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竟然不让她走?
成君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躲在成吉明身后的成甜。
他心下是一阵阵的火气蹿升,抑不住的想要上前。
可是那成吉明挡在他眼前,也让他瞬间恢复了意识。
这如果不是他看在成甜是他妹的情况下,他早就上去,直接将她一把拽走了。
但是现实中不行,那是他妹,他说什么么也不能那么做,更加的不能与之动手!
他看着成甜,闷闷的回了一句,“她现在已经不小了!”
说完,他便蹲下将手机拾了起来。
只见那手机被摔得四分五裂,根本就没有办法再使用了。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李琳还在急救室里,他不能出去再买一部手机。
而且,那弥生的电话号码,他也没有记。
因为依照以前的情况,这手机号码一般都是存在手机里直接拨出去的,谁曾想这手机今天会被成甜给摔成了这个样子?
况且现下有弥生手机号码的只有成甜一个人。
就光是依照眼下这个情况,那成甜根本就不可能将弥生的手机号给他。
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儿等着,等那李琳平安无事的出来之后,他再出去将手机号找回来,自己打回去吧!
*
离开医院的弥生不知道她自己究竟是怎么离开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上的车,回到文家庄园。
因为她脑海里现在想的满是有关成甜妈妈,李琳还在医院的事儿。
都这么长时间了,那李琳究竟有没有出急救室。
她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对于弥生来说,这一切都是未知。
虽然说她是不怎么喜欢李琳,那李琳一直与她针锋相对,但是她心下还有些担心。
那李琳不光是成甜的妈妈,也是那成君的妈妈。
况且,今天的事儿,怎么说还是与她有一点关系的。
这个她是知道的。
如果当时成君没有直接拦着李琳的话,那李琳也就不能摔到,也就不会碰到额头进了医院。
所以说,这一切她心知肚明。
弥生缓缓跨进文家的大门,渐渐拿出背包里的手机,点开成君的电弧,她想了良久。
如果这个时候她打电话过去了,会不会打扰到成君照顾李琳呢?
若不然她等一会儿再打?
想着,弥生便将手机收了起来。
可是她没有走几步,那弥生的脚步便又渐渐的慢了下来。
不行。
这个电话不打,她心中总感觉有一点过意不去。
旋即,她就又将手机拿了出来,再次点开了成君的电话号码,停了良久,她才拨了出去。
可是电话那冰冷的忙音,让弥生心下一凉。
这个成君的手机怎么会关机了?
为什么在这么要紧的时候关机了呢?
弥生不由的想的多了一些。
那……
那她现在是不是要再回去呢?
思考了良久,就在弥生转身想要折回去时,她想起成吉明以及成甜的神情。
她……
她还是不要去的好。
刚才那成吉明与成甜的神色都不好,显然是看她不顺眼。
而且这件事儿还是与她有一点关联的。
如果她这个时候再去的话,那不是徒增麻烦,再给他们俩心中添堵吗?
思来想去,弥生打消了再次返回医院的念头。
她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文家,等成君的消息吧!
如果有什么消息,那成君肯定会告诉她的。
而且,就算她现在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处,只会让那成吉明与成甜更加的生气。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刚才虽然说刚才是成吉明拦着成甜,让她赶紧离开的,但是她从成吉明看她的神情中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怒意。
只不过是她没有说而已,但是那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旋即,弥生便点开了短信的界面,给成君发了一条短信。
“有什么消息,请通知我一声!”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弥生是编辑了又删,删了又再次编辑,直至最简洁易懂,不逾越为止,她才将信息发了出去。
看着对方已收到的提醒,她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希望成君在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能告诉一下关于李琳的情况。
可是还没等弥生的气喘匀,那佣人陈姨便小步跑了过来,洋洋得意的传达道:“夫人让你现在赶紧去一趟书房!”
那语气就好像这说话的人是她一般。
这种语气让弥生心里很不舒服,轻轻蹙了一下眉头。
在这文家庄园,每一个都各司其职,她不相信像陈姨这样的老佣人会不知道?
