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佛珠就是他信的武器,现在到了叶一哲的手中,没有了武器,自然而然的他整个人身体的每个部分都会拿来使用了。
只见他信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如同一个大大的圆球一样,在地上弹了一下就冲着叶一哲飞奔而来。
叶一哲双手向前顶出,与他信的双手顶在了一起。
他信却是一触即回,整个人如同皮球一样,瞬间弹了回去,叶一哲的力道收不回来整个人向前扑去,心中正大惊的时候,好不容易稳定了身形的他,却发现他信再次冲了过来。
这次却是没有留手的攻击。
以为和之前一样的叶一哲一时不查,被他就这般推了回去,同样嘭的一声,倒在了身后的墙角处。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叶一哲总算明白了他信这般攻击的方式。
他根本无法猜出对方到底是攻击还是退让,在这样的虚实之间,他也无法做出准确的判定,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了他信手中。
不愧是龙榜级别的高手。
古天河曾经说过,每个龙榜高手都有自己的压箱底的绝活,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一个大意都可能被对方翻盘,所以和龙榜级别的高手战斗的时候,一定得小心,不能有丝毫的放松。
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和龙榜级别的高手交锋,这样的战斗经验也是宝贵的不可多得的。
毕竟哪儿有那么多龙榜高手供他来练习啊。
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信,想通过他的动作来判定一二,但是再次与他交手的时候发现他根本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也就是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几次下来,叶一哲被击倒了两次,幸好他已经有所准备,并没有受什么伤害。
只是他信整个人就如同一个球一样,找不到破绽,手中又没有刀剑之类的武器,不然的话他还可以直接一刀砍过去,任由他信是什么手段,*凡胎终究不可能抵抗的了兵器的锋利。
略加思索,叶一哲就是不管不顾他信的攻击,径直的朝着那条大蟒蛇大步走了过去。
既然一切都是由这个生物引起的,那么就以这个生物来结束。
他信知道了他的想法,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冲了过来,叶一哲一个侧身避开,然后也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向了蟒蛇。
屋里总共就那么几十米的距离,而这条蟒蛇本身就很长,叶一哲很快就是来到了蟒蛇的尾巴处,眼瞅着他信又是攻击了过来,叶一哲大喝一声,然后抓起它的尾巴,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他信看着眼前的东西正是他最为心疼的吠陀,急忙缩了回去,正当他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已经受伤不浅的吠陀却被叶一哲整体的挥舞了起来,如同一条长十几米的鞭子一样,整个上半身朝着他信拍打了过去。
这已经有点无赖的做法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叶一哲的做法很有效。
这里最不愿意伤害这条蟒蛇的就是他信,如果他再像之前那样攻击,那么估计叶一哲还没事,吠陀已经被他自己给杀死了,这样传出去的话就搞笑了。
如果吠陀还有活动的力气,那么肯定不会这么顺利的任由叶一哲挥舞,可是此刻的它被之前叶一哲那一脚踢的伤了内脏,浑身都是伤痛,稍微牵动下就要疼的嘶叫起来。
叶一哲将它当成皮鞭挥舞的同时,它的声音也是一阵阵的传出,如果不是这个地方因为要供养吠陀吃人肉而弄的本来就很封闭的话,一定会吸引很多人前来,而听到这阵声音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信。
他的眼眶都是要凸裂出来的感觉,可是他偏偏拿叶一哲没有什么办法。
他想要近身到叶一哲身边,可是只要他有这个动作,那么吠陀头便是会被叶一哲给甩到什么地方,他现在心中最郁闷的是不知道为何对方那么年轻,看上去那么瘦弱,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要知道他自己都无法将吠陀这样挥舞着,这十几米长,那么粗的蟒蛇,重量自然不可小觑。
