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黑,所有的人都睡下,贺瑾之来到了杂役房。舒语将带上的朱果分给了三人。将贺瑾之的主意说了出来。其他的两个人也觉得可行,只是考虑到林鸾的身份不会因此暴露吧。
舒语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贺瑾之说会提前的安排,林鸾是安全的。过了戊时三刻,舒语与贺瑾之两个人离开了杂役房。两个人没有回到断崖林的崖底,而是向着南地派的山下而去。
贺瑾之在下山的路程中,几次看向身边的舒语,话语在舌尖打了几个转,最终问出了口。因为对方太平静了,好像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若是以往,贺瑾之都是在她熟睡的时候,点了她的睡穴。
并且每次在吻舒语的时候,都是在她的背部留下吻痕,所以以前舒语没有看见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昨晚在崖底,贺瑾之没有一丝的保留,将很多的吻痕都留在了身前,对方不可能看不见。怎么到现在也不问问。
“舒语,你昨晚睡觉可有什么不适?”
舒语愣了片刻,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昨天晚上睡的很舒服啊,没有什么不适。难道是贺瑾之昨晚睡的不好。也是,两个大人睡在一张铺盖上,是有些挤。还是、或者是昨晚睡觉她说梦话了。
舒语‘嘿嘿’的干笑了两声,不怪她多想。在现代的时候,她就是一个睡觉非常不老实的人,时不时的说梦话、磨牙、打呼,这些个坏毛病她都有。当然是时不时的。难道是昨晚她说梦话或者是打呼了。
“嘿嘿嘿,我睡的挺好。是不是我昨晚说梦话、磨牙什么的了,你没有休息好。”
贺瑾之心里顷刻的紧张,都让对方转了弯的奇思妙想给弄没了。磨了磨牙,他哼唧的说道,
“不是,你身上有没有哪不对?”
舒语‘啊’了一声,想了起来。今早她起来的时候看到身上的里衣大敞四开,胸前有很多的红色印记。舒语上辈子看过裸男,因为网上会时不时的跳出男裸的图片。虽然她没有点击过,但是不经意的也会瞄两眼。
男裸图片她见是见过,可是上辈子她没有被人亲过啊。舒语从来没有见过吻痕,根本不知道吻痕是什么样子的。再加上她的心里,一直将贺瑾之当作弟弟。所以根本就不会往其他的地方想。
舒语的性格虽然带着猥琐的因子,可是那是对别人。她自己在感情上的迟钝,就像是猫与老鼠结婚的概率一样为零。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身上的红色印记是吻痕。只是以为山洞里有虫子。
“瑾之,你昨晚有没有被什么虫子咬,我身上有不少的红色点点,不知道是什么虫子咬的。”
贺瑾之被对方大脑中的异想天开的想法击败了。心里的火热被泼了一大桶的凉水,哇凉哇凉的憋闷在心里。贺瑾之无奈的叹了口气,牵上舒语的手,在南地派的奇门遁甲之术中快速的穿梭。
贺瑾之在南地派的一年时间,始终没有与外界断了联系。这个联系人就是苏娘子,豆腐作坊的掌事。现在的景隅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苏娘子,豆腐作坊已经遍布了北山派与西海派的大部分区域。
到了南门城的一个酒家,贺瑾之间断的敲了三声门,酒家的门就应声而开了。掌柜的见是贺瑾之,喊了一声‘主子’。贺瑾之点了下头。牵着舒语的手进了酒家,直奔后堂。还没有进后堂的院落,舒语就听见了鸽子的咕噜声。
“殷唐,苏掌事可是有什么信件?”
被叫做殷唐的老人家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苏掌事刚刚传来消息,她已经安排人手驻进了中月派的地界。苏掌事现在,人已经回到了景隅镇。主子若是有什么事,只需要小老效力就是。”
殷唐是陈在的手下,他们每一个弟兄都非常的敬重苏娘子。苏娘子对于他们都是有大恩的,况且兄弟们之中的老大陈在又在追求苏娘子,所以他手下的一帮子兄弟当然是要赴汤蹈火的。
再者就是他们每一个人的卖身契都掐在面前人的手中。主子的阴狠他们都是见过的。每一位弟兄提起他们现在的主子贺瑾之都是心有余悸。他们是敬畏主子的狠辣。若是办事不力,每一个弟兄都不会有好果子的。
“马上传送消息,要苏娘子快马加鞭,十天之内到达南门城,记住身边一定要带几个好手。”
贺瑾之没有去看地下跪着的人,而是始终在盯着舒语的表情。看着对方的面部表情犹如变换的天气,一会一个样子,贺瑾之就觉得开心。他要让舒语知道他的势力范围。
“是,主子。”
待地上跪着的殷唐退出房间后,舒语立马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贺瑾之。难道是对方联系到了他的家人,看着不像啊。若是真的找到家人,他肯定是要与她说的,可是眼前的手下又是怎么一回事。
“舒语,你可还记得苏娘子?”