那既然知道,可为什么陈姨对她的口气总是这个样子?
虽然说她在这文家庄园待不长,马上就会搬走,但是她心下真的很看不惯。
真不知道这陈姨是有人撑腰了还是工龄久了觉着她自己已经是这里的掌事儿的了?
不过,在弥生的心里,看不惯归看不过,但是她并没有开口。
随口应了一声,便向书房走去,将陈姨远远的甩到了身后。
也不知道谭郦这个找她去书房做什么?
难道是问她什么时候离开吗?
弥生低眸细想了想。
也是,距离答应谭郦搬离文家庄园的日子也过了几天了,可她竟然还在这里住着。
说实话,那谭郦找她谈及此事也是无可厚非的。
既然都已经离开了,为什么她还不赶紧离开文家庄园?
弥生缓缓推开书房厚重的大门,谭郦正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着茶水。
见弥生来,谭郦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冲弥生摆了摆手,笑着说:“来啦!过来坐!”
弥生忐忑不安的应了一声,随手轻轻关上书房门,向谭郦走了过去。
虽然说她猜到谭郦接下来想要与她说什么,但是她心下还是不住的有些紧张。
也不知道谭郦会怎么说到她?
谭郦给弥生递了一杯茶水,继续说道:“喝茶!”
闻言,那弥生抬眸望了一眼谭郦。
她身着紫色的连衣裙,头发高高的盘起,脖子上戴着一串简单的珠宝,浑身透着一股高贵范儿。
而此时弥生的心里敲起了边鼓,视线转到了那茶杯上。
她之所以会看着那杯茶,并不是担心谭郦会给她下药什么的,而是单纯的猜不透。
在来之前,她心下不是没有惦记。
本来以为那谭郦是以为要将她赶出文家庄园所以才将她叫进了书房。
而且她还将那谭郦见到她之后的神情,以及言语都用脑补了一边。
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
这见到谭郦了之后,那谭郦非但对她笑脸相迎,竟然还给她递了一杯茶。
如此一来,她是着实摸不透那谭郦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谭郦目光期期的看着弥生,直至弥生小抿了一口,她才继续说道:“今天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的!”
闻言,那弥生心下一怔
看样子她也算是没有猜错,这谭郦找她确实是有事情。
不过能是什么事情呢?
这些疑问,弥生仅是在心里想一想而已,并没有问出口。
“您说!”弥生笑着回道。
“其实这件事儿吧,我也有责任!”因为离弥生比较近,谭郦顺势在弥生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听谭郦这么一说。
本就好奇的弥生心下是更加的好奇了。
这个谭郦究竟是想要与她说什么事儿呢?
旋即,就听那谭郦继续讲道:“就是关于你与文戎离婚的事儿!”
听到这,那弥生不由的轻蹙起了眉头。
这个与文戎离婚的事儿不是已经办完了吗?
怎么谭郦这个时候会与她提起,她与文戎离婚的事儿呢?
还说什么,她与文戎离婚的事儿与谭郦也有关系?
弥生这就有些弄不明了!
这离婚的事儿,本就是她先提出来的,那能与谭郦有什么关系呢?
见弥生不解,那谭郦缓缓的解释道:“这个关于你与文戎离婚的事儿呢,很是重要,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说的算的!”
弥生的不由的在脑袋里划了个弧。
这个时候谭郦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是她一个人说的算的?
当时不是那谭郦拿着离婚协议书找她来签字,将离婚证给她的吗?
可到了现在,这谭郦怎么还会这么说话呢?
不会是想要反悔吧!
随即,弥生心下便摇了摇头,觉得她自己想的太多了。
这个离婚证都已经领了,怎么可能会反悔?
换一句话说,就算是那谭郦反悔了,那也没有用!
离婚证已经领了,谁也改变不了。
就算是那谭郦反悔了,想让她再嫁给文戎,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这种无犀之谈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呢?
