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坐在一起讨论着是否是在画中这个问题,三人最终还是被二狗子准确无误的说出大院内的设备设施所折服。
蔡小丫听到二狗子说完这些事情,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还小声的在旁边问二狗子:“狗儿哥,你怎么记得这些事情的。”
“哈哈,我以前不是给你说过嘛,我向往的房子就要像这样的,所以我们在住宾馆的时候呢,我看到画里的房子,就被吸引了。”
二人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而是被候数参的话吸引了注意。候数参摆着头,一脸的不乐意:“哎,我就说了,当初我们就不应该认识他,现在好了,我们被他画到画里来了,出都出不去了!”
候数参所说的他正是常自在,所有人都知道。
“数参,你就别抱怨了,当初我们可都认同了的。”同一辑摇着头,也表示不乐意。
“嗨,有啥大不了的嘛,现在每天写写诗,睡睡觉,也挺好的。”白令行的嗓门还是这么特别。
“你们跟常自在很熟?”二狗子看到画的时候就看到常自在的人名,当时还很好奇这个名字,他刚刚也听说了什么江南四大才子,不过不确定四人的关系到底好到什么程度。
说起常自在,候数参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像极了一个怨妇,不停的抱怨常自在的不足。
正如以前候数参所讲的那样,他们四人是江南的四大才子。候数参擅长琴,同一辑擅长棋,白令行擅长书,而常自在擅长画。
“干什么,我家老爷都说了,你画的东西根本不能看。快走!”
……常自在无法想象他会被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呵斥。
“走走走,我们客栈买不起你的画,你到别处去问问吧。”
……常自在生活困难,拿着自己的画到处去找买主,可是没有一个人欣赏他的画。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拿着一张破画就可以娶我女儿了吗?你也不好好看看你自己的穷酸样。”
……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他拿着自己的画前去提亲,可是得到的只是冷嘲热讽,还有所有人的嘲笑。嘲笑他只是个穷画画的。
常自在就这样颓废了大约半年。
在一次艳阳高照,天空中却飘着雪花的日子里,他被街道上的马车撞到在地。
“哎呀,这不是有名的画家嘛!”
“真的耶,这画家怎么倒在地上了。”
“该不会是没有地方睡了吧。”
……常自在满嘴胡渣,精神萎靡,就像一个流浪汉。不过要在武侠小说里,说不定是一个隐世的大侠。
晚上,游走在街上的常自在碰到了两个捕快捕快。
“你就是常自在吧?”
在确定了常自在的身份之后,两个捕快直接将常自在架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常自在的挣扎,在两个捕快的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常自在将声音放大一倍,没有得到两个捕快的谅解,却吸引了周围路人的目光。
“呀,那不是常大画家吗?”
“是呀,常大画家怎么被抓起来了?”
“该不会是偷了别家的东西吧。”
……周围的路人一人一句,一句比一句更可恶,更加难以入耳。
虽然他们只是猜测跟胡言,但是却猜的个大概。常自在被抓的原因正是偷东西。常自在颓废的被架着,头低着,不敢直视任何一个路人的目光,生怕哪个路人再次认出他来。
“大爷,里面前请……”
……常自在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微微的抬起头。
“数参,数参!”
“令行,令行!”
“一辑,一辑!”
……常自在看见自己的三个好友,大声叫到。
三人每人已经左拥右抱着,突然被熟悉的声音打断,都将质疑的目光投向常自在的位置。
“自在?”
“自在?”
……三个人相继低声叫出了常自在的名字,他们怀里的女子也都将目光投向常自在,有两个女子的表情明显变了样,或许以前是常自在的老相好吧。
“自在,你这是?”白令行看着常自在,满脸的不解。
常自在没有回答,他右手边的捕快先说了话:“白公子,是这样的,常自在被告盗窃!”
捕快口中对常自在的称呼跟白令行的称呼明显不一样。
“盗窃?谁告的?”白令行继续追问。
“刘老爷!”捕快认真回答,生怕惹得白令行有半点了不乐意。
捕快一句刘老爷,白令行自然知道是谁。
捕快口中的刘老爷正是常自在以前去提过亲的刘府。
白令行眉头一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他二人预言却都扭过了头。如果不是刘府,二人还可以美言几句,可关于刘府,二人都不敢多言。
刘府除了是常自在去提过亲的人家,也还是白令行去提过亲的人家,而如今白令行还是刘府的女婿。
“令行,令行!”
