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任何的这种可能性的。
之前都已经是梦到了不少次栾清过来索命的样子了,谁知道这次是不是真的呢?
所以就当做是昨天晚上他出去鬼混过,做了什么事情好了。
假装一下,催眠一下自己,张连胜觉得自己这样做的时候,心里瞬间就舒服了许多。
说到底,他最害怕的事情,其实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可是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他也没有必要在继续的当做什么都不存在了。
秦坦这个小子总是喜欢拿着栾清说事情,分明就是因为他刚才提到了这个女人,所以自己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的想到了鬼。
心里虽然愈发的觉得紧张了起来,可是这个时候,就算是在怎么紧张,手里的一切也是一点都不敢停下的。
眼里划过了那么几丝难受的情绪,但是张连胜到底是在商场混迹了这么长时间的人,喜怒不行于色这样的事情,他还是能够办得到的。
所以他在镇定下来了之后,迅速的就让自己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并且警告的看了一眼秦坦这边。
虽然说不知道这个时候又会出现什么麻烦,但是他依然下意识的偷看了一眼我和白渊这边。
哪怕对于我们没有那么大的怀疑,可是心里多多少少的都会觉得,因为我们的出现,所以才造成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存在。
可是这个事情,也不能够全部都怪罪到了我和白渊的身上吧,虽然说我是有那个让栾清自己亲自动手的想法,但是更多的想法,还是希望大家内部解决一下就好了。
甚至是有想过,若是能够找到栾清的尸体,那么就让警察过来抓人,可是这一刻,完全的没有办法了。
白渊刚才就已经悄悄的告诉我了,栾清的尸体都已经是到了那把剑里面了,怎么找呀,让这把剑吐出来吗?
然而我可是没有这个本事的,所以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我太为难了的好。
心里不由的觉得郁闷了起来,这个事情想想都觉得乱的厉害。
一开始的时候,都还说着事情没有那么的复杂,可是越是进入到了这个事情了之中才发现,许多的事情都已经是超出了我的估计。
果然人还真是不能够什么都不想,但是也不能够想的太多。
至少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想的太简单的,以为就是过来抓个人,找个尸体,然后就可以叫警察,回学校了!
这样的一个步骤就是如此的刻在了我的心上,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居然是会变成了这样。
我的心里总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可是没有办法,此刻当我们做出了这样的一个决定的时候,也就只能够顺着这个想法做了。
反正白渊也一直是在注意着栾清的每一个举动,这样的举动也决定了我们接下来的每一个打算。
我虽然也是有看着栾清那边,但是却看的并不是那么真切。
“不用担心。”白渊对着我微微的一笑,示意我放轻松一些,而且当我这么担忧的看过去的时候,其实该发生的事情,依然是会发生的。
而且栾清也绝对不会让这两个人活太久的。
只是出于一些考虑,我总觉得还是不要在这儿把人杀掉了比较好。
心里虽然觉得非常的无奈,不过这一刻,我还是听到了秦坦惊叫一下的声音。
又怎么了?
我顺着这个声音看了过来,发现秦坦的右边耳朵,居然是开始往外冒血了。
怎么可能会突然的就出血了?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栾清那个方向,果然是看到了她的嘴角边还带着一些血迹,那血滴顺着嘴角一路流到了下巴,然后低落到了地上。
哪怕是那剑身的下面,此刻都滴了不少的血。
“你又怎么了?”张连胜心里正觉得烦的很,此刻听到了秦坦的叫声,就更加的没有什么好脾气了。
但是当看到了秦坦的耳朵时,他吓的赶紧过去帮忙捂住了血。
“你这是怎么弄的?”
这儿都是一些修复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割破耳朵能够用到的器材,何况秦坦的这个耳朵上面,依然是有一个牙印,就好像是被牙齿给咬出了这么大的伤口。
但是张连胜现在选择了什么都不说,只是赶忙的跑到了柜台那边,取出了几块纱布走了过来帮忙按住止血。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觉得,虽然说是要看热闹,虽然是一对情侣在谈恋爱,但是又不是聋子和瞎子,不至于就连张连胜和秦坦这儿闹出来了这么大的动静,依然是可以什么都听不到。
我看过去的时候,张连胜正在给秦坦捂着耳朵,洁白的纱布上面已经是渗出了不少的血迹。
白渊同样的看了过去,微微的蹙起了眉头,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张连胜现在顿时又是心中一冷,怎么这个时候就非要出现这样的怪事情呢?