随后,便听那谭郦悠悠的说道:“这个离婚的事儿,就此作罢吧!”
闻言弥生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没想到刚才她胡思乱想了一下,还真被她给猜中了!
不过,这个谭郦不是在开完笑吧!
她与文戎离婚证都已经领了,让她就此作罢!
这板上钉钉的事儿,怎么可能一句‘就此作罢’就能抵消的了的?
“阿姨!您别开玩笑!”虽然弥生心下觉得可笑,但是她言语还是很尊重谭郦的。
那谭郦知道弥生不会相信,便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这离婚的事儿真的都是我的错!”
弥生蹙起了眉头,没有听懂谭郦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离婚的事儿都是谭郦的错?
旋即,谭郦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个离婚的事儿我牙根儿就没有与文戎提起过。”
她目光万分虔诚的看着弥生,已示她说话的真是度。
话落,惊得弥生久久说不出话。
她没有听错吧!
那谭郦竟然说这离婚的事儿从没有与文戎提起过?
可是那离婚证不是已经领了吗?
谭郦怎么可能没有与文戎提起过呢?
肯定是谭郦在说谎!
可是谭郦又为什么要说谎呢?
弥生想不通,只觉得闹到涨呼呼的痛。
那谭郦在看到弥生的神情后,便继续说道:“对呀!这事儿我确实没有与文戎提起过!当时我一时想不开就应了你与文戎离婚的事儿,也就没有告诉过文戎!”
“没告诉文戎?”弥生瞪着眼睛,不相信谭郦的话,不由得脱口而出,“如果没告诉过文戎的话,那离婚证是不会说谎的吧!”
她目光笃定的望着谭郦。
如果说谭郦没有告诉文戎有关离婚的事儿的话,那离婚证怎么可能会办的下来呢?
只听谭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语气哀怨的说:“那个离婚证其实是假的!我故意找人做的那么两个假的,不具有任何法律效益!所以说你依旧是文戎的妻子!”
话落,那弥生的脑子“轰”的一下。
她只知道那结婚证有假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那离婚证竟然还有假的?
而且这事儿还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弥生别着脑袋,觉得这事儿不可思议。
旋即就听那谭郦继续在一旁补充道:“这事儿是妈对不住你!我不应该擅自做主,将你与文戎离婚的事儿给乱订了下来!”
一边说,她一边诚恳的拍着弥生的手背,以表示她内心的悔疚。
那弥生呆愣着脑袋,心仿佛刚下了过山车,久久不能平静。
这不可能是真的!
这不可能是真的!
她轻轻的缩了缩手,小声的说道:“阿姨!您别说笑了!这不可能的!”
弥生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目光发直。
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谭郦再次将弥生的手握在了手里,苦口婆心的解释道:“这离婚证真的是假的!你现在与文戎根本就还没有离婚,这事儿都是可查的,我就算再怎么骗你,那民政局能骗你吗?”
一边说,那谭郦心下一边念着,希望弥生赶紧相信她的话,从而留下来。
眼下只要她答应了,那文城的事儿就水到渠成了。
到时候,所有的事儿就都能解决了!
弥生听谭郦说的认真,心下慌了。
虽说谭郦离婚证已经骗她一次,但绝不可能骗她第二次。
因为就像谭郦说的那样。
就算是谭郦真的再次骗了她,她可以去民政局去查啊!
还有实在不行,她还可以打电话问文戎,她不是还有文戎的电话吗?
而且,依照谭郦的说法,如果她现在真的没有结婚的话,那她将来是没有办法与那个成君登记结婚的。
所以说,她心下现在最担心的是未离婚而导致她无法与成君登记结婚的事儿。
如果说她不能与成君登记结婚的话,那弥家富就会继续威胁她,那弥家老宅还会变成弥家富压制她的砝码,而且她还没有办法去反驳,更加无法去挽救。
想到这儿,弥生心下痛恨。
这好好的事儿,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什么就不能按照刚开始算好的那样去发展呢?