贺瑾之仿佛是看出了舒语的疑惑,握着她的手问道。舒语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苏娘子,那是她开的豆腐作坊的掌事。那个女子长得温柔好看,手下的人个个看着都是好的。
“咱们走的时候,你留下的豆腐方子,被研究出了几种新的吃食。现在西海派与北山派都有几家豆腐坊,苏娘子还在扩大范围。因为我曾有恩于她,现在她是我手底下的人。”
贺瑾之轻声的对舒语说道,
“待到苏掌事到达南门城,你就与她一道回景隅镇,我也会很快下山的。”
贺瑾之低叹一口气,刚刚与舒语见面,又要分开几天,他的心里很是不舍。可是为了能够光明正大的与她在一起,一切暂时的分开都是值得的。况且贺瑾之想尽快的完成南地派的事情,带着舒语回到中月教。
“我一个人回景隅镇就行,何苦让他们来接我。”
舒语想着,来回二十几天的路程,舟车劳顿。不如她自己一个人回去。
“我不放心。”
舒语翻了个白眼,推了推贺瑾之,
“不要瞧不起人,姐姐我的功夫现在也不弱,要不比试比试。”
舒语无意的说出这句话,立时的就想与贺瑾之比比。她也想知道她的功夫现在怎么样。一直没有和人交过手,舒语有些技痒。待到两只信鸽扑楞扑棱翅膀飞远,殷唐回到里间,贺瑾之才拽着舒语离开。到了南城门处,舒语站定了身子,向着贺瑾之扬了扬头,
“瑾之,我们就从这里开始,比试轻功怎么样?”
贺瑾之被舒语的比试提议激起了‘童心’,
“好啊,可是比试有什么好处?”
贺瑾之抱着双手,倚在城门处,伴着黑色的月光,仿佛是与南城门融为了一体,让舒语的心里又冒出了邪魅感。她晃了晃头,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走,才接着说道,
“你想要什么好处?”
舒语疑惑的问着贺瑾之,心里却是想着,‘这个臭小子,还和她谈条件。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赢,她一定要拿出全部的实力。让对方看看,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的努力成果与武功修炼的境况。’
“若是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舒语没有一丝的迟疑,
“好啊。要是我赢了呢,同样如此?”
贺瑾之点了点头,慢悠悠的站在了舒语的身边。他当然见识过对方施展的轻功,可是贺瑾之却没有当作一回事。他不认为舒语赢得过他。他从小学武,轻功更是不在话下。
可是这一次,贺瑾之注定是要失望了。他虽然见过舒语运用‘天舞功’,可是每一次舒语运用天舞功时,都是悠然自得的。后面又没有人逼迫,所以她从来没有尽过全力。
两个人在起步时,舒语就慢了对方一截。贺瑾之心里存着赢了舒语之后,就要她嫁给他的想法,所以当然是不会想让的。可是随着南地派的接近,舒语很快的就与他持平了。贺瑾之又是震惊又是迷惑。
震惊的是舒语练得‘天舞功’既然如此了得,就是他在教中修炼的轻功都比之不及。心里稍稍的有些挫败感。可是他又被迷惑了,这种迷惑是被舒语的身姿诱惑的。贺瑾之现在心里的想法,就是想将对方抱在怀里,狠狠的揉搓,以解身上的火热与躁动。
天舞功天舞功,顾名思义,就是此种武功在施展的过程中犹如跳舞。不仅实用更是美轮美奂。贺瑾之知道要赢对方已经无望,反而是注意起舒语的轻功姿态,越看越是饥渴。
待到两个人回到崖底后,贺瑾之马上就要休息。舒语只得洗洗漱漱跟着一起睡觉了。贺瑾之待到对方睡熟,急切的点了舒语的睡穴。这一晚他更是肆无忌惮,从上到下对舒语进行了全方位的口水洗礼。直到第二天清早才抱着舒语进了温泉。
舒语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天气已经大亮。吃了贺瑾之准备的朝食。她又开始修行起玄天佛印的招式。现在舒语喜欢上了修行武功,尤其是在昨晚赢了贺瑾之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