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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皇后龙榻劝成宗

誓洒热血沐苍穹 燕书生 5564 2023-08-18 20:20

   却说皇后童瑞花,又用暖心之言劝诱成宗。

   成宗哈哈大笑:“皇后真是一片忠心,没有辜负朕对你平日爱护。朕知晓了。其实朕早已得知,那毕家父子三人,不是甚么好东西,所做之事,皆心中明晰。”

   “那陛下为何还重用此三人?”

   成宗长叹一声,道:“用人,必有其需。我登基之时,朝廷族派林立,争权夺势不断,诸藩王又皆有异心。所有政令,拖延歪曲或是传达不利。只有将群臣统一成一族,朝廷政令才得实施。我用毕家,便是其意,又是忠心奴才,凡我令必不违反。若是‘新政’得以实施,天下真的太平了,朕便找个机会,除了这些滥行匹夫,抄其家私,以充公库。还天下一个公道。”

   皇后道:“陛下真圣明之君,我大魏国千秋万代,全靠陛下。但凡事物极必反,用其才可以,但一味由着,也是养虎为患。”

   成宗道:“皇后所言极是,确不能全都由着他们。今后你但有甚么想法,都与寡人分享。”

   忽成宗又想起一事,道:“爱后,你可曾听说过,世人皆传言那夏王梁真私自藏有‘传国宝印’,可是其至死也未说起过此事,难道是其将这神器私藏了,要传于世子梁如不成?”

   这“传国宝印”,乃是北赵时期,赵世祖杨甲成令精细匠用“龙骨”所制成。传说有了此物,便可天授天子之位,但些物于南楚时期便已失落于尘世之中,再不见天光。

   皇后思量一下,道:“陛下,这物与有无,又与你何干?你自是天子,难道非得一块石头证明么?自是那些庸人才会自扰。”

   成宗想想,心思也是此理,便不再想这事。

   成宗此刻心情大好,又听了皇后奉承,哈哈大笑。皇后暗想:虽是这夏王今番死期已到,但总算保得世子,对我那爹爹,也好有个交待。

   成宗叫太监招来身边贴身暗访卫校尉,找来笔墨,写了条*子,让其传话到毕龙,即刻撤出官驿暗访卫。校尉领命去了。成宗见已无他事,便宽衣解带,龙榻就寝。皇后亦换了青纱睡衣,本就美若天仙、身段婀娜,六角宫灯之下,更是千分动人,万分妩媚。成宗龙颜大悦,抱将起来,翻云覆雨,行了鱼水之欢。

   少倾,成宗睡实。皇后童瑞花下床,唤来心腹宫女聪儿,耳语一番。聪儿知晓,便从后宫出去,径直去了太傅府童善豹处。

   此进这童善豹,心中有事,正睡不着。看聪儿来了,问了一问。知道夏王必死无疑,心下潸然。但又听救得世子,又有一线希望。便赶快起身,亲自去官驿通知梁如。

   此时已是次日子时。

   再说毕龙,今夜正在值守,为的却是想捉住梁如。在暗访卫所之内,正与同僚镇抚使李平下棋,以解其困,只等着皇帝一声令下,便冲进官驿,擒住众人。忽见一校尉来至面前。毕成细细看得,却是自已派往皇帝身边的李六子。

   毕龙道:“小六子,你来是传皇帝的话否?”

   李六子道:“毕大人,正是如此。皇帝写了圣旨,在这锦囊之中,便派我前来找你。说道,务必按旨意办事。”

   毕龙打开那锦囊,取出圣旨,看到上方写:

   现告知毕指挥使:

   西山一案,主犯夏亲王梁真,现在已伏法。其子梁如,经朕实察,确无反意。毕指挥使不可轻动,只需软禁在官驿即可。待朕寻得他处再行禁闭。

   镇抚使李平道:“圣上有何意思?”

   毕龙道:“暂软禁于官驿,却不去捉,是甚么意思?”

   李平道:“难道圣上有了悔意?”

   毕龙道:“这却不像,圣上近年多次同我兄弟二人商议,铲除夏王之事,极其坚定,绝不可又行反悔。但方才有人向有报告,国老童善豹去了一趟官驿。世人皆知,童国老与夏王交好,想是今番去见夏王却见了梁如。这梁如现在必是知道自己处境。见了童国老如见了救星,怎能不求之?若是这童国老又密告皇后,后宫干涉,倒是可能留得梁如一条性命。”

   李平道:“大人所说却也有可能。但属下看来,这童善豹老奸巨滑,黑白两道通吃,又不缺财,却怎会为了夏王这点交情便与我毕家为敌,自毁前程?”

   毕龙道:“确是如此,不过我们也是不得不防,你我二人心腹,方全盘相告。今日所言,切不可告知他人。”

   李平道:“小人明白,即是圣上已经下旨。下面的事,毕大人便交给小人去办,这几日为这西山一案如此劳顿,也好回府休息一下。”

   毕龙取来一张腰牌,交与李平,道:“此事机密,全凭李镇抚操劳。”

   李平道:“大人放心。”

   毕龙又对下边众人吩咐一番,但有事情都听那李镇抚指挥。看看已是丑时,熬了几日自己也是累了,想这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心也松懈下来,便打道回府。

   再说童善豹,得了皇后密令,不敢耽搁,亲自又去了官驿。

   梁如在官驿之内,心急如焚。

   肖猛道:“贤弟,方才童国老已表明,必会找皇后相救。我父亲常道,这童国老表面虽是奸猾之人,但内心却是血性男儿,必不食言。”

