是一直都当他一个人的工具。</p>
史密斯资本想要成为真正的华尔街金融巨头的话。</p>
这种正规化，绝对是无法避免，不能不走的正道。</p>
只不过有他这个天赋者坐镇。</p>
史密斯资本在正规化的过程中。</p>
就不用像高盛它们那样，需要通过百年的时间，来积累自己的名气和资本、人脉。</p>
也不用像它们那样走的小心翼翼，生怕出差错。</p>
史密斯资本的正规化，只要有亚伯在。</p>
就可以走的比谁都快。</p>
而且正规化后的史密斯资本。</p>
在吸引巴菲特这样的投资者上面，也会更加有说服力。</p>
否则一个只有一栋大楼。</p>
一百多名员工，一两百亿现金流的公司。</p>
市值估值却高得那么夸张。</p>
哪怕有对赌协议在支撑，有亚伯的名字镇着。</p>
那些财团在投资的时候，一样会犹豫的。</p>
和大卫又稍微聊了聊，亚伯就让大卫出去工作了。</p>
在如今的史密斯资本里面，大卫可没有之前那么闲了。</p>
作为公司的总经理，大卫现在不止要管理公司。</p>
他还要盯着整个公司所有的投资，包括那些已经可以自己开始拉客的交易员们。</p>
史密斯资本现在的大门，已经面向那些投资者开放了。</p>
有了太平洋商业银行这个窗口。</p>
史密斯资本现在自己，都已经可以充当中间商，也就是券商了。</p>
类似最开始的亚伯的那种散户投资者。</p>
他们现在可以选择在史密斯资本开户。</p>
通过史密斯资本这个券商，在市场上投资或者购买金融产品。</p>
他们也可以直接选择购买史密斯资本的金融产品。</p>
只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提供一定的分成，然后就能坐享利润。</p>
可以说除了规模。</p>
史密斯资本现在已经越来越像一个正规的投资银行了。</p>
这便是史密斯资本在成立的第十个月，进行的第一次扩编。</p>
上午在公司。</p>
中午稍早一些的时候。</p>
亚伯已经出现在阿德逊湾码头附近的巨大空地里。</p>
纽约的二月，一样也会下雪。</p>
亚伯冒着小雪，来哈德逊湾空地，当然不是来吹海风的。</p>
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现任纽约市市.长鲁迪・朱利安尼。</p>
以及市议会议长老皮特・瓦隆。</p>
“多么巨大的一片土地。”</p>
“它就在曼哈顿核心区位置。”</p>
“七个街区之外就是帝国大厦，八个街区之外就是中.央公园。”</p>
“步行半小时就是洛克飞勒中心，骑自行车十分钟内，可以到达大都会博物馆。”</p>
“在它的前方，可以建设整个曼哈顿岛最好的游人码头，甚至可以建造停泊十万吨级游轮的超级泊位。”</p>
“这样一片热土，却因为太多人想在它身上得到利益，一直荒废在这里。”</p>
“如果纽约可以拟人化。我想我们的纽约母亲，一定会对我们这些它的孩子感到非常的失望。”</p>
亚伯的声音，在空旷的哈德逊湾荒地上回响。</p>
他被上百人围在中间。</p>
大部分人，都是他的随员与保镖。还有另外两个人的随员与保镖。</p>
“史密斯先生...”</p>
老皮特・瓦隆句偻着腰，老头子都快九十了。</p>
这么冷的天，还冒着风雪出来，也真是不容易。</p>
“我觉得要是你出来参选的话。以你的演讲才能，一定能够在我们这个行业内也做得很成功。”</p>
“哈~”面对老皮特・瓦隆，对自己刚才那些颇有蛊惑力话语的感慨。</p>
亚伯很认真的说：</p>
“亲爱的老皮特，等我满三十五周岁了，我一定会站出来为大家说话的。”</p>
这句话，马上就让鲁迪・朱利安尼与老皮特・瓦隆，认真的盯着亚伯看了起来。</p>
在美国，宪法第二条第一款里规定了。</p>
合众国的大统领，须年满35周岁，居住美国14年以上。</p>
也一定要是“自然出生的美国公民”，也就是在合众国国内出生的美国人。</p>
除了35周岁这一条，亚伯所有条件都满足了。</p>
两个老家伙，在亚伯脸上看到了认真。</p>
这让两个老家伙的脸色凝重的了起来。</p>