“令行……”
……常自在每一个音都充满了祈求,可是得到的却是两个捕快的无情推搡。
白色的月光泻在地上,好像一层白霜覆盖了整个大地,给人间增添了无数的寒意。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的帮助常自在,也不知道常自在为什么会被刘老爷状告,难道真是因为盗窃吗?
实情自然不是这样,而是早些年间,常自在在跟刘家大小姐私会之时,被刘老爷看见。刘老爷大怒,未出闺阁,就被常自在幽会出去,乃是刘家不幸,刘家的耻辱,而且常自在还胆敢拿着一副破画前去提亲。
这件事情被许多人知道了,都背后讨论常自在,讨论刘家,刘老爷认为诋毁了刘家的脸面,于是使出下下之策。
常自在并没有在牢房里呆多久,可是他已经臭名昭著。以前他只是穷,如今却多了一个手脚不干净。
从县衙里出来之后,常自在好像跟社会拖了节,没有了朋友,没有了功名,什么都没有了。从那以后,常自在将自己封锁在家里,与世隔绝了。
只是待在家里的他专心画画,在桌上画了这幅《囚》。而等他再与世人见面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人世。
听完关于常自在的故事,二人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蔡小丫却是一直盯着二狗子,没有说话。
“天色不晚了,我们还是休息吧!”同一辑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自从从外面回来之后,情绪一直十分低落,就连说话都没有气力。
还想继续抱怨的候数参,在看到白令行白眼之后,还是选择了闭嘴。没有多言,白令行招呼着二人去自己的房间休息,没有管二人是否进了房间,白令行自己直径进了候数参的房间。
“你睡不睡?”不一会儿,从候数参的房间里就传出了白令行的声音。
二狗子看着蔡小丫,蔡小丫看着二狗子,二人的眼里都充满了疑惑,可是在月色的寒冷下,二人还是选择了回白令行的房间。
夜色很美,也很寒冷。二人相互环抱着靠近白令行的房间。
明明是白令行已经住过的房间,为什么我还会这么怕呢?
二狗子拉着蔡小丫的手,心里一直犯嘀咕。
二狗子是这般,蔡小丫又何尝不是呢,蔡小丫迎着微风,将抓住二狗子的手捏的更紧。好不容易到了白令行房间的门口,二人却因为开不了门,而被晾在外面。
“啊。”
“啊!”
……二狗子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可是房间的门仍然没有移动分毫。
“怎么了?”候数参不耐烦的声音从房间按里面传出来,听了二狗子的叫喊声,候数参慢慢将自己的房门打开。
二狗子看到候数参疑惑的看着自己,顿时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这个,这个门打不开!”
候数参一阵无语,穿过碎砖石路,他踩在碎砖上并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可二人专注于开房门上,并没有发现这个微小的细节。
候数参没有在乎二人的疑惑的眼神,而是直径走到门口,将门往外一拉,咯吱一声,房门便被打开。候数参开了门,也没在意二人吃惊的表情,直径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两个人呆滞在冷风之中。
二狗子尴尬的看着蔡小丫,蔡小丫也跟着尴尬的笑了笑:“狗儿哥,我也不知道!”
正在二人踏进房门的时候,一股冷风从房间里面传出来,吹得二人的留海直接翻到头顶。
“对了,房间里有烛台,你们也许会用得到!”跟随着微风的是候数参低沉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二人吓了一跳,不过二狗子还是很快的恢复了正常:“啊,知道了!”
二狗子的声音具有穿透性,不过候数参也没有多管,只是转身进了屋,满脸写着不高兴。
二狗子看了看蔡小丫,好像是在询问。蔡小也理解了二狗子的意思,怯怯的点点头。
“走吧!”二狗子第一次将蔡小丫的手拽的这么紧。
屋里很黑,不过可以明显的看见对面开的窗户。或许刚才的冷风就是从那里吹进来的吧,二狗子这样想着。
透过窗户,一束冰冷的月光照射进来,照在地上都无法升高它的寒冷。借着仅有的月光,二人慢慢朝可能是床的方向踱步。
滴滴,啪啪。二人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只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奇怪的声音传进二人的耳朵。
好在知道这里是住过人的,二人并没有过多的担心,只是将脚步又放缓慢了些。很快二人就到了床边。他们并没有点上蜡烛,因为根本不知道火柴在哪里。
慢慢的,时间到了深夜,二人看着直射的月光已经变得倾斜,窗影也被月光拉的老长。看着月光内的灰尘,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