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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二十章 高阳台

子非鱼 8302 2023-09-08 21:26

   宋乾、宋礼离开后,王村人都以为,虞家会因此寂静一段时间,各自默默想念一下,这对可爱的‘送财童子’。

   谁知仅仅是第二天早上,王村的居民,又是在一阵高过一阵的吵架声中醒来。

   特别是隔壁的陈夫人,青筋直冒的走进后院,对下人吼道:

   “把家里的公鸡全给我杀了!隔壁的吵架声比公鸡还准时呢!!”

   这场架的起因,源于杨忆海昨夜做的一个春梦。

   那天晚上,杨忆海在梦里,正甜蜜蜜地和虞初秋‘嘿哟’。

   他躺在虞初秋身下,扭摆腰肢如水蛇,淫丨荡呻[口今]尤胜[女支],闭目享受,满足不已的时候,一张柔软温热的唇,凑了上来。

   杨忆海本能的伸出舌头与之纠缠,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虞初秋的脖子,索要更多……

   可就在这美好的时刻,杨忆海却怎么也抱不全虞初秋的脖子。

   杨忆海皱眉:

   “秋秋,你最近是不是变胖了呀?”

   说完,慢慢睁开了朦胧的杏眼……

   吐血看到,在自己身上纵横驰骋的人,不知何时,居然变成了脸色暗红,喘着粗气的苏紫烟?!!!

   “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乎,杨忆海一声惨叫,把自己从梦中喊醒了。

   他虚汗淋漓,直挺挺坐起来,上下摸了一阵,才知道是做梦,大呼一口气,一抹额头看向窗外……

   天已经亮了。

   所以咧,杨忆海的这一天,从起床开始,心情就糟糕到了极点!

   当他梳洗完毕,独自吃过早饭,才郁闷的想起:

   我心爱的秋秋咧?怎么都没有看见人??

   然后打起精神,上吊脚楼,找美人鱼去了。

   谁知他刚刚经过虞初秋卧房外的走廊,就听见屋内,传出一段暧昧的对话。

   “嗯……轻点……疼……”苏紫天撒娇。

   “没事。”虞初秋轻笑,“我还没插丨进去呢。”

   对于杨忆海来说,他是:

   生于青楼,长在男馆,整个一小玉西瓜――满脑子黄色思想。

   看尽天下毛片,心中自然无丨码!

   一想到虞初秋光嫩的肌肤,在苏紫天胸膛上来回磨蹭,他就要疯了!还连带想起昨夜那个该死的春梦,更气!

   奶奶滴!这对姓苏的混帐小鬼!不但哥哥要骑在老子身上作威作福,弟弟还要剥夺我在秋秋身下的宝贵地位!!

   士可忍,孰不可忍!!!

   还有虞初秋那个死书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 hello kity啊!!!

   -_-|||这是架空……那年代的hello kity流行稻草猫……

   俗话说:不在放荡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杨忆海恍然顿悟,从此由m受,一跃成为s攻,跻身*界十大“最不知所谓的小攻”之列。

   此后对虞初秋,由“纠缠如毒蛇,执著如怨鬼”的清水风格,逐渐转变为“做 爱如此多招,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的高h、激h、强h、全h的21禁风格。

   将虞初秋虐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亻古攵]爱做到大小便失禁,非要s丨m,才能勃丨起,平时就是人妖+太监+平胸白痴弱受的典型:

   看见蟑螂就尖叫,哭泣流泪是绝招。遇见小攻外遇了,拿起匕首作烈妇状,哭死在床作尸体状,吊上房梁作贞节状……

   总而言之,作者是:虐完小攻,虐小受;虐完主角,虐配角。死完路人甲,死人气男配;虐得读者死去活来,欲罢不能,一边骂街,一边翻页,点击回帖滚滚来。

   然后时间一下子跳到许多年后,身为后妈的某只,非常无良的告诉你:

   其实你们都被我骗了!其实宋乾才是正牌的小攻。十二年后的今天,他正好十五岁,英勇打败杨boss,成功救出虞公主,从此年下攻+大叔受,王子和‘公主’就性福的生活在一起……

   happy end!

