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我和果儿早就已经“上过床”了,还怕这些?不过想想刚才还真是明智,没有把事情和盘托出,不然的话,按照她这个脾气,非要立时把我劈成八瓣儿不行!
果儿姐姐想了半天才说道:“那就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垫在她背上,总之,不能接触她的身体。”
我摇了摇头,最终只好妥协,把上衣脱了下来。
因为我先前没有任何经验,给人治病,或者探什么气息,胖子缠着教给他功夫的时候,差点弄得他死过去。所以,现在我总是觉得不安,生怕果儿被我这个蒙古大夫给治坏了。
看着果儿姐姐在旁边又是期待,又是虎视眈眈的样子,看这个情形,如果我要是不装模作样地捣鼓一番,看来她是不会放过我的。
我先把气息汇集在手掌部位,然后顺着果儿的脊柱部分,慢慢推送,等到这个地方微微有些发热,再把手掌慢慢移动到大椎穴位置,那里正是师父先前教我术道的时候的引导命门之所在,现在只好依葫芦画瓢。
一阵又一阵输送过去了,可以充分地感觉到果儿的气息十分的饱满,一开始还对我有些抵抗,但是经过我慢慢的柔化,我手掌上的气息也就慢慢进去了。
其实到了这里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果儿明明是个小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充沛的气息?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这是我初次给人探摸气息,说不定其他人都会有这种情况也未可知。
接着催动,那热力慢慢陆续进去,从大椎穴再到脊柱,再慢慢让它往身体下行。
这个过程十分耗时间,也十分的好力气,果儿姐姐在一旁想说话,但又几次忍住。
过了十几分钟,我把手掌拿下来,在额头上擦了擦汗,果儿姐姐急忙问道:“怎么样?”
我摇摇头,表示没太多办法。果儿身体内气息虽然不乱,但却是铁板一块,我这点气息根本没办法彻底贯通,虽然说我的功力足可以尽可能的冲破她的体内防御,但是有了胖子那一次,我却不敢造次,不敢强来,生怕会出什么问题。
其实我哪儿会治什么狗屁病,先前在捣鼓自己的瘫痪时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走火入魔,到现在脚腕处还有一些麻木,不知道能够正常走路呢。
但先前已经吹过牛了,这个时候也只能装装样子,但是装样子归装样子,要是把果儿弄成残废,或者干脆给弄死了,那我是万万不愿意的。
“你再试试!不是说你会医术?她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先说说。”
我为难道:“她……她这个症候十分的诡异,我要弄明白,可能要花点时间。”
果儿姐姐疑惑地看着我:“只听说要诊疗的话,要号脉,像是你这样在她的背后这样推着,就能诊断么?”
我听了马上心里面一惊,忙笑道:“这是我们家的独门,跟一般的诊断号脉是不同的。”
“哦,是吗?接下来呢,别那么啰啰嗦嗦,快治!”
我拿起果儿的手,摸了摸脉搏,发现脉搏还好,尺、关、寸的脉相都是平稳有力。其实我对脉搏没有多少研究,但是《御灵要术》上面所记载的基础知识跟一般的行医之道是系出同源,小册子上面开篇就写到了这些,它我虽然看得不多,但是开头部分我却记得清清楚楚,而且,自从体内的功力慢慢上来以后,对人的脉相、脉搏的变化,其实有着比以前,或者平常不太懂医学的人更深刻的体会。但这体会仍然不能够让我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或者说是最起码的医生水平。
果儿姐姐又道:“你不是说你们和其他人不一样吗?怎么现在又摸脉搏?”
我只好说道:“我们家是先后面再前面,这叫颠鸾倒凤。”
果儿姐姐一听,马上虎着脸说道:“你在说什么?再敢胡说八道我割掉你的舌头!”
我却忍不住伸了伸舌头,心道:这小娘们不是果儿那么单纯,她什么鬼话都听得出来。
果儿姐姐在我身后,却连我伸舌头都看到了,又问:“伸舌头干什么?”
