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子互相望上一眼,均想自己这一方人多势众,对付一个青年应该绰绰有余,纷然掏出匕首,慢慢围逼上来。欤珧畱晓
卫西风并不知道大梁已将自己的行踪告知了杨总,但就算知道,也无所谓,因为现在毕竟见到了杨总,这才是最主要的。
原来当卫西风离开医院后,大梁躺在病床上思前想后,感觉很是不妥,思及卫西风要是找到杨总,必然会透露出是自己出卖的杨总,那自己以后仍是无法再在上海混下去了。他忙喊来护士,借护士的手机,给杨总打电话,让其早做准备。
人只要还活着,不管处在什么样的现实中,大多总是会考虑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善良的人不是没有私心,但却会尽量避免去连累损害到他人,而卑劣的人则是为一己之私绝不去顾及别人,甚至为了私利能得到最大化,不惜出卖别人。
大梁此次受伤,腰椎盘损伤严重,下半身一直没有知觉,很可能就此瘫痪,下半辈子就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这本是很可悲的事,可他犹不自知,还在为着私利而耍着心机,是可笑,还是可叹嫠?
卫西风眼见这几个男子手持凶器逼近,神情各异,心想自己要找的是杨总,与他们无关,尽管他们对自己产生不了任何威胁,但自己不宜与他们动手,万一要是一个失手,伤及了他们的性命,可就不好了。
他瞥眼之际,偶然看到旁边沙发上扔着一件外套,还有一副黑皮手套,心中一动,想到自己一旦空手和人接触,就会灼伤到人,这副手套对自改而言,倒是顾有用处,就自顾斜跨两步,一伸手将黑皮手套抄起,分别戴在两手上。
杨总和几个男子眼见他忽然做出这个闲闲的举动,大为奇怪,不明其意,又见他一副笃定如常的样子,都是一呆菱。
卫西风盯一眼他们,忽地朝前一飘,两手伸出,抓住了杨总的双臂,又朝后一退,倏忽之间就飞出了二楼破烂的窗户。由于他的动作太快,那几个男子只觉眼前一花,房中就不见了卫西风的身影,再看杨总的人也同时消失了,这一下实在是诡异万分。
几个男子望一下窗外,除了城市的灯影远近的闪烁,其外再无别的。他们又互相望着,面面相觑,既惊且恐,均想这个青年难道是传说中的神魔鬼怪?不然的话,怎么会倏忽而至,又倏忽的消逝无踪?
那个杨总更加是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只觉自己莫名其妙的一下就置身在了房外,且是飘在半空,俯望下方城市的灯火茫茫明灭,自己两脚凭虚,无所着落,要是摔下去,必然粉身碎骨,不由得恐惧万分,骇怖的失声大叫出来。
随即,他才感觉出自己是被一个人提着,飞在空中,仰头一瞧,黑蓝的夜空下,依稀认出正是那个卫西风,这才意识到卫西风的神奇,绝不亚于半年多前那个抓住自己的古装女人,甚至有过之,思及自己是为孟一昌办事,却不曾想无端的惹到了这两个具大神通的异人。
他思及自己落入卫西风的手中,要是他一失手,或是生怒,松开了手,自己就会万劫不复,忙大叫说:“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把我扔下去。”
卫西风两手轻抬,将杨总平举身前,瞧他全身颤抖,面上毫无血色,此番惊吓,实是不轻,就开口说:“想活命,就告诉我,孟一昌如今在哪里?”
杨总见卫西风目光森森,一阵冷意直透背脊,平素的狡狯心思早丢到爪哇国去了。风声呼呼中,他听到卫西风的问话,自己命悬他手,忙颤声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孟总在哪里,他好象失踪了,有好些天没见到他的人了。”
卫西风费尽心思找寻孟一昌的下落,这些日子几乎跑遍了全球,好不容易寻到这个线索,却听杨总说不知道孟一昌的下落,顿时怒气勃发,郁积已久的愤懑之情爆发出来,大喝一声。
杨总一闻卫西风的喝声,震得两耳嗡嗡直响,几欲致聋。
卫西风瞋目叱说:“你敢说谎,对我隐瞒,让你看看下场会是什么。”
他口里说着,突地轻一扬手,手上一松,将杨总甩向高空。他力大无穷,抛扔杨总,无疑如同在随随便便的扔出一块石头一样。杨总只觉自己如入云雾,翻腾不已,头晕目眩,全身骨骼似已散架,绝望的想要惊叫,一张口,却顿时灌入疾劲的风,气息一滞,无法发声。
他忽地又觉身躯一滞,以为自己是摔到实地上了,心头一凉,却觉象是没事,睁开两眼一看,发觉自己仍是悬在空中,肩膀被卫西风扯住。只是,他的眼镜已被这一甩,掉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两眼看出来,一片模糊。
他受此一番惊吓,终于精神崩溃,哭了出来,说:“求你……你饶了我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卫西风说:“我不要钱,我只要你告诉我孟一昌在哪?”
