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叶沉鱼有点难受道。
“。。。”
秦照琰蹙眉。
为什么对她好?
他爱她,所以对她好。
她是他的妻子,所以他对她好。
这个世上,最终能与他携手白头,相互陪伴是她,他当然要对她好。
“小鱼,我。。。”
“砰!”
叶沉鱼突然下床,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秦照琰的脖子。
“照琰,我们会一辈子都在一起的对不对?”
叶沉鱼抱着秦照琰的脖子,喝干净的汤碗被扔在地毯上,声音悲凉。
“。。。”
秦照琰被叶沉鱼抱得喘不上气,她的话,让他胸口一阵窒息。
会。
当然会。
“照琰,我应该早点认识你,这样我们就能更早地在一起了。”
叶沉鱼忽然又天真道。
“。。。”
秦照琰眸色深了深,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和叶沉鱼做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起从青涩时光到白发苍苍。
叶沉鱼松开秦照琰的脖子,直视向秦照琰,“照琰,你会一辈子都爱我,是不是?”
“是,肯定是。”秦照琰没有一丝犹豫道,“如果人有下辈子,我还想和你来一世。”
“如果我做了错事,你还爱不爱我?”
叶沉鱼声音软软,像是一团棉花,轻挠秦照琰的心。
“爱!”
秦照琰声音坚定。
叶沉鱼目光沉了沉,“我都做错事了,你还爱我?”
秦照琰轻笑了一声,扬起长指轻抚她的脸颊,“嗯,爱呀,我家的小鱼这么善良,能做多大的错事?”
“如果做了你介意的事情呢?”
叶沉鱼握住秦照琰轻抚她脸颊的手,乌黑的瞳仁闪过一抹担忧。
“。。。”
秦照琰凝视着叶沉鱼的眼睛,一双黑眸暗沉了几秒。
“小鱼,你是不是觉得没有安全感?”
此刻的叶沉鱼就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孩,一遍遍问着,会不会有人爱她,会不会有人要她,会不会有人陪伴她一辈子。
“是因为我们没有举行婚礼的原因吗?”
秦照琰沉声问道。
关于婚礼,秦照琰始终记着,他不曾亏欠过任何人,却亏欠了他最爱的人一场盛世婚礼。
“不是。”
叶沉鱼摇摇头。
“那是怎么了?小鱼,你有什么心事,你告诉我。”秦照琰握住叶沉鱼的手,声音低沉。
“我没有心事,我就是想,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呢!”叶沉鱼望着秦照琰,声音淡淡,“可以和秦照琰在一起,真是幸福呢。”
“小鱼,你这样我很心疼,你。。。”
“照琰,我有点累了,我想休息。”
叶沉鱼站起身,不顾一头湿发,钻进了被窝。
“。。。”
秦照琰愣了好几秒,他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心口,一阵抽疼蔓延了整个心窝。
半天,秦照琰站起身,将汤碗拾起,放到角桌上,转身去拿了吹风机。
叶沉鱼躺在床上,清澈的眼眸直直盯着天花板,眼角余光瞧见秦照琰手中的吹风机,她呆了一秒,尔后,侧过身,让秦照琰为她吹干头发。
“照琰,你快点去喝姜汤,泡澡。。。”
不知道是不是吹风机热风的原因,还是秦照琰的动作太过温柔,叶沉鱼被吹得昏昏沉沉,睡眼朦胧,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秦照琰站在床边,一双黑眸幽深地盯着叶沉鱼,满目的哀伤。
书房。
秦照琰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打出去一个电话。
“妈。”
电话一接通,秦照琰轻唤了一声。
“小琰,怎么了?”叶母温柔地声音传来。
其实,对于秦照琰的称呼,叶母总有一种受用不起的感觉,像秦家的家世,他们叶家始终是高攀,她不求秦照琰对她怎么样,她只求秦照琰对叶沉鱼好就好。
而,叶母她也看到了秦照琰对叶沉鱼的心,是以,她没有任何的反对。
“我想问您一些关于小鱼爸爸的事情。”
秦照琰目光沉了一沉,声音缓缓道。
电话内,叶母明显怔了一下,嗓音有着一丝不可细听的颤音,“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小鱼当年是不是看到了她爸爸牺牲的全部过程?”
秦照琰猜测着道。
“。。。”
叶母静默了几秒,“对,她爸爸牺牲时,她在现场,那时她还不到七岁,这件事情,有一段时间造成了她天天做噩梦,而我为了不让她做噩梦,给她制造了一些错误的信息。”
“什么信息?”
秦照琰脸色一沉,声音清冷。
“也没什么,就是说了一些与她噩梦相反的话,幸好鱼儿那时年纪小,许多事情记得不全,我说什么,她就全听进了去,久而久之,也将我的那些话,融入了真实的事件中,我猜测这么多年了,她可能都不记得她爸爸究竟是怎么牺牲的了。”
叶母声音苦涩道。
当年,叶沉鱼天天被噩梦吓得深夜大哭,哭声凄惨,她没有办法,再问过心理医生后,便给叶沉鱼的记忆制造了许多柔和美好,且与事实相反的错误提示。
这个方法很管用,她试了半年,半年后,叶沉鱼就不再做噩梦,她爸爸的死她也就渐渐淡忘,甚至,偶然一次,她问叶沉鱼,叶沉鱼都记不起来,那天下午究竟有没有下雨。
“那您知道小鱼她爸爸是怎么牺牲的吗?”秦照琰眸光幽深,“或者说,小鱼爸爸的牺牲,是不是跟我爷爷有关?”
“。。。”
叶母怔住。
半天,叶母强装镇定,“怎么会和你爷爷有关?我们叶家和你们秦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能和你爷爷牵扯上?”
“真的不会吗?”
秦照琰口吻像是在询问。
“嗯,不会,小琰,鱼儿对于她爸爸的记忆会有偏差,她说什么,你都不要当真。”叶母轻声道,“当年鱼儿被噩梦折磨得太痛苦了,我也是没办法,才给她催眠,误导她的记忆,虽然这样强行洗掉她的记忆不好,但是从后来她远离的噩梦上来说,我觉得自己做得也没有不妥。”
“。。。”
秦照琰额角跳了两跳,深邃的眼眸掠过一丝耐人寻味的深意。
叶母叹了一口气,“我做母亲的,不求她有多大的作为,我只求她能够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活一辈子。小琰,我将我女儿交给你,也不是求你们能多轰烈,我只求你们恩爱百年,简单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