而看到他们脸上的这种凝重，亚伯忽然哈哈一笑：</p>
“开玩笑的。白房子那个破地方，住起来哪有我的别墅舒服？我又不能在里面，养一大群模特或者美女！”</p>
“好了。”</p>
“言归正传。”</p>
亚伯说：</p>
“鲁迪，老皮特。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要不要站出来，我们一起解决眼前这片曼哈顿最优质的热土的麻烦？”</p>
上次在两个人出面，参加尹丽莎白的后花园，圣诞前夕大秀的时候。</p>
亚伯当着眼前两人的面，就对他们提过德逊湾城市广场这个项目的事情。</p>
当时两个老家伙，都没给什么答复。</p>
后来亚伯又追了他们一下。</p>
两人才分别说，给他们一些时间考虑。</p>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亚伯这次又把他们约出来。</p>
就是想看看，二人考虑的怎么样了。</p>
感受着年轻的亚伯，身上那种满是活力，积极进取的样子。</p>
鲁迪・朱利安尼只觉得自己与老皮特，身上到处都是浓浓的暮气。</p>
鲁迪看了看老皮特，他发现老搭档也在看自己。</p>
鲁迪知道这是老搭档，要自己出来回应的意思。</p>
冷风之中，市.长轻轻吐了口气。</p>
“呼....”</p>
这口空气在鲁迪眼前形成了白雾，往天空上飘去。</p>
这让鲁迪觉得，它飘去的不只是自己体内的二氧化碳和水分。</p>
它带走的还有自己的年龄与精气神。</p>
“我们老了。”鲁迪・朱利安尼有些昏暗的童孔，注视着亚伯。</p>
“亲爱的亚伯。我和老皮特都老了。我们没有精力了。”</p>
鲁迪・朱利安尼这有些老态龙钟的回答。</p>
不用他说的太明白，亚伯也已经明白了两个纽约大老的意思。</p>
他们不想插入。</p>
这回轮到亚伯深深吸气了。</p>
只是他吐出来了的一大口空气，在寒风之中化成的白雾，比鲁迪要浓厚的多了。</p>
年轻人火力壮，年轻人生命力强。</p>
亚伯也不气馁，来之前他就想到了这种可能。</p>
“好吧。”亚伯轻声说：</p>
“那就这样吧。鲁迪，老皮特，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晚年。”</p>
“再见！”</p>
朝两个老人挥挥手，亚伯转身面无表情离去。</p>
等他走远了。</p>
老皮特・瓦隆身后，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白男，忍不住轻呼：</p>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样？！站在这里的可是纽约市.长，和纽约议会议长！”</p>
开口的人，名字叫皮特・瓦隆。</p>
没有错，就是老皮特・瓦隆的儿子。</p>
纽约市议会议员之一，老皮特・瓦隆这个议长手下的马仔之一。</p>
美国人可不讲什么举贤避亲，美国人讲究的是举贤不避亲。</p>
关系越亲，越要大家一起玩。</p>
父子大统领，爷孙大统领都可以出现。</p>
父子议员算得了什么。</p>
看着愤怒的儿子，老皮特・瓦隆心里有些失望。</p>
鲁迪・朱利安尼则轻声对皮特・瓦隆说：</p>
“他当然敢了。他都算是半个灌木家族的人了。他和布隆伯格关系又那么好。他甚至与洛克飞勒、摩艮都关系良好，他自己就是个华尔街巨鳄。”</p>
“而我们呢？亲爱的小皮特。我的身体不行了。你父亲的身体也不行了。我们撑不过今年的纽约大选了。”</p>
“我们已经过气了。小皮特，而他正当红呢。”</p>
“可是...可是..”小皮特・瓦隆有些语塞。</p>
小皮特・瓦隆也不是不明白这些。</p>
要是不明白，刚才亚伯那样子。</p>
小皮特・瓦隆早就跳出来大声斥责了。</p>
老皮特・瓦隆的儿子，就是不想承认父亲和鲁迪・朱利安尼老了而已。</p>
“哎~”</p>
老皮特・瓦隆叹了口气：</p>
“就这样吧。按部就班，走完这最后一段时间。以后的事情，你们年轻人自己去吧。”</p>
说完以后，他也不顾儿子失望的目光，转身就于寒风之中离开。</p>
