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院内,都属于私人领域,一般来说,保安是不能进入的。因此,保安把张易送到门口,确认他没事之后,就离开了。
别墅里的门,都是刷卡的。
张易一路刷卡进门。
现在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本来,张易以为,夏千寻肯定早就睡了。谁知道,一进门,竟看到她穿着一身薄薄的睡衣,在客厅的沙发上半躺着。
红色的睡衣,把那一抹白皙衬托的更加耀眼。
那姿态,还有些妖娆。
这一幕,顿时让张易有些走神儿。
“你回来了?”
夏千寻的话,如同一股清流,把张易有些迷离的神思,给带了回来。
“哦,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刚认识了个朋友,喝了点儿小酒。你放心,我没喝醉,你很安全!”
听到这话,夏千寻知道张易还有醉意,不过,她也只是一笑。
“那边饮水机有热水,我不太方便,你自己可以泡点儿红茶,解酒。”
“谢了,夏小姐!”
说完,张易自己过去泡了一杯红茶。
浓茶苦涩,抿了两口之后,张易感觉好像好了一些。
此时,张易坐在沙发的边角处。
跟夏千寻刚刚认识,也只是一起合租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也不敢抬头多看穿着睡衣的夏千寻。
“那个……夏小姐,我住哪个房间?”
张易这算是没话找话,其实,折腾了一天,他也有些累了。
“我说过的,除了二楼我的那间,其他的房间,你可以随便挑。”
说到这里,夏千寻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下一刻,她突然绣眉微蹙,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张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当然可以。”
张易回答干脆,也不知道是不是茶水太热,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甚至没怎么听清,刚才夏千寻说了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你都不问帮什么忙,就答应了?”
夏千寻故意这么问,问完又偷偷一笑,她觉得张易喝完酒的样子,倒是挺可爱的。
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他,不像平日里那样,给人一种有些冰冷的感觉。
“是那件事吗?夏小姐,你不是说,是下个月吗?”
“我说的,并不是那件事。”
“其实,我今天傍晚下楼梯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脚给崴了,现在,走不了路。你……你能不能把我送到二楼啊?”
“可以啊!”
张易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下来。
可是,当他回头看向半躺在沙发上,只穿着睡衣的夏千寻之时,却突然感觉,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睡衣很薄,张易感觉,不管是抱上去,还是背上去,都难以避免亲密接触,好像都有些不太合适。
“张易,你怎么了?”
见张易在想什么,夏千寻开口询问。
“夏小姐,我……我该把你抱上去,还是背上去呢?”
张易倒是直截了当,直接这么问了,还有醉意作祟。
问到这个问题,夏千寻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她的脸上也不由得有红晕散开。似乎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夏千寻才开口。
“你……还是……背我上去吧!”
“那好!”
张易走过去,蹲下来,背对着夏千寻。
夏千寻缓缓地伏在张易的坚实的后背上,轻轻地揽住了他的肩膀。张易缓缓地起身,小心翼翼,背着她,一步步上了二楼。
两个人的心,在这一刻。
不约而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止。
而夏千寻的呼吸气流,在张易的耳畔,丝丝缠绕。一股淡淡地幽香,从张易身后缓缓而来,与那酒精的作用,相互助长。
张易使劲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在这种时候,加之酒精的作用,是个男人,恐怕都难以做到真正的冷静。
他只好加快步伐,几乎是一路小跑到了二楼。到夏千寻的房间之后,缓缓地把夏千寻放在床上,他才敢长舒了一口气。
张易几乎不敢去看夏千寻,因为,他担心多看一眼,就可能会真的沦陷。
而夏千寻也感受了,这种微妙的气氛。
“我有那么重吗?”
“你怎么累得满头大汗呢?”
听夏千寻这么问,张易也是苦笑了一声,擦了一把汗。
“没有,你不重。我……我就是……”
张易张口结舌,突然找不到借口了。
“就是什么?”
偏偏夏千寻还问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这么一问,张易就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对了,扭伤的药在下边一楼的药箱里,你帮我拿一下吧!”
这话,让张易如蒙大赦。
“好,你稍等!”
他几乎是从夏千寻的房间里,逃了出去。
到一楼,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找到药箱里治疗跌打扭伤的药,把药给夏千寻拿了上去。
刚才因为紧张,张易甚至都没敢多看一眼,此时,他才看到,夏千寻的房间,倒是十分有少女的那种粉色装修风格,不似外边的客厅的装修,古朴而大气。
“要不,你帮我擦一下吧?这个药剂,我不太会用!”
张易没说话,夏千寻还以为张易在犹豫。
“咱们签合同的时候,可有过约定的,有什么事,你都要帮我的,你可不能推辞!”
张易点头,答应下来。
蹲下来,给夏千寻擦药。
而夏千寻则一直看着他,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夏千寻的脚踝,的确有轻微的浮肿,帮她擦完药之后,张易便离开了夏千寻的屋子。不过,出去之后,他又想到一件事。
“夏小姐,我住一楼书房旁边的那间,没问题吧?”
“如果你想住二楼也行,二楼的光线更好。我旁边的那间,之前就已经收拾过了,你也可以住的!”
“二楼?二楼,应该会不太方便吧,我还是住一楼吧!”
“夏小姐,晚安!”
说完,张易便匆忙下了楼。
房间里。
夏千寻顿时有些无语。
她一个女孩子还没说不方便,张易一个男的,竟然担心不方便?
还有天理吗?
随后,她从床头柜那边,找到了一本十分老旧的书。翻开那本旧书,她从书扉页夹层里,取出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男孩。
“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