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那么短暂一瞬间,而这温柔瞬间,却浓缩齐嫣然短暂一生。
齐嫣然,我已完了你的梦想,下面,该做的,是我的事情,如果,你要痛心,我亦无可奈何。
她的右手,轻轻抽掉发稍的桃花簪子,悄然握在手上,快速移近将闾的后背,朝心口大力刺去。
意料之外,一只手快速钳住桃花簪子,这一刺原用尽全身力气,虽被他手钳住,仍刺破他的手指,血一滴滴滴下,簪子被大力扔到地上,发出叮咚声响,如鹰般大手快速伸来,捏住她尖尖下巴,孔武有力固若盘石,鹰隼般眼神如尖刀般,生生剖开她的心,无所遁形,唇边噙着冷冷的笑,“你,倒学聪明了,知道换方法来讨本公子欢心,真让人刮目相看!”
他的手稍一用力,她纤细的下巴,似要粉身碎骨,她毫不屈服,倔强与之瞪视,他冷冷哼道,“你,终于张出你的爪子了,本王倒想看看,你的爪子够不够长,够不够利。”
他的手蓦地伸出,若老鹰姿态,大力抓住她的柔荑,只微微用力,她便觉得锥心般的痛,仿若空气丝丝入心,她咬住唇,“难道,你对我,除了利用,再无其它么?”
因着疼痛,因着内心莫名滋生的情愫,面前似飞起轻雾,潮湿而朦胧。原来,她,亦沾染了齐嫣然的脆弱。
他冷然笑着,状极不屑,虽然那眼神飘忽之间,闪过莫名情愫,“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
“还有一颗心,一颗少女情怀,你即使再不屑,难道就应该这般贱踏么?!”她突然愤怒,抑制不住的愤怒,如暴发的山洪般,“你,真正太无情,不爱就不爱,却还这般凌辱!你武功高强,我怎么杀的了你?!但即便杀不了你,也要用这滴血警告你:我,齐嫣然,不是货品,不会被人随意赠送!”
她的眼神冷冽,如冰山般,如洪涝般,一触即发。
他清冷眼神终起波澜,定定看她,眼神朦胧隐有诧异,他就这般直直看她,眼神变幻莫测。他的眼神忽然温柔,悠然长叹,“你,倒是让我吃惊了。”
他的手指纤长有力,划过她尖细的下巴,象拨动钢琴的琴弦,声音似调配了五色音谱,配着冷冷的声色,“现在伤人的,可是你,齐嫣然,你象个小老虎,刺伤了我,却还楚楚可怜,似乎那伤人的,是我,而不是你。你的本领,倒真让我刮目相看。”
他的手扬起,大力甩出一巴掌,血顺着她的尖细下巴,她的零乱发丝,一点点滴下。
她的嘴角即刻红肿,配着娇嫩如花的脸,极其不衬。
将闾冷冷笑道,“女人,最好别给我玩花样,否则,受苦的绝对是你,本公子亦绝不会心慈手软。”
她凄然长笑,如耳语叹息,“齐嫣然,我已尽力了,这个男人,他是没有心的。”
将闾双眉挑起,眸光深沉,如深冬的落日,冷冷道,“本公子虽然不善怜香惜玉,但也不喜欢拿女人开刀,你若象今晚之前那般,温顺听话,我绝不伤你。”
但亦绝不爱你,但不知因何,这句话,因着面前女子苍白近乎透明的肌肤,倔强眸里的却绝望,生生咽下去。
似乎这一句下去,面前的女子皮开肉绽,再无生还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