鲁迪・朱利安尼摇了摇头，迈着老迈的步伐，也跟老友而去。</p>
“玛德法克！”</p>
曼哈顿。</p>
一个温暖的披萨店里。</p>
传出了亚伯的骂声。</p>
只见没有多余客人的披萨店里。</p>
亚伯对对面的布隆伯格不爽地说：</p>
“他们不愿意。这些旧时代的残党，不敢上我们的战车。”</p>
“这太正常了。”布隆伯格笑着说：</p>
“他们信不过你，他们担心我摘他们的桃子。”</p>
亚伯耸耸肩，他忽然站起来，冲布隆伯格身后不远处的店老板大喊：</p>
“老查理！我的鸡肉披萨好了没？我快饿死了，快点上菜啊！”</p>
查理布朗披萨店的店老板和主厨。</p>
老查理滴咕着：“玛德法克！我的午觉又泡汤了！”</p>
“就快好了！你以为美味的鸡肉披萨，能那么快吗？能那么快的，那都是快餐！”老查理高声回应。</p>
“嘿~披萨本来就是快餐啊。说的你的披萨不是快餐一样！”亚伯叫道。</p>
老查理怒气冲冲：“就是不一样！”</p>
看把老头子逗生气了，亚伯才哈哈笑着坐下。</p>
他对头一次到查理布朗披萨店的布隆伯格说：</p>
“这个老家伙就是这样的，我和他太熟了。”</p>
布隆伯格表情古怪。</p>
彭博社的创始人，第一次在亚伯身上，看到他略微有些搞笑的一幕。</p>
布隆伯格只得回以微笑。</p>
接着亚伯开口了。</p>
“....我刚来纽约时，第一顿饭就是在这里吃的。”</p>
“...那时候我还是个穷人，身上只有七十美元。”</p>
“....”</p>
“....等稍微有那么一点钱以后。我每个星期还是会来这里吃一两次。”</p>
“既是为了品尝美食，也是为了告诉我自己....”</p>
这时候，老查理端着一大盘鸡肉披萨过来了。</p>
一边把鸡肉披萨放在桌上，打断了亚伯说话声的老查理，一边对布隆伯格说：</p>
“客人，你别听他吹牛了。我们的这位史密斯先生，他对每个他带过来这里的客人，都会说这番话。”</p>
“一开始的时候，他说他带过来的是七万美元。”</p>
“后来变成了一万美元，再后来变成了七千美，后面是七百美元。再后面....好家伙，已经只剩下七十美元了！”</p>
“比被尼..比被人抢劫还要快！”</p>
注意到餐厅里，保镖团中有黑人成员存在。</p>
老查理改了一下口。</p>
老查理还要说，亚伯已经站起来，推着他走。</p>
“滚滚，回你的厨房里去，披萨已经到了，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p>
“哼~”老头子这才假装不满，乐呵呵的离开了。</p>
“哈~”</p>
亚伯笑着坐下来，“老查理一直都这个样子，爱拆别人的台。”</p>
“我觉得蛮有趣的。”布隆伯格忽然微笑着说：</p>
“在我拥有第一个一百万的时候。我还有一些真心的朋友。”</p>
“等到我拥有第一个亿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了。”</p>
“而你，史密斯先生。你非常幸运。你拥有了惊人的财富，但在这家披萨店里，显然你还有一个朋友。”</p>
亚伯怔了怔。</p>
他忽然觉得，布隆伯格说的有点道理。</p>
自己好像真的正是因为，老查理对自己从来不加以颜色。</p>
和其他那些在自己的金钱与权势面前，轻易屈服的人不同。</p>
包括自己的女人们。</p>
这才让自己，特别喜欢在老查理面前吹牛。</p>
特别喜欢吃老家伙做的鸡肉披萨。</p>
否则的话，他什么样的美味没吃过呢？</p>
又怎么可能，会对一道美国人最常见的快餐念念不忘。</p>
“好吧。”</p>
亚伯微笑：</p>
“你说的有道理。没错，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朋友就是最贵的奢侈品了。”</p>
布隆伯格微笑以对。</p>
“好啦。”亚伯语气轻松起来。</p>
“现在让我们两个资本家，谈一谈怎么把纽约最值钱的土地，给弄过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