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势终比人强
小六赶到额娘这时只见四哥正跪伏在地上,小十三虽脸色镇定却不时地往外看着,还不忘拉住一脸惊吓的小十四,而额娘也是气恼地抖着手指指着四哥,旁边跪了一圈打扮的花枝招展,十分打眼的年轻女眷。
一声清脆而又带着松口气般的轻唤“六哥”,瞬间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小六赶紧对着小十三点了点头,搂住欢快奔向自个的小十四,对额娘请安行礼。德嫔脸色稍稍暖了点回来对着小六招了招手,小六抱起小十四就往额娘怀里钻,腻歪着哄了好些话将额娘眉眼哄开了才放下小十四转身拉起四哥,手心里却沉了沉怎么拉四哥都不愿起来,遂眼巴巴一脸讨好地地看向额娘。
德嫔被这么一番歪缠气也消了不少,只是心里头始终都不舒服,却也不好再发作便叫了声起,谁知胤禛依旧不肯起,火气腾地又冒了上来,让人将这些女眷都带往后殿骂道:“这些个女子哪里配不上你了,今儿个你不收也得收,无论都得收一个,我不想自个肚子里爬出来的是个被人菲薄的”。
胤禛沉默着磕了磕头,小十三急的团团转,一脸期盼地看向六哥并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六看着真硬下心肠一定要辟谣的额娘,又看了眼跪地倔强着死活不受的四哥,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办法来,再次揉了揉额头只得跪下磕了一头,叹气道:“额娘如玉观音一般让人又敬又重,四哥也是随了额娘与皇阿玛,除了锦衣绣服也依旧是难得的如溶溶明月,眼界高是常事。再说四哥还带着我们几个小的,身边不放服侍之人也是常理,额娘且饶了他这回,没多少日子四哥就要分府出去了,能承欢膝下的日子越来越少,额娘可别后悔啊。”
德嫔猛地站起,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小六,甩甩袖子也指向他迁怒道:“你懂什么,就因为你整日的不省心让你四哥不得空闲,没法安心,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任何理由来拒绝此事。你劝着尚还好,竟然还来说这种话,今日之事要是没个结果,你们就这样跪着吧”,说完果断地抱起撅嘴欲哭闹的小十四放入奶嬷嬷手里让她抱走。
小六顿时急了,胤禛抬头看了眼身旁的小六,镇定地握了握他的手,又推了推“带着小十三回去吧,别都挤在这儿让德额娘瞧着糟心。”小六摇了摇头思忖半响,“四哥你答应了吧,都要有这一遭的,不会有人怪你的。”胤禛受伤一般对视着小六,许久才无力地闭上眼,也说了句,“你不懂,不懂……”
小六看着这样的四哥心中越来越难过,转头就求向额娘,“额娘,四哥为我操碎了心,就别为难他了好不,若真要收人放我那吧且委屈地做个丫鬟吧,四哥也常来,若是能瞧着喜欢就更好了。”
胤禛浑身震了震嘴唇颤抖着看向小六,没有再说话只张开双臂自他后背搂了上去竭力自他身上汲取着镇定下来的力量。德嫔思量半响也觉得尚可,总比互相僵持不下的好,点了点头,“如此说来户部主事金柱之女宋氏倒也合适,人长的乖巧喜庆,一双眉眼笑起来就如弯月般明亮,行事也是稳稳妥妥、宠辱不惊的。”
小六管不上四哥的心情,只拉着他一并叩头谢恩,就带着小十三匆匆告别了。小十三心惊胆战地瞧了眼看似平静眼里却汹涌着暗流的四哥,也不要他们送只让随身嬷嬷与谙达领着回了阿哥所。
胤禛瞧着逃似的小十三,眼内神色更加暗沉,紧紧地拉着小六的手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往宫外去,一到主卧里挥退欲要前来伺候的人,解了两人一身外袍只余柔软的内服才紧紧抱住小六往床榻上走去。这会的小六瞧不出四哥的情绪,不敢响动任睁眼由四哥放入软垫放下数层帐子翻身压上来,但还是免不了颤了颤眼眸。
胤禛手指抚动身下的小六,顺着轮廓四平八稳而下,慢里条斯地挑开衣带,却没解开只手指往上滑着,搓的嘴唇嫣红欲滴才探进里头毫不客气地带着舌头搅动着,小六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往后缩了缩。胤禛不动神色地微微侧身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带着一抹湿痕猛地握上小六软绵的东西,拿尚还水润的指头戳着顶端,没多会就激动地撑在胤禛掌心顶端淅沥。
小六满是说不出的滋味,有些惧怕又有些期盼,那一次的舒服与疲累还深刻在脑海里,虽食髓知味却在年岁渐长中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总能想起那年大哥所做的事,只是他身下的是个女人。四哥也说过这是夫妻间的事,不敢深究下去,更不敢对四哥说不字,就这样浑拖着,还好只发生了那么一回,四哥平日里对厮磨濡沫也十分注意,遂安心了不少。
胤禛猛地俯身一口嘬住小六的,小六低呼一声后就抑制不住地喘息、扭动、不住唤着四哥,寻找着可抓之物,没多会就浑身一震,睫毛颤动下一滴眼泪落下。胤禛这次没有吐出来,当着小六的面滚动着喉结吞了下去,嘴角的抹下探入小六嘴里往他喉内伸去,刺激的小六翻身欲呕才留下句,“不许碰任何女人,不然四哥会疯的,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来。”也不管将亵裤里顶的老高并濡湿了一圈的□,直接坐起身,在床帐内拍手要热水。
小六趴伏在床沿心头巨震,对四哥似乎有些明白似乎又有些不明白,看向四哥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思索与猜疑。胤禛对小六的这一变化看在眼里,随后的洗漱、用膳,教导课业,皆如往常一般,只是神色莫测,眼眸冷淡。
第二日女子便由一顶小轿抬入,胤禛脸色并不好看,连面都不愿见,只让台吉将人与先前那带发修行的妙玉吃住一起,主阁这边不许靠近,并让台吉传话,“嘴如锯嘴的葫芦,行如泥塑的菩萨,安分守己连家人在内可保一世安康。”
宋氏淡淡一笑,大方得体地对着主阁处行了一礼后,便安静地跟着小谙达往该呆的地方行去,台吉在她身后深深叹了口气,这样想的开的才好,若是有怨言愤恨,四爷怕是不会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