   既骗热泪,又赚积分,出版稿费数不完呀数不完……

   …… ……

   ……

   你知道吗?

   这个世界不公平就在于:

   上帝说:我要光!――于是有了白天。

   美女说:我要钻戒!――于是她有了钻戒。

   富豪说:我要女人!――于是他有了女人。

   我说:我要洗澡!――居然停水了!

   所以说,我们还是继续吧……

   杨忆海气愤异常地,一脚踹开虞初秋房门,宛如暴走的eva,怒发冲冠搜索着‘下[亻本]相连’的狗男男!!

   结果……

   “……”躺在虞初秋大腿上的苏紫天,一脸惊鄂。

   “……”正在给苏紫天挖耳朵的虞初秋,更是惊得手上一抖,挖耳勺‘叮当’一声,掉落于地。

   “……”而罪魁祸首――杨忆海,温顺如家猫,呆站门外。

   一秒、两秒、三秒……

   “对不起,我走错门了。”杨忆海‘咻’地一下拉上门,以老鼠过街的姿势,贴墙下楼。

   谁知他刚一下楼,就看见死对头――苏紫烟,在院子里练刀。

   杨忆海看见他就有气,瞬间心情又降至零下五度。

   苏紫烟见到他,倒是高兴得紧,炯炯有神的虎目中,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神采。

   杨忆海非常敏感的发现了,很不客气地走过去,挑起杏眸,斜飞媚眼:

   “紫烟啊……”

   “哎。”苏紫烟见他走过来,耳朵一阵暗红,低头看向别处。

   杨忆海属于‘没事找抽型’!他得意兮兮地说道:

   “你娘是不是叫赵香炉?”

   “?”苏紫烟一时没理解。

   “你爹要跟你娘‘嘿哟’的时候,是不是说:‘香炉啊,我们给紫烟添个妹妹吧?’于是,苏紫川那个八婆就出生了。”(李白诗:“‘日’照(赵)香炉‘生’紫烟”)

   杨忆海这个玩笑开得太过分了点,不但侮辱了苏紫烟的父母,又连带羞辱了苏紫川。

   说完之后,开心不已的偷笑起来。

   苏紫烟被他气得不轻,硕大的拳头,握得‘格愣’直响,嘴角的肌肉也不停抽动,面红脖子粗,却还是一句话没说。

   杨忆海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性,知道他向来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所以才敢肆无忌惮来挑衅。却没有料到,有人轻轻拍他的肩膀。

   杨忆海笑容满面地回过头去,来人都没看清,立觉脸颊一痛……

   “啪!!”响亮地一大巴掌。

   杨忆海被扇得牙关都合不拢,揉着红透的半边脸,回过头来,看到凶神恶煞的苏紫川,叉腰站成圆规状。

   “哥!我今天免费教你,我娘生前教我的!”

   苏紫川瞪圆丹凤眼:

   “对付凶恶的人,就要比他更凶恶;对付卑鄙的人,就要比他更卑鄙;对付潇洒的人,就要比他更潇洒;对付英俊的人,就要……毁他的容!”

   说着,指指捂脸的杨忆海:

   “对付这种无赖,客气什么,废话少说,先扇两巴掌!!”

   “臭婆娘!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杨忆海发彪。

   “来呀!”苏紫川挽袖子。

   …… ……

   ……

   于是,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当杨忆海和苏紫川马上就要将口舌之争,发展为文武全行的时候,虞初秋适时地出现在二楼走廊里。

   经过党组织领导――虞初秋的询问调查,确定是杨忆海不对在先。遵循儒家思想:‘帮理不帮亲’的原则,虞初秋大义凛然的站在了苏家兄妹这边,正想批评教育杨忆海……

   这厮倒好,新仇旧恨……委屈一股脑儿全上来了!

   想自己历来对他逆来顺‘受’,他倒好!关键时刻把我卖了!!呆在狐狸窝里,帮这群苏妲己,残害‘比干’。(被纣王挖心那个)

   杨忆海越想越为自己不值,咆哮:

   “你们都是一伙的!!我诅咒你们!初一死一个,十五死一双,大年初一全家死光!!!”

