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蝾螈这么解释,张易突然想到了朝奉。
那个人诡计多端,到现在,张易都没有见识过他真正的面貌。而他的替身,张易倒是见到了一些,蝾螈隐藏自己身份的办法,和朝奉如出一辙。
有那么一瞬间。
张易把蝾螈和朝奉联系在了一起。
但是,仔细想,这两个人好像又不是一个人。
他们都使用替身,但是,这的确是一种保护自己的办法,谁都能够想到,只要有势力的人都可以用。
不能作为把蝾螈和朝奉联系在一起的判断依据。
张易揪住蝾螈的领口,将他摁在对面的木垛上。
“喂,喂!张先生,您这是要干什么?我说了,我真不是蝾螈,我就是一小喽啰,求您了,放过我!”
可是。
张易冷声一笑,一抬匕首冲蝾螈钉了过去。
蝾螈闭上眼睛,吓得浑身发抖,但是,他一直都没有任何反抗的举措。看来,这个人的确没什么身手。
如果他是蝾螈的话,作为雨林的老大,绝对不可能是这幅怂样。
匕首从那人的耳边掠过,钉在后边的木头上。
这蝾螈的替身吓得,腿一软,直接就蹲坐在了地上。
确实不是他!
转身回头。
张易现在要做的是,立刻去救墨宋。
墨宋中枪了,他现在必须得尽快被送到医院,不能耽误到他最佳的治疗时间。可是,当张易一步步走过去的时候,突然间,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心中的那根弦终于绷不住,断了。
摔在地上的时候,张易还吐出了一口血。
他抬手,想要把自己撑起来,可是却非常困难,伤势和体力都已经到了极限,即便他想救墨宋,却也有心无力。
张易的视线,渐渐地模糊下去。
不过。
正在这时。
雨中,有几个人跑了过来。
他们立刻把张易和墨宋都扶了起来,抬上了车。
车子轰隆作响。
很快就离开了红柯林场。
除了这辆车上的人之外,这些人当中的一部分,留在了红柯林场,来处理红柯林场的情况。
混乱之中。
那个原本被吓得蹲坐在地上的假蝾螈,悄悄地爬起来,躲在木垛的后边,看对面的那些人离开,他沿着一条小路逃离了红柯林场。
到外边。
他给自己的手下打了电话。
“你们都在什么地方?”
“老大,我们就在林场外边,您……您没事吧!”
蝾螈的替身冷哼一声,他说。
“我当然没事,开车过来,我们现在立刻去那个医院。这个张易,实在太狡猾了,搞不定他,我们先去医院拿了森蚺和刀疤。那两个人现在全都重伤,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谁能杀掉他们,重重有赏!”
“是,老大!”
那边的人立刻回应。
过了一会儿,一辆车子开过来,把这蝾螈的替身给接走了。
此时。
另外一边。
越野车晃晃悠悠的。
张易在车上躺着,缓了一阵子,他又醒了过来。
墨宋在他旁边躺着,很显然,伤口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
旁边还有一个拿着医疗箱的人。
前边有司机,认真的开车,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人,还穿着雨衣,只是,从张易的方向看去,兜帽挡着他的脸,看不清楚他的面貌。
墨宋就是墨门的人,他带来的那些人,跟车上这几位身上穿的衣服风格是一样的,所以,不难判断,他们都是墨门的人。
而那个穿着雨衣,带着兜帽的人,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张易能够肯定,他应该就是那个从张易手中抢走越野车,带走陈叔,并告诉张易,山上有解毒血清的人。
能够感觉到。
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张易虽然没有跟他有过交手的机会,但是,单单是当时擦肩而过的速度,就足以让张易清楚,当时的张易无法望其项背。
或许现在,也一样是无法望其项背。
拿医疗箱的人看到张易睁开了眼。
他立刻问。
“家主,你醒了?”
张易嗯了一声。
这些人张易都不认识,被他们称呼为家主,有那么一些别扭。
“我陈叔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张易看向前边穿雨衣带兜帽的那个人,如此问道。
“医院。”
张易本想再问陈叔的情况,那人又冰冷的说了一句。
“毒已经解了!”
“多谢!”
张易立刻说道。
陈叔的事情,一直在张易的心中悬着,此时确认陈叔没事,张易才算是放心了一些。然后,张易又想到唐浩告密的事情,就立刻又说。
“对了,雨林的人已经知道森蚺和刀疤在医院里抢救,他们肯定会去……”
不等张易说完,前边那个穿雨衣的人就又是冷冷的一句。
“医院那边,我已经派人守了起来。”
张易点头。
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蝾螈,他手下的人,应该也只是一小波雨林的人而已,有这个人派人守着医院,森蚺和刀疤的安全问题应该能够保证。
旁边带医疗箱的人说。
“家主,您就放心吧,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您现在身上有伤,先好好休息,顺便到医院里做个体检……”
“他算什么家主!”
突然间,前边的那个带兜帽的人,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打断了带医疗箱那个人的话。
张易一愣,感觉这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
旁边拿医药箱的人也是尴尬一笑。
“您别在意啊,文伯伯他的脾气不太好,他不是针对您的。”
“我是在针对他!”
前边穿雨衣的文伯厉声说道。
这样,气氛就变得越来越尴尬了。
而张易,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帮了自己,救了自己,张易也不好说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问。
“文伯伯,咱们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家主他现在有伤,您不能这么说话啊!”
拿医药箱的人十分难受的在中间调和。
“墨尘说他是家主,他就是家主了?他问过我们墨家其他人的意见了吗?依我看,他不过就是个小娃娃,有什么资格坐我们墨家家主?”
文伯丝毫不客气地说道。
拿医药箱那人脸上的表情难受至极,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打圆场了,这个文伯完全不给他一点点面子。
说一句,打一次脸。
这谁也扛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