杨总哭着说:“我真……真不知道。”
卫西风说:“那你刚才在和谁通电话?”
杨总忙说:“我是打给孟氏集团总部的,本来确是想直接和孟总通话,可是接话员说孟总不在,是那个李博士来接的。”
卫西风喝问说:“你这话是真是假?”
杨总全身又是一颤,说:“是真的,我现在命悬在你手上,哪敢骗你?”
卫西风沉吟一下,又问:“那个李博士说了什么?”
杨总说:“李博士跟我说,孟总不方便,由他转告孟总就行了。”
卫西风说:“这么说,那个李博士知道孟一昌在哪里?”
杨总说:“李博士是孟氏集团科技研发的的核心人物,他肯定是知道孟总的下落,你还是去问他最好。”
卫西风说:“那李博士在什么地方呢?”
杨总说:“核心的总部驻地,除了集团中的几个核心人物外,此外的其他领导层都不知道的。我只是上海分公司的总经理,在集团中属于中层主管,更加不知道了,有事只能通过电话联系。”
卫西风半信半疑,唬吓说:“既然你什么也不知道,那我还留着你干什么,把你扔下去算了。”
杨总一听,吓了个半死,忙说:“别……我有用的。刚才我和李博士通话,他说他可能亲自赶来上海,安排对付你的的事宜。只要他来了上海,肯定要与我会面,到那时你就可以抓到他,问他的话了。”
卫西风一想,也只能是这样办了,问说:“他什么时候来上海?”
杨总说:“快的话明天一早就能来,如果有事耽搁,估计最迟后天肯定到。”
卫西风听了,沉吟不语。他满心忧急,真希望立即得知孟一昌的下落,赶去救程露,就算自己斗不过孟一昌,只要能和程露见上一面,陪她一同赴死,那也好过现在与她的分离之苦。
杨总瞧他沉默,自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忙求说:“你放了我吧,要是李博士来了,我一定马上通知你。”
卫西风哼一声,说:“要是我放了你,你却在背后捣鬼,坏我的事,那怎么办?”
杨总说:“不会的,我清楚这其中的轻重,得罪李博士是小事,我总能应付过去。可要是得罪了你,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保证绝不泄露咱俩之间的事,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的。”
卫西风瞧着他因受惊吓而显扭曲的脸,心想抓着他不放总不是办法,转了一下心思,说:“好,我就放了你。要是你坏了我的事,就算你藏的再隐密,我也会找到你,到时绝饶不了你的。我的手段你也很清楚,你就是有神通把一支军队调来保护你,我也不放在眼里。”
杨总一听肯放过自己,胸中大喜,此时就是让自己许出天大的愿去,那也毫不犹豫,连忙点头不已,并说:“那当然,我相信你的手段。我现在宁肯得罪李博士,这是真心话。”
卫西风心想这种人的承诺虽然很不可靠,但是这种人唯一肯遵循的,就是切身的利害关系,非常现实,经此一事,自然会权衡出这其中的轻重,不管他背着自己会做出一些什么举动,只要不坏了自己的事,自己也懒得多去过问。
卫西风不再和他多所废话,提着他飞身而下,复又降到了那幢二层住宅处,自窗外一闪就进到了原来的房间里。
那几个男子仍在房中,正无所适从,并没有离开,这时一见卫西风抓着杨总复返回来,神奇之极,哪敢再靠近,反倒不约而同的朝后退出几步,望着卫西风,神色各异,不过透出的畏惧之色,则是显而易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