为什么要在她准备嫁给成君的时候,这个谭郦突然跳出来告诉她,她现在还没有离婚?
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一切她都可以去忍受,尝试着去改变,但独独这离婚的事儿不能改变。
见弥生模样有些失落的样子,谭郦故作没看见,说道:“有什么事儿,你就怨妈吧!都怨妈当时一时没有想开!”
那个弥生低着脑袋,心下闷闷的。
因为当时谭郦的一时没有想开,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困扰。
可令她想不通的是。
那谭郦既然当时没想开的话,那就一直别想开,怎么突然间又想开了呢?
现在,这谭郦是想开了,给她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没出多长时间,就听那谭郦又说了,“明天是文城订婚,希望你能不计前嫌,以嫂子的身份真心的为文城祝福!”
闻言,弥生顿时一怔。
文城要订婚了?
这消息简直来的太快了。
与文城订婚的对象应该是苏娜吧!
记得上一次,她偷听到文城与苏娜的说事儿的时候,好像时间还没有多长。
而现在,文城就要与苏娜订婚了。
时间过的真是太快了。
见弥生愣住,谭郦也没有追问她究竟是为什么在发愣。
因为她心下知道,这弥生发愣,十有八九是因为文城的事儿。
就算是她现在逼问弥生,那个弥生也不会与她说实话。
索性她就不要追问了,就直接告诉弥生,那文城订婚的事儿,让弥生自己在那儿想想。
让弥生知道,她与文城是永远都没有机会的。
不过好在她将事情给定了下来。
如果不定下来,依照弥生现在的反应,十有八九能与文城发生一点什么。
经此一想,她倒是觉得让弥生留下来亲眼看着文城订婚也是一件好事儿!
因为这样不但让弥生摆正自己的位置,还能让她看清她的身份,让她彻底的死心!
旋即,谭郦便信心满满的说:“既然这事情都已经说开了,你就先上去休息吧,东西也别搬了!”
她勾着唇角看着那全程无语的弥生。
很好!
她的目的就是让弥生彻底留下来,只要弥生不开口反驳,那事情就已经属于成功了。
虽说在她心里不管那弥生在听到她的话之后是何反应,她都会强制性的将弥生留下来。
但是眼下她没有动用武力,没有用强的,那弥生便不声不响的默认了,对于她来说可要比用强的要有成就感的。
那弥生缓缓的起身,将抬脚走了一步,就听那个谭郦声声叮嘱道:“回卧室一定要早些休息呀,明天还要参加文城的订婚呢!”
弥生心尖儿一戳。
不过她脚上的步伐并没有因此停下来,而是继续向前走,直至离开了书房。
她拖着浑噩的身子回到了卧室。
现在,恐怕她只有将自己狠狠的裹进被子里才会知道,这眼下发生的一切根本就不是梦。
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对于弥生来说,她是多么的希望像是一场噩梦。
被吓醒了之后便可以回到现实中去。
可是没有办法,这就是现实,比噩梦还要恐怖一千倍的现实。
就算她想破脑袋也无法逃避的现实。
弥生刚一推开卧室门便将自己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身子也跟着软了下来。
可是,她的大脑没有一丝空闲,在不停的回想刚才谭郦与她说的那些事情。
真的没有一个是她想知道,没有一个是她想要听到,没有一个是她想要去面对的。
如果这世上有吃了就可以忘记痛苦的药的话,那她肯定要去吃上一粒。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忘记弥家富,忘记弥家老宅,忘记文城,忘记一切一切不好的回忆。
只可惜,那一切都是她的臆想而已。
事情已经发生根本就没有改变的余地了。
可是……
弥生慢慢撑着胳膊起身,摸出包里的手机,她是不是应该再与那个文戎打电话再次确认一下那谭郦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皱眉想了很久很久,指尖一直停留在文戎名字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