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随他们去吧,反正我都解释了。
日子虽然趋于平缓,听说二叔的死因警察局那边也没调查出个因果来,而钟晴儿这段时间我也见不着。
胖子来来回回几次回村里,也没事和我一块泡着聊,跟我分析了事情的前前后后,最后断定:那天从镇上回来,我和他之所以被警察带走,是因为钟家想把事情整个的栽赃到我们头上。
他们那天晚上肯定发现了我们,以他们的手段,不难调查出当天晚上谁在家,谁没在家。胖子分析。
他恨恨说道:“这帮小子,居然敢诬告我们!瞧我以后肯定饶不了他们!”
我忽想起一件事:“怎么警察就是没进那个屋子里去呢?要是他们进去了,肯定就能碰到和我们经历过的一样的事情。”
胖子皱眉摇头:“对啊,这件事儿奇怪。难道是钟家的人买通了警察,让调查进行不下去?”
我说:“这就是关键所在。要是警察知道了这件事,那肯定会发现一起大事件!连他们都不敢相信的大事件!”
胖子点头说道:“是这么个理儿。不过,像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稀奇古怪的事儿也算是见过不少,但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邪乎的。那天要不是你清醒,把我扛出来,说不定咱们两个人两条老命就全部搭在里面了。是够凶险。”
他忽把手掌一击,说了句:“对啊,我应该去问问我师父,他懂得这些门道!”
“你师父?”
“对对对,他现在在青海呢,我得去找找他,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根由来,又是引灵,又是什么役灵,这个可真是太让人遐想了。老卫,你想想,咱们要是学会了那个钟家的那个什么役灵,那咱还穷得叮当响,整天跟个要饭的差不多,吃顿饭都要掂量兜里的钱?大富大贵了那就!”
“哦,你想的是这个事儿,挣钱啊?”
胖子嘴巴里“啧”了一声,说道:“不然呢,要不我起早贪黑的鼓捣文物是为了啥?你以为还真是爱好啥的?不就是为了一点钱吗?只要是有了钱,我可以横着走。只要有了钱,我以后把这村子买下来,包括那个钟家的地,给你当马场,养马玩。”
我忍不住笑:“我要那么多马干什么?只要钟晴儿就够了。”
胖子白我一眼:“瞧你那点出息,只要是有钱了,我白送你二十个钟晴儿,高个儿,绿眼睛,金黄头发,大胸,长腿,走起路来腰扭得跟蛇一样,要多好看有多好看,而且还穿着比基尼,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在村里看够了,还可以到海上看,开游艇,开PARYT。”
我忙摆摆手说道:“行行行,我不跟你胡扯。你打算怎么办?”
胖子道:“我先去找我师父。”
我笑:“你这是舍近求远,你直接去找那个老道不就行了,他可是钟家发财的推手。”
胖子却说道:“这件事我也想过,可是,我和你都见过那老道,他那一脸横肉,我看着不像是好人,而且,现在两个灵都在钟家,咱们去急赤白脸的要,他会给么?去了怎么说?哥们,俺们也想发财,求你们把个灵也分给我们一半儿吧?叫那位道爷也荫庇荫庇我们一下?可能吗?”
“……是不太可能。”
“这就是了。咱们现在对那个什么灵一无所知。要学习的话,先从头里面学,知道其中的奥妙,才能够一通百通。”
我说那就随你。
胖子是个说干就干的人,中午在我们家吃完饭,下午就动身了。临走时,还塞给我一笔钱,说这是给我零花用的,等他好消息,顺便帮他盯住钟家的动静,特别是有关于那个老道的行踪。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依旧百无聊赖的在村子里混来混去,除了给父亲偶尔帮帮忙,拿点药,顺便帮着他送点药单什么的。
忽忽一个多月过去,又到了该喝药的时候了,这次,我却没再含糊,直接把药喝了下去。爷爷非常满意。
喝了药,就应该溜达溜达,这是我自己从小琢磨出来的习惯。那药实在是太苦,没法喝,咽下去以后仍然一股子馒头蘸白酒加黄连的恶心味道在肚子里搅和来搅和去,要赶紧出去走走。这叫“行药”,我给它起了个这样的名字。
其实,我更想看到钟晴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自从那次出事以后,我就几乎没怎么见过她。日思夜想,从邻居口中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来,只知道她现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我正溜达着呢,却远远看见一个女孩儿朝小商店这边走来。我瞧着有些眼花,看那个衣着打扮,不像是村儿里的其他女孩,那就一定是钟晴儿。打扮也太出众,太时髦了。
我忙迎上去,那女孩却转了个弯径直进了商店,我心想说:这下好了,终于能跟她说说话了。这段日子熬的,可真是灯枯油尽了都快。
我冲着她一拍肩膀,说了一句:“终于见到你了!想死我了都!”
女孩一回头,却把我和她都惊到了。
她不是钟晴儿,而是我见过的人,而且也是我曾经想过的人。是那个女警!那个叫白绮的!
我还差点没认出来,因为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便装打扮,上身是荷花边白衬衣,下身是牛仔裤,脚上穿一双登山鞋,头发简简单单扎在后面,素雅又不青春气息,让人不觉眼前一亮。
真是一个清丽可人的女孩儿!
我倒吸一口气:“原来是你!”
她也说:“原来是你!”同时也瞪大了一双妙目。
商店里王二叔却笑得脸上挤满了皱纹,饶有意味地看着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