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巷。
秦彦还在睡懒觉。
“少爷,那陛下又来了,就在门口。”苍术跑到秦彦的的屋内榻前道。
他满脸都是惊慌和后怕。
那可是当今皇帝啊。
现在他还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
“等会儿。”秦彦翻了个身,随即他又鲤鱼打滚起身,“我还是去吧。”
“皇帝老子可不好惹,这万一惹得对方不高兴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苍术满是赞同,他紧紧的跟着秦彦。
秦家军的张不凡也来了。
他得知秦彦还活着的消息,立即快马加鞭来到洛阳城,此时也在门口等着。
秦彦洗漱后便亲自去开门。
门刚打开。
几声彦儿同时响起。
“彦儿,我是你爹啊。”
“彦儿,我是你师傅啊。”
“彦儿,我是你叔伯啊。”
“主子,我是您属下张不凡啊。”
秦彦有些懵逼,他挠挠头:“对不住了各位,我失去了记忆,并不记得你们究竟是谁。”
他一一扫过秦琼袁天罡几人,
他们双目都充斥着红血丝跟泪花,还有激动。
秦彦能清楚的感知到他们的真挚情绪。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挠挠头。
他真的是记不起来啊。
听到秦彦失忆,秦琼等人都有些失落,不过只是一瞬就恢复常态。
毕竟相比较之前抱着虚无缥缈的希望等秦彦回来,现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没事,彦儿活着就好。”秦琼泪流满面道。
秦彦看他面容苍老,整个人都憔悴不已,且他看对方面相能知道他这一年来思念跟忧愁过度,并不好过。
想来就是找他。
还有袁天罡跟孙思邈,两位老人也是风尘仆仆,面上是掩不住的疲惫。
“爹。”秦彦自然的喊了声,他又看向袁天罡跟孙思邈,“师傅,叔伯,虽然我记不得之前的记忆了,但是我会努力记起来的。”
秦琼诶了声。
其他几人也纷纷颔首。
当天午膳,李二包下了洛阳城最好的酒楼。
饭桌上。
秦琼跟袁天罡等人都关切的注视秦彦,这让秦彦莫名瘆得慌。
他不自在了。
每吃一口菜都有些手抖。
这都是大佬啊。
竟然能同一个桌上吃饭,秦彦觉得真是没白来大唐啊。
若是还能回去后世,都有了吹牛的资本。
秦琼是他爹。
袁天罡是他师傅。
孙思邈是他叔伯。
李二长孙无忌等都对他十分的友好,似乎他还是秦家军的头儿,然而这秦家军那是这大唐最厉害的一支军队。
秦彦觉得这日子实在是太梦幻了。
给他金手指可真大。
秦彦十分慨然上天对他不薄啊。
“彦儿,明日我们便启程回长安城吧。”秦琼满脸期待的看着秦彦。
秦彦点头道好。
反正他原本的想法也是考进长安城,让自己有钱有势之后就开始享乐。
如今告诉他是一个身份尊贵,背景强大的小公爷。
那还努力什么啊。
丁老头跟苍术都有些忐忑不安,他们怕秦彦不要他们了。
毕竟他们如今也不是奴籍。
“丁叔跟苍术也跟着我一起去长安城吧,我问过我爹了,我爹说长安城有更好的书院。”秦彦见他们两人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主动开口。
丁老头跟苍术惊喜的对视眼,高兴道:“多谢少爷。”
他们利索的去收拾东西。
秦彦则是去了一趟白鹿书院。
书院里的人可不敢再议论秦彦了,谁能想到人家压根就不是他们眼底的小废物不一样。
人家可是长安城的小公爷。
不用读书人家就可以继承爵位,不愁吃喝一辈子。
更何况这可是秦小公爷。
他们手中的白纸就是秦彦制造出来的,他们之前是何德何能的敢说去抵制秦彦出学院这种话。
现在想起来简直是羞愧的想去撞墙而死。
小丑竟是他们自己。
费鸣也是郁闷了。
他见到秦彦来书院都绕道而行,昨日他便被他爹狠狠的抽了一顿。
现在屁股墩还疼的要命,火辣辣的。
程隽更是不愿见到秦彦了。
他们现在就如丧家犬,可笑的很。
秦彦直接去找清扬夫子。
清扬夫子见到秦彦也有些诚惶诚恐的,他起身作揖:“见过小公爷。”
“夫子不必这般客气,我特意问了陛下,他道高院长是不会再回白鹿书院了。”秦彦直接开门见山,将今日的来意说明,“我也会离开洛阳城,这院长一位就此空了。”
清扬夫子低头听着,一边给秦彦斟茶。
“我跟高院长的统一意见是,白鹿书院院长一位就交给夫子你了。”秦彦正色道。
清扬夫子愣住,他踌躇了片刻应下来:“好,定是不负二位所望。”
秦彦满意的颔首:“虽说我在白鹿书院待得时间不久,但这也是我的书院,若是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直接一书传来长安城。”
清扬夫子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他急忙点头:“小公爷放心,我定当会全力以赴将书院的学子带好。”
两人会谈半个时辰之后。
秦彦又去找蒲林荣。
此时蒲林荣正在看书,他得知秦彦的真是身份除了惊讶之外,还有深深的敬佩。
毕竟秦小公爷为大唐做出的贡献,是每个大唐百姓都应该牢记于心的,更是他们这群读书人的榜样。
之所以没有去找秦彦,是因为的蒲林荣有自知之明。
他不想因此攀附秦彦的关系,再者他有些相形见绌,毕竟秦彦才十岁就那般厉害,而他十六岁才是个举人。
人跟人一对比,心底便会有落差感。
尤其是优秀之人。
“蒲兄。”秦彦入堂内,他径直走到蒲林荣面前,“这几日你都未曾来找我。”
蒲林荣抿嘴笑:“秦兄刚跟家人许久,应该有很多话要谈才是,在下就不敢叨扰了。”
秦彦对这种性格的人其实是非常有好感的。
“明日我便要离开洛阳城了,若说此城有什么让我不舍的人或地方,那便是蒲兄你了。”秦彦跟他并肩坐下来,他叹口气,“明日一别,那可能要等明年才能再见了。”
蒲林荣有一些愣神,还未反应过来:“今年已是年末。”