   说完,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杨忆海气呼呼的下了山,郁闷的坐在码头,看向酉水中点点白帆,脑子一片空白,丝毫没有注意到,大水已经退尽,河流又恢复了航运。

   不知坐了多久,杨忆海被江风吹得脸颊冰凉,却还是不想回家。

   一艘渡船抵岸,一名穿戴考究的青年男子,手拿一束蔷薇花,一脸“想通了!”的表情,兴致勃勃地走来,仿佛初恋的豆蔻少年。

   男子大老远就看到了杨忆海,停步,想了一会儿,才出声打招呼:

   “是杨忆海吧?请问虞初秋在不在家?”

   “……”杨忆海两眼呆滞地看向来人,瞧了好半天,才认出他是宋云飞。

   由于杨忆海的大脑,目前处于死机状态,基本上不具备思考的能力,照实回答,还习惯性的问了一句:

   “你找他干啥呀?”

   宋飞云面不改色:

   “昨夜,我那两孩子哭得死去活来,就是不肯睡觉,吵着要娘。折腾得全府上下,一夜没能合眼。我来,是想问问虞初秋,他有没有法子。话说回来,你在这儿做什么?”

   这句话简直是导火索,杨忆海好比他乡遇故知,抱着宋云飞,一阵哭诉,将苏紫川怎么打他、欺负他,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宋云飞听完,感同身受:

   “哥们,跟女人打架那得掌握火候。该撤的时候就得撤,否则到头来,明明是她打得你,她还偏说是你打得她。也别认错,一旦认了错,以后就没对的时候了。吵完架,三钟头之内别回家,她那布景还没换过来呢,回去还得挨骂!你呀,就在这坐着,等他们来求你回去!哎,听大哥的,准没错!”

   “嗯!”杨忆海一吸鼻涕,感动不已,拉着宋云飞的手,恨不得当场和他义结金兰。

   宋云飞推托说有事,急急走了。

   一个时辰后,又走回来了,看到没看杨忆海一眼,哼着小曲,开开心心登上了,回城的客船。

   宋云飞走后没多久,天渐渐黑了。

   杨忆海越发觉得江边冷,赌气,还是不愿回家,缩缩脖子,曲起双腿,扎根码头了。

   眼里看着酉水中倒影的万家灯火,耳畔听到的,都是叫人回家吃饭的声音。

   杨忆海下巴枕在膝盖上,抱腿独坐,眼睛红了……

   想起自己自幼丧父、丧母,被人买来卖去。要不是因为自己机灵,懂得装疯卖傻,又生财有道,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卖肉陪睡呢……

   “虞初秋……”杨忆海轻喃,“死书呆!死书呆!!”

   说完的一瞬间,嘴唇尝到了又咸又涩的液体。

   杨忆海一愣,粗鲁的用袖子一擦,掘强地自我解嘲:

   “我才没有哭!眼睛进沙子了!呼……江边就是风大!”

   越说,眼泪掉得越凶,止都止不住。

   杨忆海觉得很丢脸,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

   我一点也不难过!

   而另一方面,又奇怪:

   为什么眼泪一直流不停?难道是我眼睛得病了?!

   在他专心奋战眼泪的时候,一双比他脸颊更冰凉的手,轻轻将一件披风,披在了他的背上。

   杨忆海一惊,害怕身后人看到他脸上的泪痕,身体僵直,呆在原处,不敢妄动。

   那人修长芊细的手指,温柔而缓慢的绕过杨忆海的脖子,在前襟处,给他扎好披风的缎带,之后,如清风,又如流水,轻轻收了回去。

   就在杨忆海大松一口气的时候,那人突然伏□,前胸紧贴杨忆海的后背,双手越过杨忆海的肩头,握住杨忆海的双手,十指相扣,同样冰冷的脸颊,靠在杨忆海的鬓角,悠长的声线,随风即逝:

   “如果没有云,天空会不会寂寞?如果没有天空,云该到哪里停泊?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落寞?如果没有你,我一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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