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节气,崇山的树叶渐渐泛黄。
叶沉鱼站在庭院,望着别墅屋顶上的那两只威风凛凛的独角兽,心里格外甜蜜。
“怪不得当初怀果果和肉肉的时候,会做梦梦到两只独角兽。”叶沉鱼低声呢喃。
两只独角兽,一对双胞胎,这就是所谓的胎梦吧。
“叶沉鱼,你兴奋了一早上,现在又对着那两只独角兽嘀咕什么呢?”
秦照琰手上拿着毛巾,替叶沉鱼擦去脸上因为方才打羽毛球时流出的细汗。
“照琰,我下次一定会打过你的!”
叶沉鱼手里还握着羽毛球拍,认真道。
秦照琰替叶沉鱼擦净脸,又给自己擦了擦,宠溺道:“好啊,我等着。”
“但是,你不能让我!”叶沉鱼语气严肃道。
今早,他们一起来就去球场打羽毛球,刚开始叶沉鱼一连让秦照琰吃了三个败球,叶沉鱼还以为是自己技术高超,沾沾自喜呢,直到她打出第三个才发现秦照琰有意让她。
“行,听你的,不让你。”秦照琰声音低沉磁性,“好了,我们该回去吃早餐了。”
“嗯,回去吃早餐。”叶沉鱼拉起秦照琰的手,声音清甜。
他们携手走了一会,叶沉鱼轻声问道:“照琰,你的羽毛球跟谁学的?”
秦照琰打球时,不仅帅,球技更是帅得让人流鼻血,心跳加速。
“我自己。”秦照琰声音清浅,“不过,这不是我喜欢的运动。”
“那你喜欢什么?”叶沉鱼侧眸看向秦照琰,“高尔夫吗?”
她记得她刚进公司时,有次看到秦照琰正在办公室拿着高尔夫球杆,作出打击的动作,那时,他穿着较为简单的白衬衫,身形高大颀长,双腿修长笔直,只是一个随意的动作,就让她看呆了一会,她承认,如果她没有和秦照琰结婚,那么她也会像公司其他女同事一样,偶尔会对他犯犯花痴,讨论讨论他的清俊风流。
闻言,秦照琰眼眉微挑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不,我喜欢床上运动。”
“。。。”
时间静了两秒,叶沉鱼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
“秦照琰!你好讨厌!”叶沉鱼无语极了,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坏啊!
“讨厌?”秦照琰一脸无辜,“我可没说什么啊!”
“你。。。”
“我说的床上运动可是仰卧起坐。”秦照琰蹙了蹙眉,若有所思道,“莫非,小鱼你想的床上运动是。。。”
秦照琰边说着,边打量着叶沉鱼,言语意味深长。
“坏人!”
叶沉鱼瞪着秦照琰,松开他的手,往前跑去,秦照琰总拿言语逗她,她可不是秦照琰的对手。
三十六计,先跑为上计。
“喂,叶沉鱼,是你自己想歪了,你怎么能生气呢!”
秦照琰紧跟而上,不到五秒,就追上了叶沉鱼,一把搂过她的肩膀,拥着她,“跑什么?害羞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了。”叶沉鱼脸颊红得厉害,偏开自己的视线,看向一旁,淡淡道。
秦照琰拧眉,“不想说话,难道想让我上床实际行动?”
“你。。。。”叶沉鱼被秦照琰憋得说不出话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只能干瞪着秦照琰。
“哈哈。。。”秦照琰看着小脸憋得粉红粉红的叶沉鱼,心情十分愉悦起来,他的小鱼,太可爱了。
俩人快走到花田时,叶沉鱼忽然想起种着连理树的小森林,“照琰,你还没有告诉我,那片森林为什么布局奇怪呢!”
秦照琰眸色深了深,“别急,等我们举行完婚礼,等个合适的时机,我就告诉你原因。”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叶沉鱼奇怪道。
秦照琰的脸色不太好看,深邃的眼眸闪过几分黯然,“因为是一个秘密。”
秘密吗?但愿,那个秘密,他可以永远隐瞒下去。
南市第三医院。
午后时分,叶沉鱼忽觉自己几天没去医院看望叶母的情况,便在午睡之后,赶来了医院。
冯雪冯俏站在病房门口,叶沉鱼推门而进,叶母正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妈,最近感觉怎么样?”
叶沉鱼一进病房,便向叶母询问道。
叶母闻声,转眸看向叶沉鱼,笑语道:“好多了,鱼儿,妈觉得现在就能出院了,要不,你去给妈办理出院手续吧。”
“医生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还得修养一月才能出院,妈,你就别费神想出院的事情了,我是不会同意的。”叶沉鱼特地为叶母买了一捧小雏菊花,她将小雏菊插到花瓶,拒绝叶母道。
“怎么样?”叶沉鱼将花瓶端到叶母面前,缓声问道。
叶母闻了闻,脸上现出微笑,“好香,还是鱼儿最懂妈的心。”
“那是当然,我是您的小棉袄吧!”叶沉鱼笑着说,叶母最喜欢小雏菊,她这个做女儿的一直记在心里。
“妈,有什么人来过吗?”
母女俩人聊了一会,叶沉鱼的视线扫到一旁的床柜,床柜上放着半杯水,和一个只剥了一半橘子皮的橘子,叶沉鱼怔了一怔,蹙眉问道。
叶母神色慌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的神色,声音平静,“没有啊,怎么了?”
叶沉鱼歪了一下脑袋,“可能我想多了,我还以为有什么人来过呢。”
“哪里会有什么人,只有你和小琰来看我。”叶母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哦,对了,小琰最近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在家看孩子呢。”叶沉鱼笑意浅浅道,她来医院前,肉肉刚好午睡醒来,一直哭闹不停,她就让本来要跟她一起来的秦照琰在家哄肉肉。
叶母点点头,欣慰道:“小琰很顾家!”
“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爸爸!”叶沉鱼忍不住夸赞秦照琰道。
面对女儿的毫不吝啬的夸赞,叶母忍不住摇摇头,片刻,又低声问道:“我听说秦氏好像要破产了,小琰没受到什么影响吗?”
“没有啊。”叶沉鱼嗓音极轻,“妈,你别担心,他和秦家断绝关系了,秦氏的成与败,都与他无关了。”
叶母一愣,“他真就这么放得下吗?”
“应该吧。”
叶沉鱼没有告诉叶母实情,不是她想隐瞒,而是她不想让叶母担心,秦氏是秦照琰的心血,他怎么可能会让秦氏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