我忍不住怒道:“我伸舌头是为了治疗,懂了吗?”
“别跟我玩鬼花样!”
我转过头来,看着果儿姐姐,说道:“你别以为我治疗是为了你,或者受胁迫于你,跟你说,果儿变成这样我也很着急,我恨不得替她这样。”
“哦?是吗?看不出你是这样的好人。”
“那当然,我和果儿的交情,那早就超越了一般朋友的交情,我们一开始在李家山庄相认的时候,就已经是好朋友了,这么多天下来,感情更是日益深厚,果儿对我好,我也对果儿一片赤诚,拿她根本当成自己家里的人。”我想说她跟钟晴儿很像,而钟晴儿是我从小的梦中情人,但是又不想凭空惹事端,只好忍住了不说。
“什么自己家里的人?你别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我告诉你,你和果儿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是我要你给果儿治病,懂了吗?”果儿姐姐威胁道。
“那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差别,你别对她动歪心思,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剁成人肉块,拿去喂狗!现在你和果儿要变成不认识,然后用医生的手段去给果儿治疗。治不好的话,你就不用再活着了!”
这真是个令人匪疑所思的女人。果儿既然是她妹妹,那这个时候如果按照常理来讲,当然是对自己妹妹有感情的人来治疗最好,甭管是男女关系的感情,还是朋友关系的感情,都要比被胁迫的医生来治疗要好得多吧。
果儿怎么会有这么个姐姐,果然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啊。
又摆弄了半天,果儿仍然是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翻一下。我知道这样耽误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最后只好对果儿姐姐说道:“这个病十分的难弄,先前我也是被中了这个毒,依靠自己的气息能量才把它慢慢清除出来,只不过现在还有些毒素在身体内,但是依照果儿这个情况,我却不敢贸然施手,不然的话怕有危险。再说,像是你这么功夫高的美女都没办法的事情,我这点本事实在是有点捉襟见肘。”
“这么说,你是治不好了?”
“是的。”
“那就是个死!你说吧,选择哪种死法?”
我又是无奈地看了看她,说道:“你这个人,怎么动不动就威胁别人,我这里没办法,但是大家可以想办法嘛,不能一棵树上吊死。要是走一条路走不通,前面都是树林子,难道你非要从树上爬过去?可以绕道嘛。”
“好好说,怎么绕道?”
我想了想,说道:“我们还是要回去,去护士城,那瓶东西现在在我朋友白绮那里,我们把它拿过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而且,说不定护士城里的那些人会有办法。”
她迟疑了半天,“你确定?”
我点点头,又说道:“同样是抹了那些透明液体,我是一直清醒着的,虽然是不能动,处在瘫痪状态,但是从来没有像是果儿这样一直是昏迷,这个有点奇怪。我们必须要探明情况再说。像是这样弄是不成的。”
还没等我说完,果儿姐姐俯身抱起果儿,然后冷冷说道:“不麻烦了,我先抱果儿回家,等回到家如果治疗不好,你就等着受死吧。”
我急忙拉住她道:“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也不动脑子?从这里回家那要多远的距离,说不定果儿就会有危险……”
那女人本来是双手抱着果儿,不知道从哪儿腾出一只手来,以极快地速度冲着我“啪啪”打了两巴掌,然后又迅速抱住果儿身体,这个速度,也真是没谁了。
刚好是刚才没扎眼,不然的话,这小娘们靠着我这么近,根本就不会想到是眼前这个女人打得我。右手迅速本能地摸脸颊,都忘了疼了。
这个女人下手十分狠辣,我的脸没过多长时间就肿了起来,嘴巴里面似乎还掉了一颗牙,忙吐了两口,吐出来的都是血迹。
本来我刚才应该要用还阳火烧死她,但是她速度实在是太快,根本来不及捏手诀。
我气愤道:“你这个……这个家伙!你把果儿放下,咱们好好斗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