   梁如道:“虽是如此,但我父王现已落入敌手,想我一皇族世子,办法一条没有,只被困在这里发愁,却是如此窝囊。”

   肖猛见其悲痛,又不知该说甚么,只好又安抚了几句,道:“贤弟,你我二人,加上阿五等家丁,也有九人,这院中又有若干兵器,马匹。若真要有人捉拿于你,便与他们拼命,来的人若不多,尽数杀死后再用你的腰牌看能否赚开城门。若是人多,便是死也多捎带几个。”

   梁如道:“本想请肖兄来京小住两日,便一同南下拜师,怎想让兄卷入这场危机之中,梁如真是惭愧万分。肖兄方才所言,弟极为感动,但我自家之事,怎能连累朋友。若真是暗访卫进来,我便如实告知,你我二人只是偶然相遇,不干你事。”

   肖猛正想说话,忽见童善豹又来了,二人赶忙迎了上去。

   梁如道:“国老,我父王现在如何?”

   童国老道:“事情急矣,你父王怕是性命难保了。”说罢,将皇后所说机密如实告知。

   梁如听了,好似晴天霹雳,一霎时间晕了过去。肖猛并众人赶忙救起。

   梁如半天方醒,大哭道:“我父王毕生为了西山之地呕心沥血,皇帝却如此对待。现如今却是如何是好?”

   童善豹道:“皇后已问过皇帝,这西山之案,只针对于夏王,对世子却是暂不追究,但会先对你软禁起来。世子可先屈从,待我与皇后日后再设计营救。若现在鲁莽行事,惹得皇帝疑心又起,想是必有杀身之祸患。倒不如先曲从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若脱了身,再想方设法报仇不晚。有我与皇后力保,定不会有甚么大事。”

   梁如跪倒,道:“童国老、皇后大恩,梁如此生难报。”

   童国老叹气道:“世子莫要如此说来,想你父王,我们亦是无计可施。惭愧之极也。”

   说罢,又劝慰梁如。

   有听客道:“好端端一个世子,今生便被囚禁起来,却何时是个尽头?”我说听客你却莫急,人皆说“无巧不成书”,这西山一案,里面却也有件巧事,但听我慢慢道来。

   方才说得,在暗访卫之中,有一个镇抚使名唤李平。

   这李平,却有也些来头。

   李平,原本无名,只知自己姓李,人皆称其为李奴儿。生在塞北之地之地目府。从小便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受尽他人白眼,止四岁就乞讨为生。

   仁宗沐德年间,狼狄小股游骑兵,劫掠地目府。地目府虽是边城,但北有边柳卫护卫,几十年间,从未受到狼狄威胁,故防守不甚严密。此次劫掠,狼狄绕道天风山,进入天风谷,由于小股,偃旗息鼓,悄然而行,遇见边兵巡哨便就地分散化整为零,让人觉得亦是十数人之流贼,简单应付也便不再重视。过了天风谷,这股游骑兵才汇成大队,如风似火,冲向地目府。守城府兵哪里是狼狄对手,草皮草出战便大败回城。狼狄骑兵迅速攻入北门,进入街市与府兵混战。

   地目府府兵,久未真战,刀枪火铳,使得亦不熟练,对付这久经沙场的游骑兵,哪里有战胜之理?平时欺负个小民,倒也厉害,遇得强敌,吓得腿脚哆嗦。未放一箭一铳,便已退败。地目府知府王有仁、总兵成思安,撇下一城父老,率众军逃跑。后贿赂当朝阁老毕大力,竟重罪轻判,躲了这一“劫”。

   直至成宗梁威登基,方得稳定,虽毕大力儿子毕成又入了阁,但成宗实在忍无可忍,顶住“毕家一族”压力,硬是斩了这两个害民贼。此是旁话。

   再说正文,狼狄在城内街坊之中,大肆劫掠。粮草、物资、工具、兵器,但凡有用之物,全部搬走。又将城内居民,青壮男女,充为奴隶,押回北寒草原分与部族所用。剩下之物,无用之人,尽烧杀之。城内城外,烈火熊熊,伏尸遍地。

   这李奴儿当时六岁,在城中乞讨。狼狄一骑兵看其如此小儿,充做奴隶亦干不得许多活计,便想一刀杀之。饶是这奴儿从小混迹江湖,鬼灵精怪,滑头得很。跪在地上,撕身上破布,竟为这骑兵擦起锁子甲上血迹。这骑兵虽是杀戮成性,但心下也是暗暗称奇,心想这小儿却不似其他中原之人,只会哭嚎。从小便如此机灵,若真个当个奴隶,在家收拾做饭,也是不错。便饶了他,抓上马来,用一布带系在后背之上,与自己同骑一马。随同众骑兵回了北寒之地。成了这狼狄人之小奴隶,起早贪黑,做得倒也周全,这狼狄人用的顺心,对李奴儿也不错。此时奴儿已经八岁,已能干得不少活计,亦是精明万分,讨人喜欢。但李奴儿这主人嗜赌,一次赌博输红了眼,竟将这李奴儿押了上去,不晓得又输得精光。认赌服输,无奈恨恨而去。赢了彩头之人,却是个雅通客商,来北寒之地,收购海豹皮草,家中巨富。无聊之时,偶然耍些博*彩,碰巧赢了个奴隶。也是手头缺人手,又把这奴隶收在商队之中,干些杂活。不几日,雅通客商便要回乡,又将李奴儿带回雅通。这客商正是雅通京城喀赫人士。可怜这李奴儿几年之中,居无定所,频频换主。

   这李平儿到了雅通之地,又会有何奇遇?请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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