若是换成了平日里,他现在还能够好好的过去赔一下不是,但是现在,却没有这个办法了。
总不能够让秦坦这个时候继续流血不止吧。
虽然他的心里有那么一个瞬间,是真的希望秦坦赶紧的去死算了。
要不是他刚才提到了栾清,怎么可能就出现了这么多的可怕的事情。
“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耳朵不小心碰到了,对不住啊两位!”
我的心里倒是对这个事情没有完全的放在心上,毕竟我是眼睁睁的看着栾清这么做的。
虽然到底是什么时候咬的耳朵,我并没有看清楚,但是我却觉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需要去医院吗?”白渊紧蹙着眉头:“看着伤势好像挺严重的。”
听到了白渊说的话,张连胜赶忙的摇了摇头。
“不必,还是先给您修复好这个玉坠子吧,他这个耳朵真没事,就是破了一个小口而已,不严重的。”张连胜这么说的时候,其实秦坦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是按照张连胜的说法去做了。
既然张连胜说他的耳朵并没有什么事情,那么就当做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好了。
虽然心里已经是想到了那么多的打算,但是谁又能够想的出来,这么多的打算里面,到底又有哪一个是能够待会用得上的。
张连胜这么说的时候,就连秦坦都在一旁附和了起来。
“我的玉坠子都好说,不必如此的强撑着,身体要紧。”白渊这个时候的回答,就连我听着的时候都不由的跟着感动了起来。
秦坦平日里基本上是被张连胜,心情好的时候就好好的说话,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可以将他给骂的狗血淋头,这样的有一身本事但是却郁郁不得志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但是此刻白渊在这样尊重的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在那一瞬间就突然的觉得,他所有的想要追求的一切,其实不就是这个事情吗?
能够被一个人尊重的和自己说一下话,大概对于他来说,就是这些日子以来,心里最重要的一个角落了。
而这一个东西,是张连胜根本就不能够给他的。
可是这一刻,栾清依然是在后面虎视眈眈着,等待着下一刻动手的机会。
我和白渊虽然就在这个店子里面,但是这种打算不插手的心情还是比较的艰难的。
因为想要保证栾清能够撒气,但是又要在他快要把人给弄死之前,赶紧的在现在办法把栾清给拉开,这样的事情果然是非常的考验眼力。
至少现在,栾清还没有打算开始动起来的意思,所以我们大概还能够休息那么一小会。
虽然说只是那么小小的一点时间,但是对于大家来说,却已经是非常的难得了。
“不必,我会先把这玉坠子修复好的。”秦坦又是说了一句,对于他的坚持,我只能够说,祝福你了。
虽然这个人我看着非常的讨厌,不过这样的脾气其实还算不错,我还是挺看的惯的。
所以这一刻我的心里,其实想到了许多的东西。
“嘶……”
就在我和白渊‘放心’的坐在了椅子上面喝着茶等待着秦坦最后的结果时,突然又是听到了张连胜的一道痛呼的声音。
这下子还就真的是吓唬到了我们了。
因为这一次张连胜伤到的地方,可是他的手指头,手指头那个地方已经是被完全的扯开了。
甚至是能够看到那断开的地方所露出的骨头。
白森森的,还带着一些血色,看着格外的吓人。
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惊的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在这儿可是有一个鬼的。
我甚至都已经是快要忘记了,就是因为我一直在这个地方,所以才会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情,让我都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了。
心里虽然是觉得有那么一些紧张,不过这个时候光是我紧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关键的还是能够让秦坦和张连胜紧张起来。
虽然这样的一个想法,也的确是实现了。
因为我看到了张连胜现在吓的跪在了地上的模样。
“我看到了……我……我……看到了……”张连胜语无伦次的直接就坐在了地上,那受伤甚至是断开了血流如注的手,现在都没有什么心思处理一下。
秦坦在一旁也是吓的不轻,手一个发抖,直接就将那玉坠子掉在了地上,所幸的是还好没有砸碎。
只是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那么清脆的一声响动。
秦坦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的心里非常的清楚张连胜现在嘴里叫着的那个看到的鬼到底是谁。
不就是栾清吗?
这个女人,都已经是死掉了,居然还要出现来破坏他的一些事情,真是过分的很。
可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能够解决目前的这个事情,只能够赶紧的过去先帮忙张连胜将断开的伤口给捂住。
其实这个时候,他的心里依然是有那么一些紧张,因为完全的不能够确定,这些东西应该是到了什么时候,才能够发挥到了最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