不过这个倒是他自己自谦了,他全力的话,以他龙榜高手的实力,自身的力量加上技巧,肯定可以做到此刻叶一哲做法,只是他不会这样想,他将他的蟒蛇当做了亲人,从来不会这样考虑的去做,从来没有实验过,他只是直觉上觉得自己不行而已。
叶一哲虽然看似挥舞着很舒服,但是心底里却是在破口大骂。
这条蟒蛇真他妈的重。
如果不是这个是克制他信的有效手段的话,他还真不想和它有所接触,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大量的汗水,毕竟他不是太平或者是地下黑拳里的那些高手那种纯粹力量型的高手,他更多的还是技巧居多,有现在的力量也是他那两年的训练结果,为了不在力量上被人落下,他刻意的多训练了很多,只是再怎样他也改变不了他的骨骼形状,不可能让他的骨骼变成那些大汉那样粗细,如果论力量的话,他们那一届西伯利亚训练营出来的人,每一个都会比他强上不少,只是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而已。
叶一哲是一个将力量和速度都发挥到他自身能够发挥到的极致的人。
知道再这样下去吠陀早晚被叶一哲玩死,他信再也不犹豫,趁着又一次甩过来的时候,同时出手抱住了吠陀的脑袋,然后用相反的姿势甩了回去。
顿时屋里形成了一股奇妙的画面。
叶一哲和他信两个人站在两边,一人抓着蟒蛇的头,一人抓着蟒蛇的尾巴,长达十几米长的蟒蛇身体却是呈现波浪的形状晃动着,波浪从两边同时形成,然后在中间消失。
这个样子最为痛苦的自然是这条蟒蛇。
如果它真的是一条鞭子感觉不到痛苦那倒还好,可偏生它是能够感觉到疼痛的,疼的它不停的嘶叫起来,同时也是不解的目光看向了他信,它知道尾巴部位的那个年轻人是敌人,所以它开始就是攻击了对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它能够理解,可是它不知道为何它的主人也要这样对它,难道它做错了什么么。
带着这样的念头,它的眼神也是逐渐的暗淡。
它是有不少的智慧,但是还没能够思考到眼前这个情况是他信逼不得已的举动这个层面上来,它只会知道谁对它好,谁对它不好,它知道以前主人对它很好,前两天它看到那个人的时候特别想吃,主人还将他喊了过来特地将门关上,任由那个下人怎么喊叫怎么求饶,都是给它吃了下去。
它知道叶一哲对它不好,一上来那一拳一脚,让它痛的根本就受不了。
这么多年它没有什么目标,它所有的一切都是主人给与的,所以它唯一忠心的也就他信,它可以说是用生命在忠于他信,不然的话也得不到他信这般的认可,也不可能让他信这样的承认它的存在,甚至为了它犯下了许多的杀戮,影响了他的佛心。
它现在只是从心底里产生了疼痛,它自认为它什么都没做错,他让它做什么它都去做了,它不知道为什么主人不救它,反而是和那个人一起玩起了它来。
吠陀见过人家小孩玩的跳绳游戏,它现在感觉自己就被他们两个人在那玩耍一样。
两个人合伙,一点都不顾及它的感受了。
他信如果知道吠陀的心中在这样想的话肯定能给气死,他这样的无可奈何竟然让他的这条智慧只有几岁小孩痛的蟒蛇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此刻他还以为它的眼神暗淡是因为受伤太重,所以将这一切的怒火都是发泄向了叶一哲,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不惜代价都要将叶一哲周围的人给杀掉,本来他知道是自己要杀对方,还将他最重要的师娘杀死,才引得对方来到这里,他毕竟是泰国的国师,也是修行了那么多年的佛经,佛心还是有一点的,心中对叶一哲是有不少的亏欠感觉的,当然如果当年他成功了,叶一哲成为了吠陀的口中亡魂的话,过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就不会有那样的感觉了。
因为带着这样的情绪,所以在对方进来的时候他并没有直接用上最后的手段,如果进来的时候他就释放自己的毒蛇的话,叶一哲想要争夺到佛珠也是不可能的,他就不可避免的要去对付那些毒蛇,也许他能够逃脱掉,毕竟能够有今天的实力,对方肯定有很多的压箱底手段,但是想要造成现在的伤害那是绝无可能了。
所以他并不恨叶一哲,是对方恨他而已。
可是在听到吠陀的痛苦声音之后,他信对叶一哲是彻底的恨之入骨了。
只不过如果知道了这条蟒蛇心中的念头,了解了它的嘶吼很大程度是因为主人对它的虐待,他信对叶一哲的恨意恐怕就没那么严重了。
所以说很多时候,不了解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反而是一件好事。
他信几次的喊停,叶一哲都是丝毫不肯放过,越是看他信心疼的表情,他越是打定了主意,这条蟒蛇今天就是它的末日了。
胶着了这样有十几分钟,这条悲剧的吠陀发出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轻,他信的心就仿佛被刺入了一刀又一刀一样,滴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