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辞职,我不干了,总可以吧!”
“你去哪家公司,我就收购哪家公司。而且我已经以顾氏集团的名义,给所有的上市公司发了邮件,谁也不敢任用你。”
“好,我算你狠,我回老家总可以了吧?”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我的手掌心吗?”
他冷声说道,字字寒彻幽凉。
他是真的痛恨自己,不然性情温和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心惊,也深深蹙眉,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我不工作了,我家里蹲可以吗?”
“断水断电的滋味好受吗?大晚上爬十楼的滋味好受吗?”
他淡淡的说道。
白欢欢闻言,震惊的看着他。
“是你……是你在搞鬼?”
“我低估了你,没想到你这么快跟邻居勾搭上了。”
温言不善的说道。
他在监控里看得清清楚楚,白欢欢竟然在隔壁待了一个小时!
该死的。
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在陌生男人家里待那么久?
他一想到,怒火中烧,恨不得把她撕碎。
她就那么不矜持,迫切的想找第二个实验对象,来忘记厉训吗?
“你……你监视我?你这已经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我可以告你的!”
白欢欢也怒了,难怪昨晚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那样的不舒服,原来温言一直暗中窥探自己。
她抬手,想要给他一巴掌,却被他紧紧扼住了手。
“这双手,我舍不得让它洗锅刷碗,舍不得让它洗衣拖地,舍不得让它磕着碰着。可是,这双手却狠狠地给了我姐姐一巴掌,如今还想给我一巴掌?”
话音落下,他甩开了她的手,是那样用力。
她踉跄后退。
她愤愤看着温言,咒骂出声:“你这个疯子,不可理喻,我算你狠,我回白家!”
她就不相信了,温言还敢在叔叔家动手脚。
况且,这儿不是他的地盘。
白欢欢愤怒的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温言没有阻止,只是定定看着,凤眸深深眯起,里面流淌出骇人的流光。
大手慢慢收拢,捏紧成圈,凉薄如水的声音缓缓从那菲薄的唇瓣里溢了出来。
“白欢欢,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
白欢欢递交了辞呈,但是一直没有上面回复。
她都来不及收拾工位上自己的东西,就落荒而逃。
她没去公寓,而是去了白家。
白岩出差了,要训练特种部队,一时半会回不来。
家里只有婶婶一个人。
她见白欢欢面色难看的回来,不禁有些担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
她摆摆手,没有说自己和温言的事情,怕婶婶担心。
“我累了,我想休息。”
她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房间,房门反锁,把自己闷在被窝里。
她全身都在发抖,冒冷汗。
她觉得今天就像是噩梦。
她意识越来越沉,最后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她梦见温言掐住自己的脖子,阴测测的说要折磨她到死。
窒息感越来越强,她猛然惊醒,从被窝里挣扎起来。
冬天的被子很厚,捂得她喘不过气来,才会有如此真实的窒息感。
她满头大汗,不得已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精神一点才下楼。
在楼梯上,她竟然听到了下面的交谈声。
婶婶有说有笑,竟然在跟人说话。
叔叔不在家,婶婶跟谁聊天?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欢欢这孩子怎么这么任性,动不动就分手?既然你跟我说了,那婶婶一定帮你,好好开导一下她。”
“欢欢这孩子太胡闹了,还好有你包容她,不过也不能太宠着,会把她惯坏的,男人还是要强势一点。”
“知道了,婶婶,我舍不得对她严厉。”
“那你以后凡事找我,婶婶帮你撑腰,她还是很听我和她叔叔话的。”
白欢欢来到客厅,看到了……温言。
他正笑着,和婶婶聊天。
晨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金箔,整个人都显得和煦温暖许多。
他眼底有光,满是温柔。
他看到了自己,冲着她笑了笑:“欢欢,过来,发什么呆?”
白欢欢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她梦到了以前的温言。
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疼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这……这不是梦?
白母上前,把她拉了过来,道:“温言告诉我,你们要分手,我第一个不答应,你也给我死了这条心。你爸妈不在,那我和你叔叔就是你唯一的家长,你早就过户到我们家了,也是我半个女儿。这件事婶婶就帮你做主了,不准再跟小言闹别扭。”
“婶婶……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总之,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阿姨,你看,她还是一心想跟我分手,我也很头疼。”
温言满脸无辜惆怅,让人看着不舍。
白母自然向着温言,不悦的看向白欢欢。
“你要是让你叔叔知道,只怕要生气了。他之前还告诉我,你和小言在一起,他很放心,也能对你死去的爸妈有个交代。你这样,让我怎么跟你叔叔交代?”
“婶婶……”
白欢欢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白母打断。
“这件事,被说了,你们再相处一段时间,等你叔叔回来再说。”
“阿姨,我和欢欢出去买点东西回来吧,我们也好好谈谈。”
“也好,小年轻容易冲动,情侣之间吵吵架也就好了,别当真。”
白母催促他们出去,好让他们单独聊一聊。
白欢欢被白母拉上楼换衣服。
她道:“婶婶,我……我还喜欢厉训,我不想跟温言在一起了。”
“你还喜欢厉训?你这话以为我会信吗?你也算是我的女儿,我能不明白你的心思吗?你到底为什么跟小言分手,这孩子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
“我……”
厉训当挡箭牌,就这么没有说服力吗?
她欲言又止。
“婶婶,我可以相信你吗?”
她不敢告诉林初夏,怕她忍不住告诉温言。
但婶婶是成年人,经历过婚姻,应该懂她的感受吧。
爱一个人,不一定天长地久,可以换种方式继续爱他。
白母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狠狠蹙眉,道:“如果你连我都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白欢欢只好一五一十的告诉白母。
“什么,他姐姐竟然跟你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